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臨淵總覺得,蘇夜闌這個人吧,奇奇怪怪。
明明只是個小丫頭,可表現出來的樣子,卻像個垂垂老矣的遲暮之人,就像現在,即使他這般戲弄,也像木頭樁子一樣板正。
相比而言,他更欣賞那個會在房頂上踹他,會扯了服威脅他的蘇夜闌。
那時的樣子……
當真像個要人命的禍水。
孟臨淵忽然打個寒。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蘇夜闌,不過是個臭未乾的黃丫頭罷了。
想到這裏,他將馬鞭一扔,馬給邊小廝,大步向蘇夜闌走去。
蘇夜闌垂眸站著。
他走過邊,未做停留,而是直徑與錯而過,大步向走去,此刻他上也沒了剛才那玩世不恭的不正經,反倒帶著些許暴躁之氣。
蘇夜闌只覺得面前一陣清風拂過,再抬頭,孟臨淵就已經走遠了。
皺眉,只覺得這是他對上次的事給自己的「報復」。
氣方剛的年總是好強一些,上次那樣威脅他,他懷恨在心,就尋著這樣一個人多的場合給自己下馬威。
真……稚。
聽著旁人議論聲愈演愈烈,蘇夜闌也不想在這裏久留,便讓迎門派人將帶去眷那邊。
孟臨淵走出去許久,轉頭去看後的人,可後哪裏還有人,蘇夜闌早就跟著引路的丫鬟走遠了,連個背影都沒有留下。
孟臨淵一噎,心裏那口氣險些沒上得來。
「小公爺?」引路的小廝見他臉不好,以為這個祖宗是有什麼好歹,頓時分外張。
他是不懂侯門世家之間的彎彎繞繞,也不知道這位小祖宗跟蘇家的那位小姐究竟是什麼關係,只知道這位份著實不一般,得罪不得。
按理說,他們陳府雖然也是侯門,但跟孟家那樣的簪纓世家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
孟臨淵今日出現在陳府,哪怕只是孟家的孫輩,他們陳府說是蓬蓽生輝也不為過。
所以沒人敢得罪這位小祖宗,就怕他一個不高興,把整個陳府都給牽連了。
聽說之前羅家的人不知怎麼得罪了他,好像還捅到了聖上面前,最後被折騰的不輕。
「爺問你,眷席在哪邊?」
「……小公爺,這怕不妥吧。」小廝為難的看著他。
早就聽說孟家小公爺放浪形骸,肆意妄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有什麼不妥,爺就是有幾句話還沒給剛才那丫頭代完,你快帶路,說不定現在過去還能追上。」
「……哦。」
小廝不敢忤逆他的話,稍微猶豫片刻后,還是虎頭虎腦的答應下來,領著孟臨淵往眷那邊走。
此時的蘇夜闌,已經走到後院了。
而遠離陳府的大門的兩人都不知道,在他們影各自走遠之後,陳府門口又來了一輛馬車。
馬車外觀簡潔,四周被車簾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裏面況。
待馬車穩之後,一個侍衛打扮的人走到車簾前,低聲道:「殿下,到了。」
車裏的人沒有回應。
許久之後,才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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