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在他面前站了會,得不到回應,只能尷尬地走開了。
“我靠。”李優樂遠遠看到這一幕,拳頭都了,“他到底在拽什麼?!就這種素質堪憂的男人,還有生喜歡?我不理解。”
很抱歉,盛悉風也是李優樂不理解的生的一員。
剛鼓起勇氣打算坦白,被這一打岔,又生生把話給咽了回去。
頂著江開的注視,盛悉風和李優樂走至他面前。
同時開口。
盛悉風:“你怎麼來了?”
江開:“錢怎麼樣了?”
李優樂炸了,一把把盛悉風擋在后,母護崽子似的:“你又想打劫?”
江開蹙眉看。
李優樂一點不怕,怒瞪著迎視。
從前江開和沈錫舟還在實驗初中的時候,是學校里唯二敢跟他們囂的生——另一個當然是盛悉風。
他們對雖然談不上和悅,但從沒正兒八經為難過,更不會像對待別的生那樣冷漠。
盛悉風明白了,江開問的是那個禮盒里的錢。
怕倆人吵起來,告訴李優樂:“不是,這次他沒打算打劫。”
“你怎麼知道我沒打算?”江開樂了,“你有多錢,都給我拿出來。”
盛悉風不在心里發出一聲冷笑。
不知道這人要是知道自己親手放跑了2000塊,會不會后會得撞墻。
兩個生都看得出來,江開這話只是開玩笑。
討厭江開歸討厭,李優樂也知道這人和盛悉風關系親,便放心地先行離去。
“你怎麼來了?”盛悉風又問了一遍。
江開也又問了一遍:“你那錢呢?”
“還了。”盛悉風軸不過他,先答了。
可不想他覺得是個貪別的男生小便宜的生。
“昨天不是說不知道誰給的嗎。”他冷哼著眺校園源源不斷走出來的人群,“哪個人?指給我看。”
“關你什麼事啊?”盛悉風服了,“你來干嘛?”
江開說:“接你放學,你家司機有事。”
正好他也想監督一下盛悉風還錢的進度,干脆跟沈錫舟兩個人攬了接盛悉風放學的任務。
盛悉風再度環顧四周,確定沒有沈錫舟。
“他有事。”江開再度籠統地說。
“什麼事?”
“什麼事關你什麼事啊?”江開奇怪,“社會上的事打聽。”
盛悉風發現沈錫舟最近太反常了,總是單獨行,而且江開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十分懷疑他在外頭作犯科。
打死都想不到,沈錫舟的反常跟生有關。
不滿江開阻止手家務事的行為:“那我打聽他的事關你什麼事?”
江開:“你在搞笑嗎?跟我打聽,不關我事?”
盛悉風:“……”
江開放假的四天,盛悉風和他的關系一如往常站在對立面,不是互懟,就是給對方使絆子,沒有任何緩和的跡象。
倒是之前半個月攢下的依賴和溫,被拆得七零八落。
所以他回學校以后,沒想過再麻煩他,默認小江老師已經退位。
之前的那半個月,就當他們的關系一時走了岔路。
現在回到正軌。
誰曾想,第二天晚上,q-q又收到了他主發來的消息。
比沈錫舟帥一點:
「能考滿分了?」
「題全會了?」
盛悉風掐了自己一把,才敢確信自己沒有做夢。
先不想這些,把最近攢的題全給他發了過去。
江開跟之前一樣,細致地為講解完畢,然后不忘奚落。
「公主到底公主,給你講題還得三催四請的」
吃人拿人手短,盛悉風忍了,沒反駁。
本沒想過,他還打算跟繼續這種見不得的私下聯絡。
這個人到底,怎麼做到見面的時候當做網絡上的熱絡不存在的?
又是怎麼做到,網絡里當做現實中的互相殘殺不存在的?
這天,在正事之余,江開找聊了點別的,他截圖無權訪問空間的頁面,然后問:
「就這麼對你江老師?」
他只能看到的狀態欄里顯示發布了新的說說,但是沒法進去。
breeze:「對我空間這麼興趣?」
這種話當面不好意思說,隔著網絡膽子比較大。
比沈錫舟帥一點:「別自」
breeze:「不自那你別問我」
比沈錫舟帥一點:「想不想看是一回事,能不能看是一回事」
breeze:「你不給我看,我憑什麼給你看?」
比沈錫舟帥一點:「跟你說了我空間沒東西」
breeze:「沒東西更不怕別人看」
誰也沒說服誰,繼續雙向關閉權限。
這麼隔了一個多禮拜,某天盛悉風放學回家刷空間態的時候,忽然發現了江開的新狀態。
「熱死,叼學校還不給開空調」
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把空間開了。
他這條態發布于昨天晚上,底下評論老半天劃不完,很符合他平日里前呼后擁的形象。
「臥槽有生之年」
「臥槽點進頭像才確定真的是你」
「什麼況,怎麼突然開門營業了」
「叼學校,老子炸了它,熱得一夜沒睡好」
「臥槽,有況?」
……
據網名可以推測,基本全是男生。
盛悉風迫不及待點了進去。
歷史訪問人數:1024。
今日訪問人數:208。
如他所說,他的空間真的沒什麼東西,相冊空白,留言板數量也不多,而且中間有好幾年的斷層,最近才恢復人氣。
三天前有一條留言說:「喲,突然發現空間開了」
他回復:「你速度夠快的」
對方:「哈哈,兄弟關心你嘛」
唯二發布的個人態就是兩條說說,除了最新的那條,還有一條在兩年前:
「我平生所求,不過自由與夢想」
當然,這個時候的盛悉風,沉浸在游戲中無法自拔,糾結他開空間的原因是否與自己有關。
同時也有些悵然,別人平生所求都是真與自由。
喜歡的人好像對沒有興趣。
渾然不知,多年后他會在婚禮上告訴,你在哪里,我的自由就在哪里。
你就是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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