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昨天舒服的，那舒服勁兒……這輩子竟沒嚐過……就真的……舒服。”薛庭遠還很是陶醉。

“問問你大哥吧。”

“我大哥一大早上去書院了，現在哪問得到，等他今晚回來再問問了。”

薛庭遠神間還在回味著，昨晚那些朦朦朧朧的歡喜。

喬玉蘿端著兩碗醒酒湯走出來，兩人趕看回那張圖紙，假意研究起來。

喬玉蘿也不好問什麽，放下兩碗湯說：“你們先醒醒神，我去搞下藥材，一會吃飯。”

“好。”

“好的。”

兩人乖得跟學生一樣。

一看就知道做了錯事。

喬玉蘿看見白初薇一直安靜地在微微照到的牆角下繡花，歎了口氣，這活真是一點也不輕鬆，這幾天怕是眼睛都要瞎了。

“薇薇，歇歇眼睛吧，去做飯，也不趕這兩天三天的，長命功夫長命做。吃完飯去街上找找有沒有要轉手的店鋪，客棧。多打聽打聽。”

喬玉蘿記得有錦鯉質，這事還得親自去。

院子裏的路庭院跟陸知溫還在那對著信息，其實陸知溫不用跟他對信息，係統把這一切都記錄下來了，但他需要薛庭遠給他緩緩勁。

他現在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等十五的聚會了。

兩人又想到一塊去了……

喬玉蘿想用天眼看看薛庭遠到底在酒宴上發生了什麽，隻是這天眼報禍不報福，如果不是禍，是看不出來的。

而且，場麵涉及陸知溫，不確定自己想不想知道關於陸知溫的那部分。

過了些時候，米飯菜都準備好了，喬玉蘿逮了個機會，來薛庭遠，到後院的田地裏：“都說秀才五穀不分，我現在考考你，這都是些什麽菜？”

薛庭遠驚訝了一下，“娘怎麽突然考我這個？”

“怎麽不能了？”

喬玉蘿看著他的臉，準備打開天眼，告訴自己隻看幾眼，如果看到陸知溫的，就趕撤撤撤。

薛庭遠隻好蹲下來認菜，喬玉蘿蹲到他對麵，研究著他那張臉。

薛庭遠債了片菜葉，聞了聞，“這是菠菜吧，幾百年前西域引進的……”

喬玉蘿對視上他的雙眼，天眼開啟，瞬間，一個畫麵閃過，然而沒等看清，畫麵就變一片雪花，最後出現“404……”

“我去，竟然還阻攔我。”

“我說的對吧？”薛庭遠還在搖著那兩片菜葉。

喬玉蘿呸了一聲，陸知溫竟然敢係統關閉的天眼！“呸，男人！”

“什麽？娘，我說的不對嗎？我對不對跟男人有什麽關係？”

喬玉蘿站起，緲了一眼薛庭遠手裏的菜幫子：“……菠菜個屁，是蘿卜！”

“蘿……卜！？”薛庭遠吃驚了，張大了看著兩片綠葉子，不敢相信，刨了刨土，果然，泥土下麵現出一截白的蘿卜。

“還真是蘿卜……”

喬玉蘿已經走遠了，來到柿子樹下的飯桌。

大媳婦和二媳婦都賣完鹽焗回來了，一進門就興到不行，一邊走還一邊算著錢，小芽兒跟在後麵，小圓兒在林秀蓉的後背上。

這林秀蓉也太能幹了，一拖二還能幫忙賣。

“娘，今天的全賣完了。”

白初薇迎出來，替們高興，“咱們這鹽木桶一揭開，定有很多人聞香而來。”

“可不是，好些派家仆來買，說沒見過咱們這種鹽焗，我撕了一隻出來給大家試吃，都說比‘鮮香樓’的煲好吃。鮮香樓我是沒去吃過，不過聽他們這麽說，我就知道所謂的京城大酒樓也不外如此。”

“可不是。這可是娘的方。”

三個妯娌你一句我一句，開心得不行，沒想到第一次上京城做買賣，就這麽功。

“一開始我都不敢賣，張不開這。多虧小芽兒，喊的第一句呢，哈哈哈。”羅春燕了小芽兒的腦袋：“嬸嬸明天上街賣，給你買朵頭花戴上，好不好？”

小芽兒以前十分害怕嬸嬸，都是有多遠躲多遠，後來羅春燕漸漸不敢對怎樣了，才沒那麽害怕。但心裏還是不願意靠近，能躲就躲。

今天上街賣的時候，看到別人都是賣的，隻有自家安靜地站在推車一邊，沒人問津。

羅春燕於是便慫恿小芽兒賣，小芽兒一開始有點靦腆，但林秀蓉說了不好話，小芽兒才試著喊了句：新品鹽焗，快來嚐嚐呀！

這一嗓子喊開，還真有人過來試吃。

羅春燕高興地往小芽兒裏塞了一塊金黃的，小芽兒又有了力氣，喊得又長又好聽。

路人紛紛看過來，旁邊一起賣東西的人也忍不住過來看看。

羅春燕往小芽兒裏塞一塊，小芽兒就長長地甜甜地喊一聲：“快來看呀，香香的呀，好吃的皮呀，真好吃，嬸嬸再給我一塊。”

一說起早上賣的形，羅春燕跟林秀蓉就笑得合不攏。

林秀蓉親了又親小芽兒的小臉蛋，“小芽兒最棒了，會幫嬸嬸做生意了，咱們小芽兒跟城裏的孩子一樣有膽量。”

小芽兒樂得合不攏，喬玉蘿想賞一塊臘，小芽兒都說吃不下了，已經吃了半隻了。

喬玉蘿哈哈大笑，小芽兒的小臉蛋上還沾著皮的黃油，看來是真的吃飽了。

這樣下去，這家不蒸蒸日上才怪呢。

小芽兒出雙臂：“阿，要抱抱。”

喬玉蘿舉起小芽兒，覺沉了不，臉上的比之前鼓起了許多，再不是田頭梗邊的黑瘦野丫頭了。

“等阿空出手來，教你識字讀書好不好？”

“娘說男孩子才讀書，孩子不用讀書。”

“那可不，咱家男孩子要讀書，孩子更要讀書。”

“我真的可以讀書嗎？”

“當然了，小芽兒將來還要當小才呢。”

“小才是什麽？”

喬玉蘿真心喜歡這孩子，雖然早早懂得生存的道理，但心裏還是保持著真和善，不計前嫌，很小孩子能做到這樣，小小年紀就這麽懂得氣度、氣量。

“以後你就知道了。”

三個媳婦說完賣的事，才跟陸知溫和薛庭遠說，“你們兩個昨晚上醉大了，大郎二郎半夜把你們抬回來的，現在可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