服用這種丹藥,聽起來似乎是一種很平和的死亡方式,但這個過程會持續一兩個時辰。在這個過程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腳失去知覺,然後蔓延到全,最後慢慢步向死亡,承力稍微弱一點的,只怕都會被這種死亡的恐懼所瘋。
知道是這種藥后,侯巖庭也不得不讚歎,蕭氏果真是一個狠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見被陸棲行一語道破這葯的來歷,蕭太后勾起,眼神不懼不避地迎了上去,輕輕笑了:「可惜不能如你的願了。辰王,你本來有無數次機會救你心的子……」
有什麼比明知自己的心的人陷了危險,卻一次次地肩而過,明明有無數次機會能救,全因他一時的大意,憾錯過更令人痛心的呢?這遠遠比一刀殺了傅芷璇,丟一給陸棲行更讓他痛苦。
說到做到,陸棲行壞好事,也要讓他悔恨終,日日夜夜活在自責和痛苦的深淵中,終生不得解。
蕭太后的睫輕輕扇了扇,然後忽然定格在半睜半閉眼的模樣,再無靜。侯巖庭見了,出一指探向的鼻端,半晌后,搖了搖頭:「死了!」
陸棲行哪管死不死,他的目炯炯有神地盯著院子不斷燃燒起來的火。
蕭氏說他本來有機會救阿璇的,也就說,他剛才曾一度離阿璇很近,那會是哪個地方?
「王爺,蕭氏在雲殿囤了太多桐油,短期無法撲滅,咱們先出去再說。」眼看火舌往這邊撲來,侯巖庭再次催促道。
但陸棲行不但沒理會他,還舉起右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侯巖庭一臉莫名:「發生什麼事了?」
陸棲行扭過頭看他:「你有沒有聽到咳嗽聲?」
侯巖庭指著後那群士兵:「大家都在咳啊……咳咳,這麼多煙,咳嗽再尋常不……喂,王爺,你去哪兒?」
陸棲行沒理會他的呼喚,拔往往假山跑去,他剛才就在此聽到掉落的聲音。他跑到假山,在那附近轉了一圈:「阿璇,你就在這裏,對嗎?」
「嗯,陸棲行,我在這兒……」傅芷璇的聲音若若現,被噼里啪啦的燃燒聲給蓋住了。
但還是沒逃過陸棲行敏的耳朵,他終於尋出傅芷璇的位置,臉上一片狂喜,走過去用力抱起被大火烤得滾燙的石頭,丟到一邊,連續搬開了兩塊石頭,他終於看到趴在那兒的傅芷璇。
火中,兩人一狼狽,臉上黑乎乎的,沾滿了灰塵,可兩人都不在意,這一刻,他們只看得到彼此,一眼萬年,時彷彿定格在了這一刻。
不放心跟過來的侯巖庭見陸棲行真的從石頭裏挖出個子,嚇了一大跳,他看著不住往這邊竄的火苗,忙張口提醒這兩個有飲水飽的人。
「王爺,這位夫人似乎了傷,咱們先出去吧。」
他一說,陸棲行才發現,傅芷璇的雙手上全是傷口,手腕腫得老高,模糊,令人不忍直視。
再一看地上那團被磨斷、乎乎的繩子,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讓你苦了。」陸棲行小心翼翼地出手,把抱了起來,跳下假山,飛快地往外走去。
一出火漫天的雲殿,他就再也撐不住,子突然一歪,往地上倒了下去。
「王爺,王爺……」
「王爺因為失過去暈倒了,快去請太醫!」
此起彼伏的聲在雲殿外響起,然後是匆忙離去腳步聲。
而曾經一度華麗輝煌的雲殿在火中,同它的主人,含笑坐在椅子上的蕭太后一道化為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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