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兒。」
「小公爺慎言,你我還沒有親到可以呼喚名字的地步。」
「你真是……」
「其實今天的事三兩句就能解釋清楚,但小公爺就當時應該心不好,也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不過現在話說開了就沒事了。」
蘇夜闌徐徐道。
然後看著難得規規矩矩坐在不遠的孟臨淵,心裏忽然生出一孤獨的悲涼,「小公爺,請回吧。」
想通了。
本來究竟無法妄想的事,今日之後,他們應該就再無瓜葛。
孟臨淵覺得頭大。
他何曾不明白的意思。
他該說什麼?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可看現在的態度,就算他當場給跪下,也不會鬆口。
當然他也不能跪。
這還沒親呢,萬一以後又不小心犯什麼錯,他總要留點餘地。
畢竟……萬一呢?
而且更讓他頭大的是,他竟不知道弄這樣究竟應該怪誰,怪消息滯后的張楷?怪搬弄是非的張萱?還是不曾解釋的蘇夜闌?
誰都怪不了。
只能怪他蠢,事沒弄清楚就髮脾氣,為了爭一時之氣,說出那樣的話。
「我真的錯了,你就再給次機會,我保證下次一定先弄清……不,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我以後都無條件相信你,要是再有下次,你打斷我的。」
孟臨淵說著,竟當場真給蘇夜闌卸了條凳子兒遞到手裏,弄得蘇夜闌一時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好。
沉默半天,才把手上的東西放下。
「小公爺快別開玩笑了。」蘇夜闌的聲音還是沒有起伏,「時候不早,小公爺快回去吧,免得被人看見,不好解釋。」
張閉都是小公爺。
但字裏行間聽不出什麼恭敬,只有冷漠的催促。
孟臨淵沒招了。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今天來得匆忙,連個像樣的東西都沒帶著。
張楷以前總是跟他說,姑娘家是要哄著的,他那時並未放在心上,現在想來,還有很多需要學習。
孟臨淵並沒有因此放棄。
他只是覺得蘇夜闌還在氣頭上,所以輕易不肯原諒自己,而且鑽進牛角尖里,他做什麼都是徒勞。
不如先讓冷靜一下。
「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孟臨淵說完,終於轉離開。
蘇夜闌在床邊坐了很久,然後聽見隔間外面輕輕的敲門聲,「姑娘?」
這次是清影。
蘇夜闌無語抬頭,看著頭上覆海。
怎麼又讓一個丫鬟聽見了,明明都已經說好劃清界限了。
不過也好,這次之後,他應該就不會再來找自己了。
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劃清界限。
「我沒事,回頭再跟你說,先睡吧。」
「姑娘需要奴婢去熬點參湯嗎?」
「……不要,睡覺。」蘇夜闌不想一有什麼事就喝參湯。
不覺得浪費嗎?
們現在明明窮得連一百兩都還不起了。
想到這裏,又有些生氣,憤憤去窗邊關門,但在經過孟臨淵剛才坐過的地方時,卻看見那裏放了張薄紙,用一個茶杯鎮著。
蘇夜闌拿起來,發現這就是下午賄賂那個小廝時,被拿走的那一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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