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我覺這裏風水非常好。靠近城區唯一的一塊高地,視野特別開闊。”
“你決定了嗎?”陸知溫問。
這正是喬玉蘿要告訴他的,走到靠近大門的地方,說道:“就在這個地方,我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人?”
“我。”喬玉蘿簡短地說道,不希引起陸婆子的注意。
陸知溫明白了,“天眼?”
“沒錯。隻有一個畫麵,我很確定那個人是我。”
陸知溫走近問:“穿著呢?”
喬玉蘿回想了一下:“穿得像……像富貴人家,發釵、佩玉、羅緞,樣樣不。”
“手上可有拿著什麽?”陸知溫一顆心提到了嗓門眼,要是有琵琶,那指定是了。
“有個琵琶。”
陸知溫差點絕倒,“這……嗬,這該有多巧啊。”
“是啊,真的很巧。所以我決定,這塊地無論如何都必須拿下來,天大地大的,也不知道那姑娘從哪裏來的,找都不知道從何找起,拿下柳園,至可以守株待兔。”
陸知溫說的“巧”可不是喬玉蘿說的“巧”,但他隻能讚許。
“沒錯,既然這麽巧,更加不該錯過。”陸知溫有點深思恍然地說道。
“那我想你幫我拿下這塊地。”喬玉蘿正式說道。
“你要我陪你一起去劉家?”
喬玉蘿籠了籠手,“你去嗎?”
“我一個人去?”
喬玉蘿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這個事,我不擅長。”
陸知溫有點想笑,這個強人總算有認慫的時候了,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我……我怕不夠氣勢嘛,你又是新科狀元,又是朝廷六品員了,你遇事又冷靜、理智,我一個婦人去了恐怕人都見不到。”
“這倒也是。”陸知溫有點滿意。
“是實。”喬玉蘿強調道。
陸知溫睜了睜眼睛,“實……嗯,確實,不過除了實之外,應該還有點什麽才對。”
“什麽?!”喬玉蘿連忙向陸婆子,幸好沒留意到這邊。“你到底說啥呢,況不就是這樣的嘛,我去了確實見不到人,人家覺得把地賣給一個人也不靠譜吧……”
陸知溫哈哈一笑,“除了實,不是還有嗎?”
“、……哦,是了是了,憑你我的,你會幫我跑這一趟的哦?”
陸知溫聽出這才是一個二十來歲該有的語氣,平日裏說話辦事哪有這樣的好語氣。這語氣對一個二十多歲的正常男人而言,殺傷力可是很強的。
“沒問題,包在我上吧,一定幫你把這塊地談下來。”
喬玉蘿放下心來,收回了剛剛怯生生的樣子,差點就給他口上來一拳。
“那就謝謝你啦。”
“跟我還有什麽好客氣的,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嗎?”陸知溫放開了態度。
喬玉蘿笑了笑,臉上出了久違的放鬆,“幸好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認得我。”
“我每天走在路上都在找你的原呢。”
“啊對了。”喬玉蘿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那天我見了景王,開了天眼,你道我看見了什麽!……”
喬玉蘿一陣驚心,眼前仿佛又再次看見那冷箭。
“看見什麽?”
“一長箭……向了景王心口!”
陸知溫臉大變,“你確定沒看錯?!”
“我怎麽可能看錯?”
陸婆子忽然走過來,“你們在聊什麽?快過來這邊看看,這口井清理一下應該還能用。都來瞧瞧,還真是塊風水寶地。”
陸知溫愕然了一下,沒聽明白,還在想著喬玉蘿的話,這麽說自己的原會死?
“你還看到什麽?”陸知溫問道。
然而喬玉蘿已經走到陸婆子那邊,接了陸婆子的話侃了起來。
“不過聽說劉府很難進去,你要買這塊地,需得找到他人才行,那種大戶人家,我是不敢去的。一個丫頭穿的都比我們尊貴得多,你要去的話,須得重新去做套服,否則門口的仆人就把你給攔住了,你說要買地,人家都不信,幾句話把你轟出來了。”
喬玉蘿連聲應著,“可不是嘛,不知你家四郎能否幫個忙,先去遞個信。”
陸婆子看看陸知溫,“他頂用?”
“說也是新科狀元,怎麽會不管用?”
“那就讓他去,四郎,你去劉家幫喬神醫遞個信,聯係聯係。”
“明白。”
陸婆子發現能幫上忙,樂嗬樂嗬的,連忙借機跟喬玉蘿請教了幾個養生的問題。喬玉蘿說自家還有幾味藥十分適合陸婆子調理,陸婆子假意推辭了一下,愉快地接了。
喬玉蘿需要什麽藥材,馮老先生基本都能幫搞到,作為報酬,喬玉蘿也送了他好幾副疑難雜癥的配方,每一副都彌足珍貴,可傳給子孫後代。
最讓馮老先生佩服和激的是,他手頭的幾例病癥,涉及皇室宗親、大臣,一直以來都無法治,但經過喬玉蘿指點後,病癥竟然越來越好了。
馮老先生從中也收了不好,隻是心依然有點虛。頗有一種借一個人的醫行騙朝堂的味道。
憑借這個,馮老先生的威越來越高,一開始他在醫館遇見喬玉蘿的時候,還向他人推薦過喬玉蘿,推高了喬玉蘿的聲。
但隨著自己在醫上獲得更多虛假聲譽,馮老先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就不再說是喬神醫的功勞了。
一來自己心口總是不舒服,無疑是對自己醫的打擊;
二來自己的聲越積越高,已經懶於辯解,怠於推辭了。
盡管心裏越來越虛,卻無力阻止自己想要的更多。
從柳園回來,一路上喬玉蘿都沒有機會再跟陸知溫私下談那個問題,陸知溫苦悶難釋,喬玉蘿的原在一個歌姬上,被玷汙著。
而自己的原卻被一箭穿心殺,事竟糟糕到了如此地步!
陸婆子帶著陸知溫回自己家去,陸知溫心煩意燥,保護景王,就是保護自己,是一個不能死的政敵。
怎麽辦才好?
景王已經給自己安排了職,聖旨很快就會下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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