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沉作勢要掛電話:“你既不讓我跟溫稚說話,又不同意規范收購,我們沒必要在談,我也不愿意舍棄后半輩子的自由,換一場牢獄之苦。”
桑昱在旁聽著司明沉煞有介事的胡謅,暗暗向文特助取笑:“跟溫稚在一起久了,連演技都變好了?”
文特助低笑:“嗯。”
杰夫這次實在坐不住:“我們正在給溫稚輸營養,保證他的安全,等明天他醒后我會安排你們見面。至于你說的見面接,明天上午九點,讓你的團隊來我這里。但你不可以來。”
司明沉道:“沒問題。”
這次,又是司明沉率先掛斷電話。
杰夫非常氣憤司明沉的態度:“他在這里跟誰擺譜呢?”
桑祁覺得不對勁,因為在他的認知里,司明沉不可能對溫稚不管不管。
這時,杰夫嘲諷桑祁:“你不會還在想著溫稚吧?我的手下說,他的傷勢很重,可能熬不過幾天了,所以我們要立刻干脆利落地辦完這件事。”
桑祁淡淡看他:“你非鬧出人命,對你有好嗎?”
杰夫冷笑:“人命可不是我鬧出來的,我既然敢這麼做,你覺得我沒提前安排好替罪羊?”
桑祁沉著臉,沒再說話。
結束后的司明沉閉上酸疼的眼睛,是這些天中唯一稍微輕松的一刻。
他的團隊已經整裝待發,明天該怎麼和杰夫談判通,大家心里很清楚。
桑昱拍了拍司明沉的肩膀:“回去吧,你們家小寶貝等得都眼穿了。”
司明沉抬起酸痛的手腕,套上外套,親自開車離開。
文特助原本擔心司明沉的安全,想安排保鏢開車,但被司明沉拒絕。
杰夫現在需要他,不會讓他出現意外。
不過,他倒是特意啟了車的防監聽和跟蹤模式,防止杰夫派人尾隨他。
途經花店,司明沉下車。老板是一位長相和善的四十多歲中年人,司明沉禮貌道:“我想送給我的人一束花,麻煩您幫我包一束最漂亮的。”
老板微笑:“樂意至極。”
抱著花離開前,司明沉跟老板要了一個紙袋,將送給溫稚的花裝進去。
回到家,屋的冷氣開得很足。
司明沉將花小心翼翼取出來,走進臥室。 溫稚正睡得昏天黑地,因為太熱,將被子踹開,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肢。
司明沉把花放在床頭柜上,親了溫稚一口,起去洗澡。
溫稚哼哼唧唧地說著夢話,在夢中總覺得有人他,半夢半醒之間,猛地睜開眼,耳畔回響著浴室的洗澡水聲。
他一回頭,立刻看見旁邊的花。驚喜之余,稀罕地將花束抱起來。
水聲越來越清晰,浴室明黃的燈讓他到溫暖,很有安全。
這份安全,是任何人都給不了的。
溫稚朝著浴室傻笑,悄悄著腳下地,走到浴室前。
現在時間不算太晚,看樣子司明沉解決得還算順利。
他抱著填滿整個懷的大團花束,滋滋地在浴室門口轉了個圈圈,用手機拍了張照片。
雖然現在是非常時期,要假裝失蹤,但存下來以后顯擺也是可以的。
他的司司可真溫啊,遇到這種事都沒有自陣腳,甚至回家時還能幫他買一束花。
溫稚用臉蹭蹭,用鼻子聞聞,很像沒見識的小土鱉。
而事實上,司明沉這四年送給他的花,能填滿整個后院。
這時,浴室的水流停了。
溫稚老老實實抱著花,恨不得鉆進里面去現場觀看司明沉換服。
他這次來是有備而來。不帶著自己,還帶著司明沉送給他的那封書以及一些不能被外人看見的東西。
他沒忍住,悄悄推開浴室門。
門“吱”一聲響起。
司明沉已經穿好黑睡,正在用巾后背。
聽到聲音后,他輕輕轉頭。在空氣中,與溫稚對視。
這一刻,那雙清冷深邃的眸子忽地變暖。
“知知,醒了。”
因為霧氣的緣故,浴室門的玻璃窗上掛滿了水珠。
溫稚把頭卡在門之間,目直勾勾地打量司明沉,從上至下,沒放過任何溢出地方。
司明沉套上睡袍,溫聲問:“怎麼了?你也要洗澡嗎?”
溫稚搖搖頭:“不想洗。”
司明沉將巾放下,朝他走來:“別把頭卡在門,傷到你。”
溫稚依然呆呆地看著司明沉,似乎怎麼都看不夠一樣。
司明沉揚起這些天為數不多的笑意,走到溫稚邊微微躬:“怎麼了?一直看著我,是有話要說嗎?”
溫稚眼睛亮亮的:“司明沉,你好像瘦了很多。”
司明沉抬手了他的頭:“嗯。”好些天沒見,他對溫稚想念異常,似乎只是這麼說句話,都能解一些難忍的思念。
溫稚永遠是這樣,像個暖烘烘的小火爐,只要在他邊,就能使他心安。
司明沉帶著溫和的笑意,語氣滿是思念:“知知是心疼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溫稚的下一句話將打斷,跟著暗道:“好像也小了不。
司明沉笑容僵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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