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寄青平靜溫地陳述出了這個他曾經不愿意讓尹蘭知道的事實。
尹蘭舉著服,愣在當場,麗天真的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不理解:“他不是只是灌了你們很多酒嗎?”
“如果只是灌酒,周辭白那天不會出現在我的酒店房間。”顧寄青對著尹蘭說出這些他曾經經歷過的傷害時,只有一種云淡風輕的低,“他也知道這件事,所以想通過我和周家搭上線,我不愿意,所以他就讓我來見了李。”
他的話語中信息量過大,尹蘭一時有些難以消化。
或者與其說是難以消化,不如說是難以面對。
像是被突然提及的現實打了個措手不及。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盡量面地度過今天,可是媽,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他告訴我他有很多很多給我,我也想給他同樣很多很多的,所以如果您愿意,或許可以給我一句祝福,如果您不愿意,我也會很你。”
顧寄青替帶上了他自己親手設計的一條項鏈,說:“媽,新年快樂。”
然后就轉走向了會客廳。
他知道這個時候顧之峰一定在和李進行著某種友好的商業上的談。
于是當他穿著一簡單的大牛仔推開門時,顧之峰不出意外地蹙了眉:“顧寄青,你這麼大人了,怎麼連最基本的禮數都不懂,回去把我給你準備的服換上,什麼事待會兒再說。”
顧玨生怕顧之峰一個生氣顧寄青又沒好果子吃,他又不會勸人,連忙就想把顧寄青推出去。
然而李之前了一肚子窩囊氣沒地發,今天好不容易顧家主找上門來,他一看見顧寄青就想起了當時的憋屈,懶洋洋地笑了聲:“喲,顧玨,這不是你那高材生弟弟嘛?怎麼,不是說好讓他晚上吃過飯才陪我去玩的嘛,怎麼這會兒就來了?”
他的語調齷齪又志得意滿,像是剛剛得志的小人。
這也難怪。
畢竟顧寄青上次用言語威脅過他后,就沒有了任何實際行,他當時被唬住,后來卻想越憋屈,現在看到顧家主找上門來,自然就以為顧寄青當時說的都是些嚇唬人的話,架子就又擺了起來。
反正只是顧家討好他的手段而已。
他不惜用最下流的言語讓顧寄青不堪。
顧寄青卻比他想象的要平靜很多:“我主要是不想待會兒吃年夜飯的時候擾了大家的興致,所以覺得有的話還是提前說比較好。”
顧之峰知道顧寄青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因此盡管不滿地蹙著眉,但還是低聲道:“有話就快說,說完趕回去準備。”
然后顧寄青就迎上顧之峰那屬于上位者的鋒利人的視線,仰著頭,坦然又淡定地說出了六個字:“我要離開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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