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緣吃過“錄音”的虧,哪怕他現在突然出現知道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里肯定沒錄音設備,也不可能完全不防備。
要知道,出軌頂多讓他流失,但是他剛剛那些話被出來才是真正的徹底完蛋。
除非他什麼都不在乎了,才什麼都敢說。
夏緣笑夠了,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道:“你們兩個賤人陪我一起死,我也不虧。”
說完,夏緣便猛地舉著水果刀向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商鹿立刻往旁邊退,而歐易依舊是單手護著,目盯著夏緣。
夏緣并不著急對商鹿手,他向來最瞧不起人,商鹿在這種時候一定只會弱哭泣,覺得留著商鹿對歐易來說才是累贅,將進攻完全對向歐易。
歐易意識到了這一點,和商鹿分開躲避著夏緣的攻擊。
而商鹿則是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后的滅火,抓住時機狠狠從夏緣后砸了過去。
痛讓夏緣反應一瞬間遲鈍,歐易也是趁著這個時候去搶他手中的刀。
兩個人扭打起來,水果刀劃破了歐易的襯衫甚至胳膊冒出漬,好在這把水果刀也功掉落在了地上。
商鹿扔掉手中的滅火,立刻便去撿地上那把水果刀。
夏緣想要去爭搶這把刀,卻在只差幾厘米的時候被歐易摁在了地上。
夏緣此刻并不想和歐易繼續扭打,他要搶回那把水果刀,才能讓自己重新于上風。
商鹿看著自己手中的水果刀,能夠覺到自己的手在抖,大腦也短暫陷空白。
這是刀。
夏緣徹底瘋了,他居然想殺他們。
但是在看見夏緣丑惡的臉時卻瞬間冷靜下來找到了自己的理智。
不能拿刀殺夏緣,在這里也只會讓歐易分散注意力。
需要的是遠離這里,然后報警,并且找到路人求助。
商鹿一只手握著這把刀和隨的手提包,從里面翻找出了手機之后便顧不上其它東西直接將包完全丟下向外跑去。
電話已經接通,商鹿的聲音帶著掩不住的慌道:“我要報警!城北南路!悅蘭茶餐廳停車庫!有人持刀傷人!”
此刻是晚上八點半,天已經黑了。
商鹿從停車場里慌逃出,喊報警的聲音實在太大,引發了無數路人停步圍觀。
商鹿看向四周的人,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摘下了帽子和口罩。
一瞬間,便被認出來了。
“是商鹿?這是商鹿!”
“什麼況啊?發生什麼了?”
商鹿看向眼前這些人,呼吸急促,因為過于張說話也有些費力,只能指著地下車庫的方向,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說:“夏緣,想殺,歐易。”
夏緣和歐易的名字在年輕人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商鹿說出的這句話簡直就像是愚人節都不會開的玩笑。
周圍一片嘩然聲響起,路人們面面相覷。
有人問:“是我們想的那個夏緣歐易嗎?”
“里面什麼況?”
自然有人想進去幫忙,但是又因為這件事聽起來太荒謬了,此刻還沒有反應過來,更不敢貿然進。
商鹿跪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想要張說些什麼,卻又覺得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看起來像一失去靈魂的玩偶,沒有太多的表,甚至覺到僵。
因為沒有哭沒有掉眼淚,甚至看起來沒那麼慌,至不是面對殺人這種大事該有的崩潰模樣,所以很多人并不相信現在說的話的真實,甚至已經開始有路人討論這是不是最討厭的和他節目組新出的整蠱路人的方式,畢竟這個節目組是以缺德出了名的,而商鹿則是這檔節目的另一個標簽。
商鹿本不知道要怎麼說服這些人,只能站起想帶著他們一起進去。
然而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力氣,商鹿甚至沒有辦法站起來,就再次跌坐在了地上。
疼。
膝蓋好疼。
立刻有一個長卷發生上前想要來扶商鹿,并且瞪自己旁的男朋友:“快進去看看呀。”
“要是真殺人怎麼辦啊……”男生嘀咕了一句自然是有些恐懼的,但是在看見友失的眼神后也還是為鼓起了勇氣,看向周圍問道:“誰和我一起進去?”
其它人面面相覷,一只只手不知道該不該舉,在周圍尋找著人群里有沒有藏攝像機正在拍攝。
還沒等他們找到答案選出結果,人群中便沖進來了一個人。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看了商鹿一眼,向停車場跑去。
礙事的西裝也被丟在了的邊。
商鹿沒有想過來會在這里看見遲宴,完完全全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但是在看見他出現的那一刻,就覺那顆因為慌瘋狂跳的心臟稍微得到了那麼一點的依靠。
看著遲宴的背影,然后手抖著去撿那件西裝。
也因為有遲宴的帶頭,剩下的人無論是想要救人還是想看看什麼況,幾乎也都是是一擁而上,跟著向地下車庫跑去。
“商鹿,你還好嗎?”扶著商鹿的孩子擔憂問道,而另一個孩子也連忙上前給遞紙。
商鹿在兩個孩子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而手中從始至終握著遲宴留下的西裝外套。
這是這里唯一能夠讓安心的東西。
很快,警車鳴笛聲響起。
*
據說歐易和夏緣被帶出來的時候兩個人上都是被送往醫院,只有商鹿作為當事人況不算太糟糕,所以先跟著警察回到了警局做完了筆錄。
而事發當時,車庫里還有另一位車主在車上目睹了全程,也同樣跟著回了警局。
筆錄做完之后,商鹿便坐在休息室里,手中依舊握著那件西裝外套,等著孟智川來接。
門被從外面推開。
商鹿緩慢抬頭看去,聲音略沙啞喊道:“……遲宴。”
只是說了這麼兩個字,僵的面部就仿佛在一瞬間又失去了掌控能力,在看見他回來的那一刻,眼淚終于控制不住落了下來。
只要想到這個世界上可能會有第二個人因為而失去生命,就覺得靈魂痛到就像是生生要被從這剝離。
如果的存在只是一次一次牽連傷害到別人,又到底有什麼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難道父親說的是對的嗎?是害死了母親。難道那些傭人們說的也是對的嗎?永遠都是害人喪門星。
……不,絕對不是,
理智讓想要反駁,可是卻強烈到幾乎快吞噬理智。
控制不住的抖,是極端的恐懼與無措,想要抓住些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抓不住。
遲宴上依舊穿著的是今天那件襯衫,只不過此刻也帶上了些跡和灰塵,顯然也是加了那斗毆之中。
只是經歷了這麼多,他卻像沒事人一般,那俊朗的臉龐上卻揚著一如既往不著調的笑意,慵懶道:“大小姐,來接你回家了。”
說著他便走上前來,一只手覆蓋于的眼上。
完完全全遮擋。
很快,他的手心里全是的眼淚。
而的手卻松開了那件西裝,改為抓住了他上的襯衫,哭得愈發急促。
遲宴嘆了一口氣,似有些無奈。
他坐在商鹿側將攬懷中,任由的臉著他的肩膀,下微抵著的額頭,低聲道:“我在,這次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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