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仍舊不肯放棄,雙膝跪了下來:“王爺,求求你,馨兒從未求過王爺,請王爺給一個機會吧。”
喬玉蘿一離開,尹馨兒的淚水就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地掉下來,所有的倔強都了灰。
“王爺……”
景王側過子,毫不為所,隻是語氣和了些:“馨兒,你也看到了,幾百個人裏麵就你的試針變黑,喬神醫要調製的藥與你的質是相符的。”
“是毒對不對?”尹馨兒驚慌地問,知道景王說這話意味著沒得商量了。
“你不要管是什麽了,總之這味藥對我非常重要,如果對你有效,那我後麵的計劃就功了大半了。”
尹馨兒知道再求也不會有結果了,自己也不清楚景王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麽。
“隻是……馨兒還有任務在呢,王爺……”尹馨兒抓著景王的大,絕地哀求著。
“你的任務,仍舊可以繼續。以你的聰明,我相信你可以繼續拿下他們二人。”
“可是我會被鎖起來的,這樣就無法完任務了。王爺,馨兒離任務功隻差一步了,那個薛庭遠已經對我死心塌地了,還有那個陸知溫,已經對奴婢心了,王爺,這個時候可是要關頭,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可以讓他們兩個竭誠為王爺辦事的。”
景王知道,尹馨兒不過是想推辭,但他很清楚,尹馨兒去了喬玉蘿那裏,一定可以搞到薛庭遠和陸知溫,反而更加打部。
這一看,正好兩全其。
“我會派人加找到你父母的。”景王扔下一句話,大步走回殿,崔英從後麵急急趕來,景王一看到,便停下來待要辦的事,讓崔英去辦理。
崔英目送景王回殿後,轉來到耳室,裏麵隻剩下尹馨兒一個人在哭泣。
崔英暗笑了一聲,又搖搖頭,慢步走上去,與尹馨兒保持著兩步的距離,知道尹馨兒不會想要任何人的安。
但還是過來了,“你今天也該清醒了。”
尹馨兒帶著一怒意來:“不需要你來提醒。”
“可我等的就是今天。”
“等著看我笑話嗎?”
崔英了一下,似笑非笑,“我早告訴過你,不要對景王有任何期待,景王賞賜你的,你就收著,景王不給的,你不能要,不但不能要,連想都不要想。”
“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那你可以走了。”
“急什麽,咱們姐妹剩下的敘舊日子不多了,以後要找你聊天可就難了。我作為姐姐,怎麽樣也要來送送你的。”崔英像個長姐一樣,親自把鹽撒在傷口上。
“誰要跟你敘舊。”尹馨兒一撇,歪著說道,其實心裏還是不太願意說出這句話。
“你我爭了那麽多年,對於這個結果,姐姐我還是心疼的。不管怎樣,我們都是姐妹,說句不中聽的,我們之中不管誰在任務中死了,第一個跑出來替對方收的一定是我和你。”崔英冷痛地說道。
尹馨兒沒敢做聲了,知道,崔英姐姐的話句句是掏心的。可這麽多年來,就是看不慣崔姐姐什麽都看得很的樣子。
——要知道,什麽都看,就什麽都沒了。
總是這樣清醒,尹馨兒討厭這樣,把別人做夢當做傻瓜。還為了驗證自己是對的,不惜耐心挖苦一百年,隻為了最終那一句嘲笑。
除去這點,尹馨兒知道崔姐姐是對自己最好的姐妹,在眾多姐妹中,不乏嫉妒自己容貌的,但隻有崔姐姐從不將自己的貌當一回事,還總勸自己不要仗著貌影響了判斷。
更不要以為自己長得貌,就能征服景王。
崔英見並不否認自己的話,當場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說道:“唉,看到你今天這樣,我真是又痛快又心酸。為了今天,我等了這麽多年,還是很值得的。”
“你就這麽盼著麽?”
“當然,這是我活著的最大的樂子了,要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基本沒什麽盼頭,要嫁人嫁不了,要人不了。除了任務能讓我們偶爾到快意之外,日子沒有樂子,沒有盼頭。”
尹馨兒明白了,原來如此,好像還真是這樣。可是,說好的“看不說”呢?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非要揭開這虛假不可了嗎?
“……可我的盼頭,是他……”
聽到尹馨兒這虛弱的話,崔英忽然收斂住了,每個人都需要活下去的盼頭,而如今,這盼頭是徹底熄滅了。
崔英姐姐眨眨眼,攤攤手,“我幫不了你,我隻是……來看笑話的。”
說完,崔英歎了口氣離開。
尹馨兒咬破,惱怒得不住地發抖。
崔英知道,尹馨兒此去,就會變一個活的藥罐子,以後都不會好了。
但還是要撒這把鹽,不為什麽,隻為痛快。
“看誰為誰收吧。”崔英曳著地上影子走出了大門,外麵秋日燦爛,線帶著澄黃,到都在收割著麥子。
外麵喬玉蘿還在等著,站在涼的地方,等著帶尹馨兒走呢。
崔英走到喬玉蘿麵前,停下腳步,兩人對視了一會。
喬玉蘿認出是景王邊的紅人,經常在左右服侍,但不知道來找自己做什麽。
“是景王有什麽待嗎?”
見半天不開口,喬玉蘿問道。
崔英的笑靨了,“沒錯,景王特意讓我來待你,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
“我想喬神醫應該懂得這裏麵的意思吧。”
喬玉蘿看穩重,不像尹馨兒那麽輕浮驕傲,說的話可信度遠比尹馨兒高了不。
莫非景王跟尹馨兒在裏麵談出來了?景王舍不得毀了這顆棋子,特意讓來重新待一聲。
這可不像景王幹脆果斷的作風。
“明白了嗎?”崔英又咬著字問道。
喬玉蘿嗬嗬一笑,試探道:“景王若是擔心,不如這會就把人領回去,我也不等了。”
說著轉過去就要離開。
崔英馬上喊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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