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沒有李氏期待的滿屋嘩然。
寂靜的房間里,傳來一聲迷迷糊糊的呢喃,然後被子里的坐起來,睡眼朦朧的看著,「三嬸?」
「你……你、你怎麼在這兒!」李氏沒忍住。
不是說一晚上沒回來嗎?
現在人好好的在這裡,那破壞閨譽的事從何說起,讓嫁不出去,把原本應該屬於的好親事換到茴姐兒上的事,又從何說起?!
李氏心大起大落,差點沒吐出口來。
蘇夜闌單手著迷離的眼睛,看著李氏臉上彩紛呈,眼底閃過一冷笑,上卻天真道:「三嬸這話什麼意思,這裡是我的房間,我不該在這裡嗎?」
「……」
徐氏暗道一聲糟糕,連忙上前道:「哎呀,你三嬸不是那個意思,這不聽說你不舒服,大家就過來看你了,可我看你臉紅潤,不像是生病的樣子,闌姐兒,你老實告訴嬸母,是不是不想讀書,所以才故意稱病,待在家裡?」
論定力,李氏比不上徐氏,論心計,徐氏更是甩了李氏好幾條街,像現在,一計不又來一計,誓要讓蘇夜闌在這裡折戟。
老夫人都已經請來了,如果不能讓吃點虧,那們兩個嬸母在老夫人眼中就會為個沒用的酒囊飯袋,連個生病的孩子都照看不了,還需要老夫人親自出馬。
而且們知道蘇夜闌是沒有生病的,昨晚整夜未歸,雖然現在趕在老夫人之前回了房間,但上肯定沒病,大夫一看便知。
「你裝病?」老夫人臉忽然變得難看。
「回祖母,孫兒是真的不舒服。」蘇夜闌垂眸。
淡淡的一句話,沒有更多的解釋。
這讓徐氏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確定蘇夜闌沒有生病,只要抓住這點,就必定能在這局中讓佔到上風。
「若真是不舒服,那可要看大夫了,正好嬸母讓人請來了鶴鳴堂的張大夫,他醫高超,一定能治好你的。」徐氏揮手,人請大夫進來。
全程沒有給蘇夜闌一點反應的時間。
鶴鳴堂算是京城比較有名的醫館,其中坐診的張大夫是從醫幾十年的老大夫,杏林妙手,治好過不疑難雜癥,在京城很有口碑。
很多大戶人家看病,都會請鶴鳴堂的張大夫。
這彷彿已經了約定俗的事。
蘇夜闌坐著,看著白髮蒼蒼的老大夫背著藥箱走進來,老人白須長髯,面有紅,分明已是花甲之年,卻看不出毫老態。
蘇夜闌就這麼看著,眼眶忽然有些紅了。
張大夫,張歧伯,的恩師。
都說歧伯是上古神醫,若是旁人誰取了這個名字,必然是要被笑話的,但張歧伯卻是當之無愧。
他懸壺濟世,醫無雙,比起早早消失在生命中的母親族親,他對的教導大恩,重之如山,也正是因為有了他的引導,才能夠習得顧氏一脈留下的那本醫書。
可後來,他死了。
害死的。
「張……張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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