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凝萱拉了拉許慕奕的袖,對著他揚起了一抹笑臉,然后指了指窗外的方向,只聽得一陣嘰嘰喳喳的鳥聲,劉子眸閃了閃,快步的打開了窗戶,兩只小鳥靈活的從窗戶的隙中鉆了進來,在房頂盤旋了幾圈之后,嘰嘰喳喳的落在了許慕奕的頭頂,正是他要找的小寶和小貝。
“小寶?小貝?”
許慕奕詫異,隨即眸子中涌現出一巨大的驚喜,“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
小寶和小貝嘰嘰喳喳的著,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在房屋里一堆人懵的表中,許慕奕卻是鄭重的點了點頭,目犀利的轉向了郝天瑜。
郝天瑜正面無表的盯著手掌中心的那瓶特效傷藥,盤好的頭發被許凝萱抓了幾把,糟糟的好像被豬拱了似的,臉上致的妝容也花了,厚重的底不知道怎麼掉了一塊,正好出了覆蓋在底下的一大道長長的傷疤,雖然疤痕已經淡了,但是仍舊可以被一眼看出來。角的跡已經干涸了,凝固在角,看起來到是添了一副凄,前提是忽略淋淋的右耳,別看許凝萱人小,力氣可不小,狠勁一上來,還真是十頭牛都拉不住,要不是郝天瑜扯的頭皮太痛了,沒準還真能把郝天瑜的一只耳朵咬下來。
“天瑜,你這丫頭到底在胡鬧什麼!”
一生中氣十足的呵斥聲從凝萱閣的院子里傳來,郝塑后跟著郝辰希,再然后就是浩浩的一大批人走了進來,“不是說在凝萱閣客房嗎?你知不知道家主帶人去接你撲了個空,不好好的在婚房里待著,上這里來做什麼!”
“爺爺……哥哥……”
郝天瑜抬頭看了看來人,就好像一下子找到了靠山,低聲了一聲,跌跌撞撞的就往郝塑懷里扎。
郝塑看清楚郝天瑜的樣子,被嚇了一跳,花了的妝,殘破的臉,角的漬,淋淋的耳朵,還有殘破不堪的禮服,哪里還有一點待嫁新娘子的樣子,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從天橋底下剛救出來的乞丐婆子呢?
“怎麼回事!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郝塑雖然是在問郝天瑜,目卻是落在了許慕奕的上,房間里除了許慕奕和許凝萱,其余的就都是下人,就算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郝天瑜手,所以說,真相只有一個,只是他不明白,許慕奕雖然生頑劣,做事風格魔王,可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今天的婚禮,不僅僅是對郝天瑜,對整個許家的重要不言而喻,從許慕奕當初幫忙簽請柬姓名的時候,他應該就很清楚了。
這怎麼還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許慕奕還沒開口,郝天瑜先哇的一嗓子哭了出來,然后添油加醋的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當然,的過錯都一帶而過,甚至連提都不提,但是卻把許慕奕描述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連許凝萱也被郝天瑜說了不懂得知恩圖報的白眼狼,總之,最后的總結就是,郝天瑜是無辜的!
要不是親經歷,許慕奕真的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可以顛倒是非,扭曲事實這個樣子。
“壞人,你撒謊!”
許凝萱到底人小,沉不住氣,小手一指,立刻不干了,“明明是你先打我的,還抓了我二哥哥的小寶和小貝要吃了它們,我二哥哥為了救我和小寶小貝才替我們報仇的!你還搶了我的寶貝,搶了我的房間,你是個壞人!謊話連篇,!”
郝天瑜哪里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幾歲的小孩子指著鼻子罵,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惡狠狠的瞪了許凝萱一眼,郝天瑜哭訴道:“客房被許慕……被二的兩只鳥弄了,天瑜一時找不到地方,才想著來萱兒這里,當初也是老太爺說的,只要天瑜看上的地方,哪里都行,天瑜也沒打算長住,不過是臨時借用一下當作出嫁的閨房,哪里知道萱兒竟然誤會天瑜要搶他的房子和寶貝。”
“至于說二的鳥……”
郝天瑜了眼淚,指了指許慕奕的頭頂,“明明它們好好的,怎麼還冤枉天瑜要吃了它們……”
郝天瑜的眼中閃過一抹得意,連都被自己的機智折服了。
本來知道許慕奕的兩只小鳥逃的時候,心中憤恨的要死,沒想到被人欺負就算了,還要被兩只禽類欺負。
不過現在,倒要激這兩只小東西了,簡直是實力助攻!
