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唐天威雖然武功連三流都算不上,可毒功卻是天下第一,一旦出了變故,不能一擊斃命的話,老天才知道他究竟會弄出什麼花樣來。
可眼下的形是,我既沒看到大江盟派出有份量的高手,也沒看到鐵劍門的幾大主力。若說鐵劍門瞞下了唐天威的份,故而未能引起大江盟的足夠重視還有可原的話,那麼鐵劍門如此輕忽就頗讓人費解了。
何況,不管大江盟知不知道唐天威的份,既然兩家已經有了默契,更合理的解決辦法應該是以大江盟的弟子為主來監視唐天威,這樣才不致于引起被監視者和其他客人的懷疑。而現在兩方的行,都可謂極不自然。
“相公,滕養中盯上唐大了。”
“嗯,活該他被盯上。”我瞥了一眼遠煙視行儀態萬千的唐三藏。
一個艷四的婦現賭場,自然會引來無數猥的目,不是南元子扮的保鏢如同兇神惡煞、瀟湘館的護院個個如狼似虎的話,早有人上前搭訕了。
我拿我這位大舅哥毫無辦法,他似乎扮人扮上了癮,而我卻不知該怎麼勸他。
不過,他也有他的道理,論易容上的造詣,唐天威還在他之上,想不被他看出破綻,就不能像解雨那樣完全改變自己的容貌,只能小打小鬧、小修小改,而這樣,勢必和自己原來的相貌有著幾分相像,同樣容易引起唐天威的關注。裝之后,危險就小多了,唐天威大概無法想像,堂堂唐門大會男扮裝。
果然,唐天威只看了他一眼,就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賭桌上,不過,他對鐵劍門弟子的視無睹卻引來了蕭瀟的懷疑。
“唐天威的表演也太過火了,他是個老江湖,豈會看不出來自己已經被人監視了?”
“他、大江盟、鐵劍門都很古怪,似乎是設了局,你告訴唐三藏,讓他準備撤退。”
我一邊低聲吩咐蕭瀟,一邊再度掃視了一遍擺了五六十張賭桌的偌大賭場,賭場里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卻還是沒有發現其中暗藏了什麼高手。
蕭瀟打出了撤退的手勢,而我則來了一個伙計,想打聽唐天威的況,話題自然從他懷里的那個人開始。
“銀紅姑娘?啊呀!真是不巧,已經被宋先生包下了,客您還是換個姑娘吧……多久?宋先生花了三千兩,包了三個月哪……您要兩個清倌兒?沒問題,小的這就給您人來。”接過兩個籌碼,伙計樂顛顛地去替我和蕭瀟找姑娘去了。
“三個月?”
我和蕭瀟不由對視了一眼,蕭瀟皺了皺眉頭,說當初唐天威貪莊青煙的,就曾經半個月足不出秦樓。
“如此說來,只能在瀟湘館手了?”我心底雖然閃過一猶豫,然而很快就下定了決心:“這樣也好,瀟湘館不是大江盟的產業麼,正好順手打擊一下它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