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一旁的黑貓被驚，詫異的了過去。

“時間到了。”片刻後，項寧明白過來，回到他的是魂力，是當初隨著滿戾氣換出去的魂力。只不過如今的他已經不是厲鬼之 ，那一的戾氣便沒有回到他的上，只有那一小部分的魂力，回到了他裡。

不過，如果戾氣沒有回到自己上，又去哪裡了？

正在項寧疑的時候，娃娃爽朗的笑聲從隔壁傳了過來，它噠噠噠的快速從隔壁跑到項寧面前，手裡正抓著一團黑霧。那黑霧一湊近，項寧便覺得悉。

“娃娃，那是屬於我的戾氣嗎？”項寧問道。

“去死，去死……”娃娃一邊說著去死，一邊把手裡的戾氣扔進裡，嚼吧嚼吧給吞了。

當初巫渺渺把項寧的厲鬼質和洪院長的強行置換了，所以當三個月到期，戾氣回歸的時候，戾氣會回歸洪院長的，但是洪院長已經被娃娃吞了，所以戾氣便落在了娃娃的手裡。

吞完，娃娃似乎看到了什麼畫面，它靜默了片刻，然後忽的抬手在項寧的腦袋上拍了拍，仿佛在安。

項寧的是好夢娃娃，只有掌大小，型和娃娃差著幾十倍，此時娃娃一掌拍下去，它自己覺得是安，但是對於項寧來說無異於是泰山頂，一下就被拍扁了。

“……娃娃，你做什麼？”項寧被娃娃的巨掌按在地下，很是懵。

娃娃張了張，似乎想要說話，卻沒有發出聲音。它收回按著項寧的手，糾結的抱著自己的腦袋，著急的在原地打轉。

“娃娃，你怎麼了？”項寧有些擔心。

娃娃不理，只是著急的轉圈，隨著它的轉圈，有一陣陣黑霧從娃娃的裡散發了出來，似乎是把剛剛吃進去的戾氣又吐了出來。

“娃娃，你怎麼了？戾氣怎麼又跑出來了？”項寧頓時急了，趕爬到沙發另一頭放著手機的地方，要去給巫渺渺打電話，告訴娃娃好像走火魔了。

“洪爸爸，我好冷。”

忽然，娃娃發出了聲音，不是爽朗的笑聲，也不是最近奇怪的臺詞，是項寧無比悉的一句話。

項寧要撥電話的手一僵，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

“洪爸爸，我好冷。”娃娃走到項寧邊，出手，又拍了一下項寧。

這一次，項寧依舊被娃娃一掌按倒了，但他此時已經知道，娃娃並不是在和他玩鬧，或者要打他，娃娃這是在安他。

項寧忽然有些想哭，但此時他布偶的是沒有眼淚的，只是聲音哽咽了：“娃娃，你看到了啊。”

項寧已經見過娃娃兩次戲附了，一次是吞噬了百年厲鬼的怨氣，一次是吞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念，每次吞噬完娃娃都會學到新的臺詞。這些臺詞哪裡來的？自然是這些冤魂厲鬼留在怨氣的記憶。剛才那團戾氣是屬於他的，娃娃吞噬之後，也看到了他的記憶。這句臺詞，就是在告訴他，它看到了。

娃娃看到了，所以在安他。

“啊哈哈哈……”娃娃笑著點頭。

“謝謝你啊，我死了之後，你是第一個安我的。”他是被洪院長害死的，死後三年，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病死的，所以沒有一個人為了他的死鳴不平，也沒有一個人安過他的亡靈。他飄在人間三年，不斷的吸收戾氣，壯大自己，想要報仇。這樣的他對於看不見他的普通人來說，他是不存在的，而對於能看見他的玄學人，他就是個需要被打散的惡鬼。

哪怕後來洪院長的真面目被揭發，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被洪院長害死的，但他是一個孤兒，已經死去三年，除了在洪院長的犯罪記錄裡留下一個名字外，已經沒有人記得他了。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對他說一句，項寧，你不該死的，好可憐。

“去死，去死，去死……”娃娃忽然握拳，然後狠狠的連說了三遍去死。

“

你是說洪院長已經死了嗎？”項寧猜測著娃娃的意思。

“啊哈哈哈……”娃娃大笑著點頭。

“我知道，是娃娃幫我報仇的，把他吞了。”項寧也笑了。

“喵！”這時，一旁安靜聽著的靈貓忽然抬爪子了娃娃。

娃娃不解的看向喵喵，這隻喵喵雖然不搭理它，但是它們是每天一起曬太的好夥伴，所以娃娃並不討厭它。

“喵！”靈貓又張了一聲，房間擴散的戾氣忽然一陣翻。

“娃娃，戾氣要散出去了。”項寧這會兒也反映了過來，連忙提醒道。

娃娃連忙小手一揮，已經擴散了半個房間的戾氣再次聚攏，重新變回一團小黑球，落回娃娃的手裡，娃娃張再次吞下。

“可不能再吐出來了，要是不小心出了問題，季先生發火很嚇人的。”項寧叮囑娃娃道。

娃娃想著自己被季朗裹在被子裡，塞進櫃的場景，很是恐懼的連連點頭。

一大一小兩隻娃娃正說著話，一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黑貓的眼睛猛的一亮，從沙發上跳起，一下躥了過去，爪子上墊一，無比純屬的接通了電話。

“項寧嗎？”巫渺渺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黑貓亮晶晶的眼睛瞬間暗淡，驚喜的表變了嫌棄，子一躍，跳回了自己原來趴著的地方。不是小魚乾，是嫌棄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