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戶口是自己一個人的,並沒有落在叔叔那一戶上,這也是因為當初跟爺爺生活,戶口跟著爺爺上,而爺爺死後,叔叔嬸嬸即使著鼻子養了,卻本不把當一家人,嫌棄是個刑克六親的人,因此本沒給遷戶口,直接留自己一戶。
不過也因為這樣,現在倒是省了李時初不事,不需要為自己的戶口和份證去跟叔叔和嬸嬸扯皮,省了許多麻煩。
李時初收拾完行李,本沒有等到天亮,直接晚上就離開村子了。
原主嬸嬸第二天遲遲沒等到李時初來,氣得邊罵邊跑來老宅子找,然而把老屋子都轉完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李時初。
而且屋裏還糟糟,頓時心裏一突:難道那拖油瓶跑了?!這怎麼行?自己還等著把嫁出去收一大筆彩禮呢!
「天殺的二妮!居然連夜跑了!我讓去相親又不是讓去死,怎麼這麼不懂事……」李嬸嬸出了門就開始大聲罵李時初。
鄰居的人聽見的罵,好奇地跑來看熱鬧:「李二婆娘,你在你侄門口罵什麼呢?不是說讓今天去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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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嬸嬸見有人詢問,立刻就豎著眼睛叉著腰罵道:「二妮這拖油瓶不見了!看樣子昨晚上就跑了!老娘辛辛苦苦把拉扯大,還好心給介紹好人家,倒好,昨天明明願意去相親,現在卻跑了!這是什麼意思?怕老娘害嗎?真是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當初就不該管,讓跟那老子娘一起死……」
鄰居們十分驚訝:「二妮跑了?李二婆娘,你不是想錯了吧?二妮說不定是上山割豬草了,哪裏有膽子跑哦……」
原本的李時初就是個怯懦膽小的人,說話都不敢大聲,在叔叔嬸嬸家住著就跟個啞保姆似的,任打任罵、任勞任怨,所以李嬸嬸說逃跑了,大家本不相信。
「早就想好了,昨兒就是湖弄我的,趁我放鬆警惕就跑了!不信你們自己進來看看,常穿的服都不見了!」李嬸嬸氣急敗壞地嚷道。
鄰居們還真的進老屋子裏去看了,但他們只看到了屋子裏破舊得不行,像樣兒的傢都沒有,椅子是斷的,桌子缺了一角,桌面凹凸不平,屋頂的瓦稀稀拉拉,地面上還看得見雨水滴下來后造的大大小小的泥坑……
「李二婆娘也太狠心了,這老屋子哪裏還住得了人哦,要是下雨,肯定都沒躲……」依噶老鄰居滴咕道,誰不知道李嬸嬸不準李時初在家住?
「就會使喚人幹活,使勁兒糟踐人,要我說,二妮跑了也好,要不然就算出嫁了也沒好日子過……」
「你們瞎說什麼?我是嬸!養了這麼多年,讓做得活怎麼了?哪家的丫頭不幹活?怎麼就糟踐人了?」李嬸嬸不服氣地反駁道。
「好了,你現在跟我們吵有什麼用?二妮不還是找不回來?」老鄰居翻著白眼道,「算了,這是你家自己的事,我就不摻和了。」說著,還真的走了。
「我覺得二妮也許不是逃了,可能是跟其他人一樣出門打工了……」其他人也不願意才摻和李家的事,紛紛找借口離開了,氣得李嬸嬸連他們也罵了一頓。
不過即使再生氣,也沒用,李時初早就不見了,到找了大半天都沒找到,最後只好自己去老賴子的飯館跟趙柏山和他的人道歉。
趙柏山聽說跟他相親的姑娘不見了,心裏有些失,不過倒也沒太多想法,
只以為那姑娘不願意相親,才放了他鴿子。
他如今並沒有見過李時初,自然不存在一見鍾,因此只是失落了一會兒,就沒放在心裏了。
李嬸嬸卻不想錯過趙柏山這個出手大方,願意出大筆彩禮的冤大頭,哦不,是「金婿」,便突發奇想想讓自己的親生兒來代替李時初,跟趙柏山相親。
「什麼?你說既然你那侄不見了,那不如讓你的親跟柏山見見?」人聽見李嬸嬸的話,角了,沒想到還有這種作。
「不行,這怪怪的,還是算了吧。」趙柏山皺著眉開口道。
「哪裏怪了?你又沒跟二妮見過面,咱直接把這事翻篇不就好了?我兒聰明伶俐,能幹又勤快,絕對比二妮那拖油瓶好,你絕對虧不了!」李嬸嬸面不改地吹噓自己的兒,極力想把自己兒推銷給趙柏山。
但其實兒又懶又饞,脾氣還壞,在家經常欺負李時初,跟李嬸嬸話里吹噓的完全相反,就是騙騙不知的趙柏山罷了。
趙柏山卻並沒有心,直接道:「不管你兒多聰明伶俐,就只年齡這一條就不合適了,我今年都快二十五了,你兒多大?有十五歲了嗎?」
李嬸嬸頓時一噎,親生兒恰好才十五歲,跟趙柏山差了十歲,於是自己也有點猶豫了,雖然很想抓牢趙柏山這個大方的婿,但親兒的幸福也要考慮一下,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孩子,跟二妮那拖油瓶可不一樣……
就在這遲疑間,趙柏山連忙找了借口匆匆結束這場會面。
離開老賴子飯館的時候,他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覺得心裏一空,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徹底離開了他,但他偏偏想不出來。
他捂了捂口,那種覺很快就消失了,他便也沒放在心上。
這一輩子他註定不會跟李時初有任何集了,不過也許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因為這樣,那個嫌棄父母的窩囊廢不孝兒子趙承昀,便不會再為他的兒子,他以後娶了別人,就會有普通但樸實勤快的妻子、聽話懂事又孝順的孩子,過著平平澹澹卻不失幸福的生活。
有時候命運一轉,有人的生活便會變了個樣子,人生際遇也不再相同。
李時初連夜離開了村子,走到縣城之後便從空間里拿出背簍,又摘了空間里一背簍的櫻桃,找到一條熱鬧的街,就開始賣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