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爺子不會真的有這種打算吧?”
林瑾問這句話的時候,司呼能聽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許老爺子既然能繼承家主之位,上自然是帶有印記的人,這樣一來,也不算是違背了老祖宗的訓,還有一點,聽說許老爺子退位的時候,確實和許慕凡發生了很多的不愉快,之后才有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惡化。
這次,許慕凡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不會是我真的說中了吧?”
見許慕凡不說話,林瑾越發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可怎麼辦是好?畢竟你家老爺子在位多年,肯定有很多自己的親信,要是他真的想和你掙,勝算還是很大的……”
“阿凡,要不你干脆把你的基地全部都搬過來得了。”
林瑾真的是為許慕凡前途擔憂,“雖然我知道你在B市很厲害,當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這萬一你家老爺子真有個什麼作,你豈不是相當于要被甕中捉鱉?”
許慕凡角不自然的了一下,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又開始了有節奏的敲打,這似乎也已經了他每次想事的必備習慣。
“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我說了半天,你倒是吭一聲啊。”
林瑾都快急死了,偏偏當事人許慕凡好像個沒事人一樣,到底他們兩個誰是許家的家主,整的好像他才是要爭奪家主之人,他才是姓許的人一樣。
“他不是為了自己。”
“啊?不是為了自己?不是你,不是許慕奕,也不是許凝萱,連他自己都不是,那你家老爺子心目中的繼承人到底是誰?”
許慕凡眸閃了閃,“要是我說,那個人是郝辰希,你相不相信?”
“誰?郝辰希?”
林瑾一下子從車座上彈跳了起來,結果頭砰的一聲就撞在了車頂,林瑾哎呦一聲,眼眶里的眼淚差點飚出來,又著自己的頭頂坐回了座位上,“真他媽疼,原來不是做夢啊。”
林瑾看著一本正經的許慕凡,齜牙咧的了頭頂,“怎麼可能是郝辰希?就是打死我,我都不相信啊!”
“郝辰希可是一個下人……”
或許是覺得自己說下人有點難聽,林瑾又趕改了口,“行吧,就算他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和你的關系也非比尋常,他爺爺作為你們許家的管家,和你爺爺的關系也非同一般,但是,但是再怎麼說,他郝辰希也姓郝,是個外人啊!”
“但凡你說任何人,我都可能信,但是郝辰希,絕對不信!”
“我婚禮的事……”
許慕凡看向林瑾,“你知道多?”
“你婚禮不是沒結嗎?還能知道多,我要是知道,之前也就不會和你生那麼大氣了。”
林瑾翻了一個白眼,覺得許慕凡這個話題轉移的真是不好,他好不容易忘了,不想和許慕凡生氣了,許慕凡竟然自己又提起來了。
“郝辰希是老爺子的孫子,親孫子。”
“啊?”
林瑾噌的從座椅上站起,又砰的一聲,頭頂重重的撞在了車頂棚,聲音大的,許慕凡聽著都疼,更別提林瑾了,剛才的還疼,這一下子更是雪上加霜,現在整個人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是被許慕凡的消息震驚的,還是被不小心磕出了腦震。許慕凡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怎麼整個的往外扔炸彈,炸的他面目全非的。
“郝天瑜是郝辰希的親妹妹,所以,你明白?”
郝辰希是許老爺子的親孫子,而郝天瑜是郝辰希的親妹妹,所以郝天瑜也是許老爺子的親孫,許慕凡也是許老爺子的親孫子,所以許慕凡和郝天瑜結婚就是屬于近親結婚,國家婚姻法可是有規定,近親是不能結婚的,更何況還是直系的親屬關系!
“你家老爺子明明知道郝天瑜是你的妹妹,竟然還讓你和結婚,你家老爺子腦袋是被驢踢了嗎?”
“是,沒錯,古代是有近親可以結婚的例子,是為了親上加親,可是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難道不知道基因太過于相近,后代生出來的都是不健全的人嗎?”
