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查到發生了什麼事嗎？”季朗問。

“我……我找了幾隻別墅附近的孤魂野鬼，他們隻說昨天半夜，別墅附近忽然出現了五隻修為特別高的厲鬼，然後在別墅裡似乎打起來了。但是他們修為太弱，無法靠近，所以發生什麼事，他們也不知道。”東永元道。

季朗皺了皺眉，沉默不語。

“老板，昨天你和老板娘是怎麼回事？”這是東永元最好奇的地方，以老板和老板娘的實力，應該沒有人能傷到他們才對啊。

在來之前，他師傅許大師曾經電話告訴過他，說是在天上檢測到無比強大的鬼氣，以及十幾個因為夢魘之力陷沉睡的普通人。他一開始還很奇怪，有老板娘在，老板娘怎麼會讓老板使用夢魘之力，直到他接到老板的電話，知道老板娘昏迷住院的事才明白過來。

老板娘都傷了，老板不瘋才怪。但好在那幾個被夢魘之力影響的普通人很快就蘇醒了，也沒有大礙，協會這邊才沒有輕舉妄，只是讓他來打探一下況。

“是鬼將。”季朗道。

“什麼？！”東永元失聲喊了出來，“老板娘是被鬼將打傷的？”

“不是。”季朗搖了搖頭，“在鬼將出現之前，渺渺先察覺了別墅出事，然後忽然就吐昏迷了，昏迷前，說娃娃可能出事了。”

“那老板娘應該是被反噬了。”東永元立刻道。

“反噬？”季朗雖然猜到了一些，但到底不是玄門中人，的因果關系不是很清楚。

“對，因為娃娃是老板娘的本命法，通常來說，越是強大的本命法，和修士的本聯系就越親，何況像娃娃這樣擁有靈的法。”東永元說道，“從老板娘的況來看，應該是別墅的娃娃先出了事，以至於傷害反噬主人，導致老板娘傷昏迷的。”

“那要怎麼做才能讓渺渺恢復？”季朗問。

雖然醫生一再強調說渺渺沒有事，但是連渺渺吐的原因都查不出來的醫生，季朗對於他們的話並不如何信任。

“這個要分況了，如果娃娃還在，找回來就好了。可如果娃娃被毀了……”

東永元這話一出，一直安靜聽著的工作室另外三人臉都是一變。

娃娃被毀？這怎麼可以？！

在他們眼中，娃娃會走，會跳，會笑，會鬧，活的就是一條生命，本不是什麼法。如果娃娃被毀了，豈不是說娃娃會死。

“東子，你別瞎說。”北繁第一個喊了出來。

“你以為我想啊。”東永元心才是最沉重的，他們所有人裡和娃娃接最多的就是他了好不好。娃娃不是師兄的桃木劍，不是師傅的鎮魂令，那是一個擁有靈魂的生命，只要一想到娃娃可能也會像師兄的桃木劍一樣斷三節被毀，他的心都揪了起來。

“讓他把話說完。”季朗出聲製止仿佛要吵起來的幾人。

“一般來說，法被毀，主人會到一定的反噬和重創，但不會危及生命，最多實力損而已。”東永元繼續道，畢竟法和主人是從屬關系。

聽了這話，季朗的臉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他當然也不希娃娃出事，可如今娃娃下落不明的況下，能確定渺渺的安全，是他唯一的欣。

“能找到娃娃嗎？”季朗又問道。

“這個……只能靠老板娘自己了。娃娃是老板娘的法，他們之間會有應，別人的話很難找到。”東永元道。

他這話一落，房間氣氛頓時抑起來。老板娘正因為娃娃出事反噬傷，人還昏迷不醒呢，這怎麼找？

“你們那個什麼協會不是玄學界警察嗎？你們不能找嗎？”易觀問道。

“是啊，娃娃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得趕救回來啊。”北繁也道。

“找到娃娃，老板娘也能快點好起來。”單俊毅也道。

“你們說的容易，那是鬼將，他手底下的全是鬼魂，你以為是人啊，查查消費記錄和探頭，立刻就能找到行軌跡。”東永元沒好氣的道。

“你們要找什麼？”忽然，一道聲音從病房門口傳來。

眾人一驚，抬頭看去，只見霍明知拎著個果籃站在門口，正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

“霍隊。”眾人有氣無力的打著招呼。

“渺渺沒事。”霍明知拎著果籃走進來，問候道。

季朗掃了他一眼，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嘿，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我可是一聽說你出事，就跑這來看你了。”霍明知把果籃往床頭櫃一放，也沒繼續打聽病，反正人都轉到普通病房了，那肯定是沒有什麼大礙了。

“聽你們剛才的意思，是要查什麼東西？怎麼，懷疑昨晚的事是人為的？有什麼線索你們可以分給我，我可以幫你們查啊。”霍明知本就懷疑季朗的工作室有著不為人知的本事，剛剛又聽他們說要查消費記錄探頭什麼的，顯然是要找人，忍不住就好奇了。而且，如果真的有違法紀的事，他去查也是正理。

“……”對於霍明知的熱心，眾人只能沉默。

“誒，我好歹是警察，查起來總比你們方便一些。”霍明知繼續道。

“……”眾人繼續沉默。

“我可是真心實意幫你們的。”霍明知有些不高興了，他以為自己和季朗工作室已經達了某種默契的，沒想到對方竟然還這麼防備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