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用過於擔心,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可我這心頭上還是不舒服,我已經好幾個晚上沒睡好了,當時在城門口送他離開的時候,好多話都來不及待。……我要是多待幾句,四郎也許就上心了。”
“公子待夫人很好的,他一定將夫人好好放在心裏的。”
“有你這話,我就好一些了,但願吧,謝謝你阿辛。”
“不客氣。”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看我送他的手帕,他應該會記得吧……會不會傷呢?”
“夫人,公子很能打的,誰擋得住他呢。有明覺大師教他武藝,無疑是天下第一的。”
“聽你這麽說,確實人放心一些。隻是我這心到底還是懸著懸著,也不知道要懸到什麽時候?……出征到現在,隻有一封家信,還是在路上的,現在都打起仗來了,書信就沒了。”
“三公子說,前線節節取勝,夫人不用太擔心,你就安心等著做夫人吧,等春了,喜從天降呢。”
白初薇卻搖搖頭:“我不羨慕這些,我隻要四郎平平安安的回到我邊就好了。”
阿辛低了低頭,著自己的腳,“夫人,你對公子真好。”
白初薇角出一點,“可他哪裏知道?你看他信裏都說了啥,隻說天山很,恨不得快馬加鞭,去到戰場。”說到這裏,白初薇非常無奈地笑了笑,又酸又苦。
兩人不覺走了一段長長的路,風雪不斷拍打著白初薇的鬥篷和擺,阿辛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在後麵看了幾眼。
這背影,真是好看。
白初薇深一腳、淺一腳地,一路絮絮地說著:“……沒想到京城的雪能下這麽大,比我們老家大多了。要不是娘給塗了防瘡霜,我這手都凍不住了。”
“夫人小心,我記得前麵的積雪很深,還是讓我走前麵吧。”
“好……”
阿辛小心地保護著白初薇,心中覺得,公子不在,自己就要多照顧夫人,不能讓夫人出一點點事。
白初薇的這一份份心思,全落在四郎上,阿辛羨慕不來,隻能遠遠地祝福。
喬玉蘿帶著一家大小,在酒樓吃完飯,也沒見他們兩人回來。但阿辛辦事,喬玉蘿很放心,隻要阿辛沒有跑回來說夫人不見了,那就是找到了。
既然找到了,那就可以放心了。
於是喬玉蘿說道:“走吧,陸四郎招呼我們吃完飯過去他家裏喝茶。好像說折騰了個什麽新玩意,都過去看看吧,先給他家拜個大年。”
喬玉蘿一招呼,全部人都找到了下半場節目。
“禮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備好了。”
“那就走吧。”
喬玉蘿率先起,其他人跟著起,跟大部隊一樣,走出了酒樓,向翰林大街走去。
陸知溫家的梅花應該開好了吧?
喬玉蘿心想道,聽三郎說,陸知溫好生培養著,親自澆水照顧,前幾天,還剪了三支最好的著人送了過來。
那三枝最好的正在自家大廳裏呢。
過白初薇繡的屏風去,影影倬倬、重重疊疊的,得讓人窒息。
從裏麵出去,則與天合一。
薛庭旭和薛庭遠一看到那梅花,就忍不住詩,卻總也噙不出更新鮮的詩詞。
更是被喬玉蘿的一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月黃昏。”給打得哭爹喊娘。
“絕!絕啊!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月黃昏。簡直是絕了。”
“娘,你還有什麽好詩句,快快說來。”
喬玉蘿道:“隻怕你倆要吐當場,大打擊,焚詩燒字,從此不敢提筆。”
喬玉蘿說完卻不給他們反悔的機會,馬上又祭出一張紙,上麵寫著:
柴門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薛庭旭和薛庭遠看了,往後仰去,差點絕倒。
“等等,這不是陸四郎的字跡嗎?”薛庭遠問道。
“沒錯,他送這梅花過來的時候,附贈的兩句詩。”
喬玉蘿笑了又笑,雖知道陸知溫抄的是人家的“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的詩句,隻是把江南改“柴門”,代指“陸府”而已。
也夠裝的了。
喬玉蘿心暗暗吐槽。
還有今天個仆人來送信,一打開,大郎和三郎又差點絕倒。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雪,能飲一杯無?”
二十個小字,字字傳意,字字傳神,大郎、三郎讀了又開始埋頭反省,怎麽我就寫不出這樣的“邀請函”呢!
真是人絕!
