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瑤氣息不穩抖了一下,眼淚毫無征兆的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滾燙的淚水滴在手背上,砸的生疼。
“你在胡思想什麼,林佳瑤,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林佳瑤用力吸了吸鼻子,叉著腰,學著別人的口吻著自己的額頭教訓道:“人家都已經和你求婚了,難道還不算承諾麼,你還要怎樣!”
“許慕凡是誰?人家可是城西醫院有名的全能醫生,還擁有那麼一大所別墅,人長得帥,潔自好,對你更是沒得挑,你一個離過婚的人還在矯什麼,挑剔什麼!”
本來以為這樣說可以心里找些安,誰知道心里卻越來越難。
和許慕凡比起來,還真是一無是,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種很強烈的落差,林佳瑤苦的笑了笑,腦子里突然回想起了在簡易房的時候周思思說的話來。周思思說無論什麼事,一直都活在許慕凡的羽翼下,如果哪一天許慕凡真的不要了,到時候連哭都沒地方哭。
自從認識了許慕凡之后,但凡出了什麼事,許慕凡總是很快的幫理解決掉。
一次一次的將從死神手中奪回來,一次一次的將解救于危難之中。
哪怕是自己父母的仇,也是許慕凡幫報的。
許慕凡就像守護在邊的銅墻鐵壁,任外面刀槍劍雨都不進來。又像是生命里的,滴滴滲在管里,簡直無法想象許慕凡離開的那一天,大概流盡,等待的便是枯竭而亡吧。
正當林佳瑤想的神的時候,外面走廊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砰的一聲病房的門再次被踹開了,林佳瑤抬頭就看到了張雅詩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面孔。
張雅詩好像氣炸了,在病房里掃視了一圈之后,對上林佳瑤的目叉著腰就開罵:“林佳瑤,你為什麼要對凡哥哥胡說八道,如果不是你,他又怎麼會對我的父親下手,你這個沒人要的二手貨,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林佳瑤心里本來就糟糟的,乍一聽到張雅詩的話本就沒反應過來。
對許慕凡說什麼了,又和張雅詩的父親有什麼關系?
“看來醫院里是時候換一名院長了。”
耳邊突然響起許慕凡自言自語的話,林佳瑤瞬間如醍醐灌頂,一臉震驚的看向了張雅詩。
“怎麼,想起來了!你這個人,害的我被關閉還不夠,現在連我父親都不放過!”張雅詩眼中劃過一抹狠厲,砰的關上了病房的門,咔嚓一聲,上了保險鎖。轉過頭,張雅詩角掛著森森的笑,另一只叉在腰間的手慢慢的進了兜里,“你不讓我好過,我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你!”
林佳瑤的手不知不覺的攥住了病床旁邊的用來掛輸瓶的鐵架子,雙眸的盯著張雅詩的一舉一,當看到張雅詩從兜里掏出一支灌滿明的注時,林佳瑤的瞳孔瞬間了針尖狀。只覺得無論是脖頸還是手背,那些曾經被張雅詩扎過的地方都開始泛起寒意。
張雅詩冷笑了一聲,淡然的拔掉了注上面的保險蓋,出了泛著寒的鋒利的針頭,像是森羅地獄里的勾命鬼一般一步一步的向著林佳瑤走來。
病房里的氣氛一下子張起來。
林佳瑤眼睛瞇了瞇,握著鐵架子的手指越發的了幾分。
“張雅詩,無論你信還是不信,你父親的事我真的不知。”
“放屁!”張雅詩腳步一頓,雙眼通紅的瞪著林佳瑤,表猙獰的好像要吃人,抬手就把擋在前躺著的椅子踹到了一旁,椅子和病床的鐵撞,發出刺耳的聲響,張雅詩嗜的了角,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了大概三四聲,好似想到什麼一般,笑聲又戛然而止。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那麼好騙嗎?”
張雅詩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鋒利,舉起手中的注,張雅詩像是一個專業的醫護人員一般,往上推了一點點,針頭的頂端立刻瀉出了一連串的明滴。
“林佳瑤,你在這里裝好人,如果不是你說了什麼,凡哥哥又怎麼會從你的病房一出去就對我父親下達了那樣的命令,換院長?你知道這對我父親意味著什麼嗎?”
張雅詩猙獰著面孔,最后一個字落,人也已經對著病床上的林佳瑤撲了過去,手中的注針頭一陣寒,眼看著就要落到林佳瑤的上。
林佳瑤雙眼一瞇,指尖一陣發麻,拉過鐵架子就砸在了張雅詩的胳膊上,張雅詩一陣吃痛,手一歪,整個人對著病床上栽了過去,注的針頭噗嗤一聲扎到了棉被上。
就是現在!
林佳瑤快速的從病床上跳了下來,撒就往門口跑。
張雅詩氣急敗壞的從棉被里出已經彎了的針頭,鼻子差點氣歪了,大了一聲,立刻向著林佳瑤奔了過去。
林佳瑤的手剛上門把手,咔嚓咔嚓卻怎麼也打不開,急的滿頭大汗。
張雅詩見狀冷笑了一聲,反而慢下了腳步,嘖嘖了兩聲,慢條斯理的從兜掏出一雙塑膠手套,戴上,重新掰直了針頭,像是在逗貓一般,將手中的注在林佳瑤的眼前晃了晃。
林佳瑤后背抵著門,一邊注視著張雅詩的舉,藏在后的手慢慢的向著保險栓去,表面上還要裝作一副急的無計可施的樣子,眼圈通紅,滿眼淚水。
“林佳瑤,你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張雅詩信以為真,把玩著注,閉著一支眼口中發出咻的一聲好似瞄準一般對準林佳瑤。尤其是在看到林佳瑤走投無路的痛苦表,的心據忍不住一陣雀躍歡呼。
上次在凡哥哥的別墅沒弄死,反而差點讓傷了自己,這次說什麼也得除掉林佳瑤,永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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