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了,卻本能討好府邸里的主人。傅家這些年到底是怎麼對待的,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為何會活的這般小心翼翼。
陸珩用力按住的手,用行給底氣:“今年我父親去世,兄長和母親都回祖宅守孝了,我本來也要走,但是皇上奪,命我不必守孝,繼續留在京城供職,我和你便留下來了。如今陸府里只有我們兩個,我經常不在家,有什麼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不用顧忌。”
這是實話,但陸珩瞞了一部分。陸松今年八月去世,而傅鉞死于二月,時間上并對不上。而且,陸家其他人回安陸也不完全是為了守孝,更多是為了避禍。
錦衛指揮使終究是很得罪人的活,傅霆州的家屬都會被報復,何況陸家呢?趁現在皇帝信任陸家,趕走,要不然就走不了了。
王言卿記不起從前的事,但冥冥中覺今年有一位對很重要的長輩去世了,而陸珩說他的父親去世,時間因果又對上了。王言卿最后一疑慮也放下,對陸珩再無芥。
王言卿聽說府里沒有主人,臉上表不知不覺放松了些,連語氣也輕快了:“伯母和兄長回鄉守孝,我沒能侍奉左右,真是罪過。”
“你又不是丫鬟,母親邊不缺侍奉的人。”陸珩說著,似笑非笑瞥了王言卿一眼,“何況,我一個人留在京城,你只想著陪伯母,就不想著陪二哥?”
王言卿被說的紅了臉,心想二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油舌。微微一怔,覺得這個念頭很奇怪,但當仔細回想時,腦海中那個人影卻始終模糊,似乎他就是陸珩這樣。
王言卿有些不自在,被陸珩握著的那個地方仿佛燒起來。偏頭挽了挽頭發,避開這個問題,轉移話題道:“二哥,你得罪了什麼人,你會不會有危險?”
自己還失憶著呢,這就擔心起他了。陸珩發現養一個妹妹的覺確實還不錯,他輕輕笑了笑,說道:“并不是我得罪人,而是他們得罪我。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埋伏我,你出事純屬意外,放心,以后不會再發生了。”
陸珩自從進來后,一直溫含笑,微,王言卿便覺得他是個和善子。直到此刻,他帶著笑意說出這些話,眼睛中的鋒芒能將人剁碎片,王言卿才發現,陸珩似乎不像以為的那樣好脾。
王言卿心里生出些難以言喻的覺,二哥對人兇殘,唯獨對溫。自醒來后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自己有一個二哥,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親眼見到陸珩對的態度,王言卿心里越發,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對二哥很好很好。
王言卿抱著這種想法,問:“二哥,暗算你的人是誰?”
王言卿和陸珩說話時,靈犀靈鸞等丫鬟自覺退到屏風外。此刻聽到王言卿的話,屋里似乎寂靜了一瞬,隨即,陸珩不不慢的聲音響起:“鎮遠侯,傅霆州。”
王言卿微微歪頭,仔細想這個人,但腦中還是空茫一片。陸珩盯著王言卿的眼睛,停了一會后,悠悠反問:“怎麼,你對他有印象?”
王言卿搖頭,眼神澄澈無辜:“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陸珩看著王言卿,心想這樣干凈的眼睛,哪個男人抵得住呢?他被王言卿看得心,很想一的臉,他也確實這樣做了:“不用擔心,那個蠢貨再不會有機會了。”
他指腹有些糙,得王言卿的。笑著躲開,捉住他的手說:“二哥,別鬧。”
陸珩看著王言卿水潤潤、亮晶晶的眼睛,輕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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