“你胡說,我二哥哥的小寶和小貝明明是我大哥哥……”
許凝萱的話剛說了一般,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房間的人,發現大家都用一種一樣的表在看著自己,連忙躲進了許慕奕的懷抱,任憑許慕奕怎麼怎麼拉也不肯出來。
嗚嗚嗚,差一點就把大哥哥供出來,這要是被大哥哥知道了,肯定又要打pp了。雖然打的不疼,但是怕的是大哥哥生的氣,不理啊。
“萱兒?萱萱?許凝萱!”
許慕奕見自己哄了半天,許凝萱不吃,不由得生出了一懊惱。
他就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是想不出來是哪,許慕凡費勁列的將他引到漪瀾小院,到最后什麼都沒做痛痛快快的放他離開了,表面上是因為小寶和小貝已經逃離了許慕凡的控制,他沒有再制于人,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離開。但是,要是許慕凡不想讓他離開,以他三腳貓的功夫,在許慕凡的眼里還不夠玩的,絕對分分鐘將他秒殺。按照許慕凡平日的作風,絕對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果然,他是有后續的,什麼所謂的婚,簽合約,其實不過都是幌子罷了,最終的目的其實是想讓他和郝天瑜鬧翻吧?
“小叛徒!”
許慕奕看著窩在自己懷里乖的像只小貓咪的許凝萱,桃花眼瞇了瞇,虧他那麼疼,那麼擔心,原來一切都只是在配合許慕凡演戲?苦計?許慕凡那家伙估計連他什麼反應都算計到了。
或許從當初他幫許慕凡代簽請柬上的名字,許慕凡知道卻默不作聲那會開始,他就已經掉進了許慕凡的陷阱里。
許慕奕心中緒翻滾著,忍不住對許慕凡咒罵,他到底是不是人,一步算,步步算,攻于心,攻于計。他現在都懷疑,許慕凡是不是每天都用來研究人的心理了,要是大學主修的心理學,以許慕凡的能力沒準都能當教授了。
“二哥哥……”
許凝萱小臉皺了皺,從許慕奕的懷抱中探出頭來,很嚴肅的看向許慕奕,“我不是小叛徒。”
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和你站在一邊過。
當然,為了不打擊許慕奕脆弱的小心臟,許慕凡當初教給的后半句話并沒有說出來。
畢竟大哥哥說了,其實二哥哥別看表面吊兒郎當,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最敏最脆弱了,可不想看二哥哥哭鼻子。
“哼。”
許慕奕給了許凝萱一個白眼,讓自己會。
明明想清楚了,他應該是對許慕凡的利用憤怒的,可事實上他發現,心中沉重的包袱突然輕松了不。
郝天瑜的份不單單是郝天瑜,還代表了他爺爺許鶴嵩。
一邊說孿生哥哥許慕凡,一邊是自己的爺爺。盡管他多次為兩人調解周旋,可是兩個人已經達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尤其是最近,爺爺打許慕凡也到了空前絕后的地步,簡直喪心病狂到連他都看不下去了。
明明都是親人,利益上也本沒有沖突,他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和平共?
當然,這個問題,就好比他問沈佳依,他和許慕凡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沈佳依就是許慕凡,不他這麼難。
“二哥哥,我還是你的。”
許凝萱皺著小眉頭想了想,最后摟著許慕奕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吧唧親了一口。
記得大哥哥說了,要是二哥哥生氣,用這招哄二哥哥,百分之百會功。
果然,在許凝萱親完許慕奕,許慕奕僵的臉瞬間和了下來,滿眼寵溺的看著許凝萱,嘆息,“你啊你,算是吃定哥哥了!”
許凝萱明明心里很開心,還要裝作一副一本正經小大人的樣子,干咳了幾聲,“二哥哥,所以,你決定要和我們統一戰線了嗎?”
統一戰線?這都是什麼詞?
“誰教你的這些?是他?”
許凝萱口中的我們,用腳趾頭想也是說的許慕凡,估計也只有許慕凡這種人,連幾歲的小孩子都不放過吧?
垂眸看了一下小丫頭的手背,雖然腫降下去不,但是紅彤彤的一大片,怎麼看怎麼心疼。
“爺爺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老是欺負大哥哥,大哥哥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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