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嚇得不輕。
但蘇夜闌知道本不是什麼鬼。
這世上本沒有鬼,否則懷著那樣的怨念慘死,怎麼也該化惡鬼,找那些害之人索命。
可沒有。
死後直接回到了這裏,作為十三歲的自己,披著真實的,誓要親手將仇人葬送。
「姑娘,這究竟是什麼回事,這……這些東西怎麼會回來的?」清影聽見靜,匆匆趕來。
看見滿目悉的裳首飾,臉相當難看。
「這還不簡單嗎。」蘇夜闌臉上帶著笑,但實則笑意本沒有到達眼底,「看來有人是想告訴我們,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對方眼皮子地下,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
可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三房?
不,不認為李氏那個潑婦能有這樣的本事,至於蘇茴就更不可能,拜母親所賜,那個腦子平時也是不怎麼用來思考事的。
或者應該更懷疑二房。
畢竟以徐氏的城府,如果真的知道自己在典當金玉首飾,做出這種事並不奇怪。
但,今天不是應該為蘇憐二進大理寺的事忙的焦頭爛額嗎,怎麼還有工夫來對付?
莫非是……警告?
畢竟這種悄無聲息的將東西放回屋子裏的行為太過詭異,蘇夜闌想了很久,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
但不論如何,如此行為都是在挑釁。
清影很擔心,「姑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如果這次只是警告,那在這之後對方會不會再採取什麼行?」
「那樣最好。」
「……啊?」
「我何曾怕過哪些魑魅魍魎,儘管讓他們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
蘇夜闌手裏拿著從妝奩里出來的青玉流蘇纏枝金簪,說話間,金簪在手中被折兩半。
屋的丫鬟略略一驚,但終是沒再說什麼。
蘇夜闌將折斷的金簪隨手一丟,緩聲道:「把這些再拿去當了。」
「啊?可是這……」
「既然對方這麼有錢,那咱們不趁機賺上一筆,豈不是辜負了人家一片意?」蘇夜闌淺淺笑著,「只是不知道,對方會這樣贖幾次呢?」
若真是一次次贖回來,那可真是便宜了。
這跟空手套白狼也沒什麼區別。
「還簽死當,還去之前那個當鋪,若對方再有辦法贖了送回來,就再拿去當,反正咱們沒有損失,就看對方有沒有這個閑心一直玩下去了。」
「是,奴婢省的。」
夏竹做事沉穩妥帖,為了以防萬一,這件事自然是給去做。
於是第二天大早,夏竹帶著整整一妝奩的首飾,到了當鋪。
當鋪的掌柜看見客人自然熱相迎,但當打開妝奩,讓掌柜看清楚裏面裝的是什麼之後,他臉都不太好看了。
夏竹不聲,將所有東西簽了死當,最後清點完銀票,直接轉離開,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掌柜心中惴惴不安,轉頭就將消息送進了孟國公府。
得知消息的孟臨淵沉默許久,才砸了手邊一枚青玉玲瓏杯,怒罵:張楷那個蠢材。
與此同時的張府。
張楷:阿嚏!咦,是誰在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