林瑾簡直被氣糊涂了,他也不是沒從郝辰希的口中聽到過許老爺子的事跡,但是郝辰希提到的都是許慕凡十歲之前和許老爺子的事,后面的再問就是三緘其口,他急了,郝辰希就丟下一句,爺和老太爺關系不太好就完事了,他知道的都是和郝辰希喝酒,故意把郝辰希灌醉,然后問出來的,只當是許老爺子突然轉了,對許慕凡不如從前,但是在他心目中,許老爺子之前絕對算是一位了不起的人,這怎麼一轉眼,人老了,做出來的事就這麼糊涂,讓人沒辦法接呢?
許慕凡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婚禮上的事和林瑾說了一遍,畢竟當初答應了林瑾,有機會的時候告訴他,既然說到這里了,也算是兌現自己的額承諾吧。
“你既然早就知道郝天瑜是你妹妹的事,你怎麼不在婚禮之前就和許老爺子攤牌,不結這個婚呢?”
林瑾皺著眉,“還找什麼替代品,麻煩不麻煩。”
“婚禮一開始的時候,我并不知道郝天瑜和老爺子的關系。”
許慕凡搖了搖頭,“本來是準備了別的重頭戲,不過后來,不需要了。”
“別的?那個假扮郝天瑜的人是誰?”
林瑾的思維自己都佩服,挑選的點也和別人不一樣,要是別人肯定要著重問許慕凡的重頭戲是什麼,但是林瑾的注意力卻全放在了那個可以挽著許慕凡的胳膊和許慕凡共同進婚禮殿堂的,許慕凡招來的郝天瑜的替上。
他到不知道了,除了沈佳依,許慕凡竟然還讓別的人如此的近。還真是個大新聞了!
許慕凡一愣,隨即無奈的攤了攤手,“朋友。”
“朋友?”
林瑾有些狐疑的盯著許慕凡,“什麼樣的朋友?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不認識。”
“恩,接的這個朋友我也不認識!”
林瑾已經開始有點鬧緒了,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分明酸的哀怨。
一個朋友拿一句不認識打發了,另一個朋友還是拿不認識打發,他林瑾豈是那麼好打發的人?
“蘇哲。”
“誰?”
“我說,今天要接的人是蘇哲,你應該聽郝辰希提起過。”
“就是那個天生帶一病,腦子特好用的那個黑客小天才?”
林瑾在腦子里搜尋了一下有關蘇哲的消息,立刻說出來了自己的結論。
許慕凡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林瑾,“看來你知道的并不。”
“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提起這個,林瑾還是很自傲的,“你不說,我沒辦法從你這里套出來,不代表別人也和你一樣鐵銅牙,一瓶白蘭地,郝辰希什麼都招了,哈哈,你是不知道,當時郝辰希喝醉之后的樣子,問也說,不問也說,攔都攔不住……”
一邊說著,林瑾拍著大哈哈大笑,結果駕駛室的方位傳來一陣風,林瑾一扭頭,就看到了滿臉含笑的許慕凡,只是這笑怎麼看怎麼滲人。
“那個……我錯了,我錯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這麼好奇了,絕對管住自己的,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你……你……”
林瑾說話都結了,“有話好好說,君子口不手啊!”
說完,雙手在駕駛座位的一側揮著,為自己做著防,生怕許慕凡突然來一下子,自己吃虧。
其實他也不想想,以許慕凡的手,要是真想做點什麼,他估計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分分鐘ko。
“阿瑾,在我這里口無遮攔可以,出去千萬要小心,畢竟我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在你邊,禍從口出的道理,你還是要盡早明白。”
許慕凡嘆息了一口氣,看著林瑾僵下來的,抬手在他的被的頭發上整理了一下,又在他的頭頂拍了拍,完全是在看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又是一聲深深的嘆息,林瑾眸閃了幾下,心里說不出來是什麼,好像一個廣告里的詞能形容,就是,暖暖的,很心。
“我知道的,就是因為對面是你,我才敢這麼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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