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是個行派。

而且在蘇夜闌跟挑明份之後，似乎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於是去「護送」顧欣瑤和春艷的時候，也沒有憨乎乎衝上去告訴們要轉移的事，而是直接將人打暈了帶走。

清影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也不知道該先嘆春柳究竟從什麼地方學來的武功，還是應該先詫異忽然轉變的子。

看著不說話。

倒是春柳乾脆利落的「解決」了兩位姑娘之後，轉頭看向，道：「這段時間我不在姑娘邊，你跟夏竹們要好好照顧，記得沿路留下記號，等我把手上的事辦完，就過來找你們。」

「啊……好。」

說到底算同僚，又有深厚誼，清影不會像蘇夜闌那樣態度。

當然也是因為還不知道春柳是沈殊派來的人。

春柳也不會自份，所以兩人之間保持了某種並不同步的和諧。

「對了，如果說做記號的話，要做什麼樣的比較好？」清影又問。

「就畫一片柳葉吧，在每個城鎮城門南邊兒街上的第二條巷子里，我到時候會去找，你知道這次姑娘要去哪裡嗎？」

「姑娘沒說，不過聽的意思，應該是要向東走。」

東面是燕國的國境。

再結合蘇夜闌之前要求把這兩位姑娘送到南邊城鎮的要求，春柳似乎想到什麼，眼睛一睜。

但還沒等開口，清影已經將手指放在面前，輕聲道：「噓，這件事大家都還不知道。」

「這太來了。」

「姑娘有姑娘的想法，我們做下人的，沒有資格評判。」

「可是，孟小公爺的護衛不是還在姑娘邊，姑娘做這麼冒險的事，難道他們不會稟報給孟公子嗎？」

這件事們從來沒有擺在明面上說過。

清影是猜出來的。

春柳卻有自己的手段。

今天把所有事都挑明了，反而讓人沒那麼顧忌了。

既然是各為其主，當然要替主子把話問清楚，至於藏在暗的那些人，也要想辦法理。

清影沒想得那麼多，聞言只是臉大變。

「我剛才說了，主子的事我們沒有資格多問，你如果只是想讓我幫你留下可以尋去的記號，我能做到，但更多的事，無可奉告。」

表變得嚴肅。

春柳打聽的有些過了。

關於孟小公爺的事，們私下裡跟主子開開玩笑也就罷，豈能真的打探。

那是逾矩。

春柳看到的表，就知道是堅定的站在蘇家姑娘那邊的，同樣也會支持的選擇。

所謂各為其主，就是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再說什麼都是徒勞。

「好吧，剛才是我多問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但還請記得沿途給我留下記號，等我送了這兩位姑娘到南邊，才好過來尋自家姑娘。」

「這點你放心，快走吧，天不早了，早點出發，也好早點回來。」清影叮囑道。

「……好。」春柳點頭，然後轉坐上馬車，揚鞭策馬，趕在天黑之前，帶著兩人離開了鄺北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