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將和普通的厲鬼不同……”巫渺渺當下便詳細的和季朗講了一下鬼將的能力和危害。

果然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呢。

“那你不覺得，他和我很像嗎？”季朗道。

巫渺渺怔了怔，忽然就明白過來，問題出在哪裡了：“不一樣的，相公的夢魘之力只要不失控，就沒有危害。”

“那萬一失控了呢？”季朗執著的問道，“你會怎麼對我？”

“我……”

季朗雙目炯炯的注視著巫渺渺，等著接下來的答案。

他從前隻以為巫渺渺會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一邊，直到剛才，他才意識到，巫渺渺並不是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邊是有前提的，那個前提是，自己不能失控。可萬一自己失控了呢，著自己目，對待自己的態度，是不是就和協會那些人一樣了。也會用娃娃，對付自己嗎？

所以最終，自己還是一個人嗎？

季朗的心，仿佛被裹上了一層冰，冰寒的如同死去。

“我應該什麼都不能對你做的。”巫渺渺忽然道，“因為我會一直在你邊，如果你失控了，殺的第一個人，一定是我。”

心猛的一。

“我會……殺你？”季朗聲道。

巫渺渺忽然起，從前面抱住季朗的脖子，輕輕的哄著：“相公，別怕，我會一直守護你的。”

明明是我要殺你，你卻讓我別怕嗎？

季朗抖著閉上了眼睛，冰寒的心，重新跳起來。

伴隨著，冰層碎裂的聲音。

第104章

雖然巫族的可以在雙方約定的況下完任何契約，但是剝離魂魄，需要極大的能量支撐。巫渺渺也是第一次做這麼大的一筆生意，所以周五回來之後，晚上暫停了自己的第二夢想，老老實實的溫養娃娃。第二天，更是沒有和季朗出去約會，在家中冥想了一天，這才在晚飯後，和季朗一起去了別墅。

晚上八點，巫渺渺和季朗抱著娃娃，帶著一貓兩鬼，站在了別墅的頂樓。一彎月懸在半空，冷白的月灑下來，為眾人多添了一份神。

“娃娃，拜托了。”鬼公子是個講究鬼，哪怕知道今晚的陣法是巫師主導，但是娃娃同樣也是要出力的啊，所以他在娃娃落地的時候，便長袖一擺，朝娃娃做了一個揖。

鬼公子的這個作很是漂亮，也很是眼，娃娃見到過的。在柳兒的記憶中有過這樣的場景，白飄飄，手持折扇的公子，彬彬有禮的朝行禮。

但是柳兒怎麼回答的來著？

因為這個記憶並不是很深刻，所以娃娃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而後就大聲的念出了新臺詞：“一會兒上了床，公子也這樣有禮嗎？”

“……”場中所有人，鬼，貓，統一寂靜了，只有娃娃依舊一臉的興。

“咳，我的錯。”鬼公子見氣氛尷尬，自覺承擔錯誤。

是他的錯，他就不該找娃娃說話的。

“啊哈哈哈~~”娃娃開心的轉了個圈。

“我還是弄死吧。”季朗卻沒這麼就算了，冰冷的目如刀向柳兒。

柳兒頓時就哭了：“不要殺我啊，娃娃已經很久沒有從我這裡吸收念了，這是以前吸收的。”

“那你就更沒有用了。”季朗想收拾很久了。

“季先生，饒命啊。殺了我一點用都沒有，留著我還能當個丫鬟使啊。”柳兒哭喊著求饒。

“啊？”忽然，娃娃子一轉，噠噠的跑到柳兒的邊，拎起柳兒掌大的布偶，又噠噠的往頂樓邊緣跑去，然後手一松，把柳兒丟了下去。

丟完，娃娃還轉朝著季朗的方向攤了攤手，仿佛在說，人不見了啊。

“……”季朗又是一陣無語。

“我只是聽說念吸收的多了，商會變高，原來是真的啊。”巫渺渺看著娃娃這一頓作，忍不住開心的笑了。

娃娃這是以自己還不健全的小腦袋，想出來的勉強算兩全其的辦法。既懲罰了柳兒，保住了季朗的面子，又救了呢。雖然，季朗也未必真的會殺柳兒就是了。

黑貓這時候也踱步到天臺邊緣，往樓下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柳兒從草坪裡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回了別墅。見給自己梳的鬼仆還在，黑貓低頭了爪子，就地趴下，繼續看熱鬧。

季朗鬱悶的心，也因為發現娃娃智商見長，稍微舒展了一下。

“行了，我們開始吧。”巫渺渺看了看時間，轉頭對鬼公子道，“你先從手辦中出來。”

鬼公子一晃，離開了手辦，一魂一手辦並排站著，若不是鬼公子魂穿的是一襲青衫，這乍一眼看去，還真以為那手辦真是鬼公子的本呢。

“娃娃，開陣了。”巫渺渺示意娃娃啟陣法。

鬼公子如今的實力是鬼將，他不能以魂的姿態在外界待的時間過長，不然四周的戾之氣會自然匯聚而來，形鬼眼，招來其他厲鬼。

娃娃連忙從天臺邊緣跑了過來，原地轉了兩圈之後，張口吐出一個黑的陣法。陣法旋轉擴大，最終懸浮在巫渺渺和鬼公子的前。

巫渺渺凝神聚力，一掌拍下，隨即兩條黑的契約之線，從陣法左右兩側的眼睛中分離出來，其中一條契約之線毫不猶豫的鑽進了鬼公子的魂，鬼公子悶哼一聲，卻並沒有抵抗。而另一條契約之線，卻在半空中不住的飄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卻又找不到，最終不知道該去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