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渡頷首：“是，多謝父皇。”

葉知舟與他一同起，從書房退去後，趕了寧渡額頭。

寧渡在這房間裏麵待了一小會兒，溫度更加滾燙了。

葉知舟趕心疼地把墨大氅給他披好：“我們回去吧。”

寧渡頭疼裂，沒有多說什麽，等到馬車上，他還是冷得瑟瑟發抖。

但他頭腦清醒一點了，牙關打著說：“葉知舟，你想要什麽？”

如果不是葉知舟保住皇後娘娘的胎，他們兩個今天不會這麽輕易出來。

他明白。

自然也不會虧欠。

葉知舟靜靜看著他，眼眸微閃：“我要什麽，你就給我什麽嗎？”

寧渡一怔，控製不住發抖，卻也強裝淡定：“自然。”

略作思忖，便也朝他開手臂：“那你過來。”

寧渡一怔。

葉知舟靜等片刻，也不給他機會，慢慢將他摟在懷中，像是摟著孩子般，把他窩在自己懷裏，順便把狐大氅蓋在他上。

他極為抵，卻也沒什麽力氣，說話也很虛：“你做什麽？”

葉知舟很平靜：“這就是我要的東西，你要說話不算話嗎？”

寧渡僵住，沉默片刻，將頭沉默地靠在上。

雖然他不想。

但他說話算話。

而且——很舒服。

他從沒有過這麽溫暖的懷抱，香噴噴的，像是什麽香氣，卻也沒有心思細品。

他已經，很久沒有凍過了。

葉知舟覺他抖得越來越厲害，便將環抱著的手臂收，把頭也搭在他頭上：“睡會吧。”

寧渡著搖頭。

他可不要睡在一個人懷裏。

葉知舟見此，也知道他抵，緩緩地說：“我今天，掙了四千兩。”

寧渡混沌的腦袋清醒一瞬，聲線低沉：“嗯，你很厲害。”

他手中有一堆店鋪，也要幾個月才能湊夠四千兩。

“是啊，我很厲害。”葉知舟仰頭著車頂：“可能就是因為我厲害，老天爺才把我指派給你吧。”

寧渡微微一怔，抬眸著。

也朝他看來，角噙著笑，溫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不是我需要你，而是你需要我。”

寧渡漆黑眼瞳中泛起一抹愕然，抵抿，下顎線都跟著繃：“不……”

葉知舟挑眉，以為他要否認。

卻不想，寧渡說：“你也需要我。”

驚訝了下，失笑：“你說什麽？”

寧渡眼皮上下打架，意識逐漸不清楚，輕聲道：“你別忘了……你做噩夢……隻有我……能哄你。”

微微一怔，心裏陡然泛起一暖流，順勢將他摟得更了些：

“是啊，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們互相依靠了。”

寧渡沉沉睡去，漸漸將所有重量依靠在上。

葉知舟垂眸著他，看他呼吸不均，劍眉鎖著，蒼白的臉也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溫潤如春風的表慢慢變得猙獰。

都是因為寧茂和寧鈺，才會害得寧渡這個樣子。

葉知舟慢慢抬手，著寧渡眉眼間的皺紋，語氣雖溫，卻讓人覺得狠：

“夜宴沒了就沒了，我幫你拿更好的，咱們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