狀元果然就是狀元,探花果然隻是探花。
大郎如獲至寶,將那二十個字仔細折好,收進自己的書裏,想著以後常拿出來念念。
喬玉蘿當然知道陸知溫都是“裝”的,憑他自己的古詩文才華,頂多就是把“江南”改“柴門”那種水平而已。
但看破不說破,讓兩個兒子崇拜崇拜也好。
現在,領著一幹兒子兒媳們向陸府走去,當做飯後散步,一路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阿南提著幾份禮品,跟在最後麵,他神嚴肅,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然而隻有他自己心才知道,這樣的景,就跟小時候一大家子跟著父親去拜年一樣。
那時候家中人們都打扮得比往日好看,男人們提前幾天就囑咐家中的人們,把新做的袍子燙了又燙,熨了又熨。
“對了,家中不能沒人在,阿南。”喬玉蘿沿路看見家家戶戶盡管在大白天裏但燈火仍舊亮著,“你把禮品給二郎他們提著,你和馨兒先回去,看著家。以防有人來拜訪。”
阿南聽話地將禮品給二郎,讓尹馨兒跟自己回去。
尹馨兒也是一點意見也沒有了,曾經勾引的薛庭遠如今了自己的主子,薛庭遠對自己已經不看不顧了。
何況自己的生死都在喬玉蘿的手上了,怎麽掙紮也沒用了。
自從阿南來了之後,尹馨兒反而高興了些。阿南看上去給人一種很可靠的踏實,尹馨兒不知為何,就喜歡聽他的。
阿南的話甚至比喬玉蘿還管用,不得不讓喬玉蘿慨:真是一降一。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陶然表示她一點也不喜歡穿越,無他,隻因古時候的生活太苦了,沒有電腦空調手機不說,就連生火做飯都是難事兒。隻是她沒想到她最不願意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且還讓她穿越到了最原始的老祖宗的年代,蠻荒世紀。一想到那些邋遢甚至不穿獸衣的原始人,陶然就一陣頭痛,還有那一臉冷酷的族長是怎麼回事?竟然露出一副如沐春風的笑容。靠……很驚悚的好不好。某族長眼裡暗藏著得意,女人既然你是我交換回來的,那就是我的人,這輩子休想躲開我!
上一世,繁華京城無人不識宋家嫡女宋絮清,出了名的驕矜,是宋家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姑娘。但奈何宋家嫡女不思進取,整天聽曲兒逗鳥兒,世家女子當會的琴棋書畫是樣樣不精,然其命好,早早就被婚配于太子裴翊琛。重來一世,死于廢太子裴翊琛刀下的宋絮清悟了。裴翊琛能看中她,不僅僅是看重她的家世,還看中其不理世事的性格。為了這輩子能夠安然活到晚年,宋絮清早早抵達學堂,從學堂歸來后便投身于琴棋書畫中,晚間請來教坊先生習舞。本已習慣宋絮清不作為的世家女子驚了。眾人:她這麼做,定有她的深意,而我豈能落后于她?此后,眾世家女子不是在學習,便是在學習的路上。春日馬場蹴鞠比拼,本該坐在場下的宋絮清一襲便裝騎馬奔來,英姿颯爽。眾世家女子:她什麼時候學會的騎馬!?-且為了能存活,宋絮清決定與養病于南澗寺的三皇子,未來的太子裴牧曜結為好友,只不過南澗寺墻垣過高,在獲取裴牧曜信任前,需要學會爬墻。某日夜里,南澗寺。與好友商議事務后,裴牧曜漫步于院間,忽而聽聞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隱于暗處的護衛現身,然而卻聽到墻垣高處傳來呼救聲。被高墻嚇得魂不守舍的宋絮清眸中帶淚,“救…救命啊!”-端午宮宴,宋絮清一曲成名,宋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聽聞太子屬意于她,宋絮清驚魂未定,思來想去,打起了裴牧曜的主意。夜深人靜,久未爬墻的宋絮清再次爬上墻垣,她顫顫巍巍,好不容易爬到頂處,就瞧見站于高墻下的裴牧曜,他冷著一張臉,活像閻王。宋絮清:“……”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正當她轉身之際,活面閻王道:“下來,我答應你。”
雪嫣與鎮北侯府的大公子定下親事, 沒有人知道,她曾與大公子的孿生弟弟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雪嫣抱着僥倖待嫁, 然而婚儀前的一場大火,喜事變喪事。 謝策走進靈堂,寬慰痛不欲生的兄長,“人死不能復生。” 就在顧家爲顧雪嫣操辦喪事的時候,城郊的一座別院裏,已經“死去”的雪嫣淚落如珠,絕望哀求謝策:“求求你,求你放了我。” 謝策縛着雪嫣的雙手,輾轉吻去她的淚珠,“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嫁給他。”他用極致溫柔的聲音,娓娓低語,“放了你?做夢。” 謝策覬覦兄長心上之人多時,圖謀不得,那便唯有硬奪。
成婚前夕,阿姒意外失明。某日,他們居住山間小院來了羣官兵,稱要抓暗殺晏氏一族長公子的刺客。 夫君未歸,阿姒慌不擇路藏身櫃中。 忽而,外頭傳來一個清潤的聲音,如深潭墜玉,獨一無二的好聽:“沒尋到人?” 阿姒認得,這是她的夫君。 她鑽出櫃中,循聲牽住青年袖擺,怯怯喚他:“夫君,我在這。” 那人稍頓,良久,輕笑一聲,隔着衣袖握住她腕子。 他把她帶下山,安置到別處。 從前疏離寡言的人,日漸溫柔,爲她讀書解悶、弄弦撫琴,甚至浣布擦身。唯獨對給她治眼疾一事,不甚熱絡。 阿姒漸漸習慣了眼盲的日子,二人也從初成婚時的生分到日漸親密,可就在他們圓房時,她忽然看見了。 燭火搖曳,上方青年清雅溫潤,面若冠玉,一雙含情目笑意和煦如春。 可這並非她那劍客夫君,而是那位權傾朝野的晏氏長公子,晏書珩。 她掙扎着想逃,卻被晏書珩抓住手,十指緊扣,青年手背青筋蚺起。 一滴熱汗落在阿姒眼角,他低頭吻去,與她額頭相抵,目光交纏:“現在,你是我的妻了。” “阿姒,喚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