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秦海向長固市政府發出要懲罰超賽公司的威脅之后,長固市的企業就不太敢向超賽公司賒銷原料和其他產品了,擔心超賽公司萬一出現經營風險,拖欠的貨款本無歸。不過,不信邪的人也總是有的,原來的供應商不敢做的事,有些急于開展業務的供應商還是想去試一試。一來二去,超賽公司欠下的應付貨款也有好幾百萬了,牽涉到數十家企業。聽到風聲不對,這些企業的負責人就不約而同地帶著人跑過來了。
“你聽誰說的?”關連生到了王培超的前,對著那位提出質疑的供應商問道,“我們公司生產的刀的確出了一點小問題,現在我們正在跟日本的合作方研究問題的原因,誰說日本人要找我們賠錢了?”
“我……我是聽法院里的朋友說的,他說日本公司的起訴書都已經送到了。”那名供應商依然用著怯怯的聲音,但并未改口。他在長固法院里的那位朋友和他關系非常親,他相信對方是絕對不會騙他的。
王培超這時候也調整過來了,他干笑了兩聲,說道:“哦,你是說起訴書那件事啊?我知道。不瞞你們說,剛才日本人聘的律師還剛從我這走呢。你說要賠25億元,沒錯啊,起訴書上是這樣寫的,可是你們也不想想,我這家公司v值這麼多錢嗎?”
“嗯?”在場的眾人一下子都被王培超給說愣了,可不是嗎,就算超賽公司在長固還算是一家大企業,但怎麼看也不像是值25億元的樣子。日本人要求超賽公司賠償25億元,這事似乎是有些不對勁啊。
“就是嘛。”王培超看出了眾人的疑,他笑著說道:“這件事其實就是日本人和我們公司唱的一個雙簧。目的嘛……就不足為外人道了。你們知道就行了,千萬別往外傳。我們和日本庫塞拉公司是長期合作關系,他們怎麼可能會真的起訴我們呢?”
先前說話的那個供應商錯愕了片刻,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是啊是啊,王總說得對。人家王總和日本人的關系好得很,怎麼會鬧矛盾呢?不過,王總,你們公司欠我們的材料款,倒是拖了長時間了,你能不能跟財務說說,先給我們結了?”
聽他這樣一說,其他的討債者也反應過來了,紛紛湊上前。陪著笑臉說道:
“是的是的,我們那里也就是幾萬塊錢的事,既然今天上王總,我就省得多跑一趟了,麻煩王總幫我們結了吧?”
“哎呀,這事本來也不合適在現在說,可是我鄉下的侄子要結婚,差幾萬塊錢財禮錢。求到我這個當叔叔的頭上了,我也不好推托……”
“老劉。你是大老板,王總差你點錢,你何以急著要呢?倒是我小本經營,手上周轉不開啊……”
“……”
“你們這是打算落井下石是不是?真以為我們超賽公司著個坎就過不去了?”關連生把臉一沉,“我還跟你們說,你們想要錢的。留下個名字來,我替王總保證,兩天之就把錢都還給你們。不過,這次還完錢,以后你們就別指再和超賽公司做生意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威脅的目掃視著周圍的供應商。但凡被他掃視過的人,都趕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四目相對。超賽公司拖欠貨款的企業都是小企業,還有旁邊的餐館、運輸個戶之類,這些小業主平時在王培超、關連生等人面前就覺得氣短,這個時候就更不敢和他們扛了。
“有誰要追債的,嗯?報個名字來。”關連生以為自己已經把眾人震住了,于是大聲地質問著,企圖鞏固戰果。
“要不……關總,麻煩你把我們的錢結了吧……”終于有人著頭皮發話了,都是做小買賣的人,實在是擔心風險。關連生的確有氣場,但這種氣場是建立在別人有求于他的基礎上的。如果真的不打算繼續和超賽公司做生意了,人家又何必要怕他呢?
“關總,不好意思啊,其實……那啥……我真的是手頭比較……”
“麻煩關總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看著別人都在要錢,那些心存僥幸的人也不敢賭了,錢這種東西,還是放在自己兜里最安全,別人的承諾都是假的。
關連生臉一變,厲荏地喊道:“好啊,我算認識你們這些人了。你們先回去,兩天之后來拿支票,我一個子也不會你們的。”
聽到關連生的話,眾人只是稍稍地互相轉頭看了看其他人,然后又都不了。每個人心里所想都是一樣:兩天之后,尼瑪,沒準你早跑了。
“這樣吧,我去給劉市長打個電話,讓他來擔保,這總可以吧?”王培超眼珠子一轉,想出了一個辦法。他撇下關連生和何壽祥在門外與供應商們糾纏,自己鉆回辦公室,順手便關上了房門。
“夢莎,我跟你說,公司出問題了,你趕把家里值錢的東西都收拾好,馬上帶著小明到青晉去避一避。對了,跟連生家里和壽祥家里也都說一下,他們倆現在正在外面堵著上門來催債的……”
王培超的第一個電話,卻不是打給副市長劉肇的,而是打給了自己的夫人陳夢莎。在這一刻,他的腦子突然變得極其清明,他知道,門口這些討債的企業主是肯定不會離開的,而且一旦他們醒悟過來,很可能到他們幾個人的家里去搶奪財產,用以抵債。類似這樣的事,在長固并不是沒有發生過。
陳夢莎在電話里就嚇得哭了出來:“培超,你說什麼?公司怎麼啦,不是說要和日本人好好談談嗎……”
“還談特喵個屁!”王培超低聲音罵道,“這回就是日本人在我們背后捅刀子了,電話里說不清楚,回頭我再跟你細說,你趕……怎麼回事,夢莎,你那邊是什麼靜!”
其實他已經不用多問了,電話聽筒里能夠清晰地聽到門外的喧鬧聲,還有人在大聲地指揮著:“把門堵上,不能讓人跑了……”
接著,就聽到陳夢莎尖一聲,被人從電話旁拽開,電話聽筒咣地一聲落到了地上。
“尼瑪!”王培超豈能聽不出這是怎麼回事,他沖著電話里大喊了幾句妻子的名字,沒聽到回音,不猛拍了一下叉簧,趕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喂喂,劉市長嗎?我是王培超,對對,超賽公司的王培超!劉市長,我求求你,趕派警察去保護我的家人……”王培超的聲音里都快帶上哭腔了。
劉肇好不容易才聽明白了王培超的意思,也是不大驚失。有關庫塞拉公司起訴超賽公司的事,他已經聽法院那邊匯報過了,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找王培超來問一問。現在聽說超賽公司的賬戶已經被封了,債主堵了公司的門,還到了王培超的家里,劉肇就再也無法淡定了。日本人那邊的事雖然很大,但好歹還有個回旋余地。債主堵門這種事,稍不控制就會釀**的,劉肇哪敢怠慢。
一聲令下,長固市的刑警隊、治安大隊、各派出所急行起來,兵分幾路,沖向超賽公司以及王培超、關連生、何壽祥三人的住。劉肇親自帶著一路人馬,由警車開道,來到了超賽公司,進門一看,場面已經是頗為壯觀了。
聽說公司可能會破產,債主上門債,在車間里工作的工人們也都沒了心思,一個個停了設備,跑到公司辦公樓下圍觀。這些工人的想法可不僅僅是看熱鬧,他們還惦記著自己的工資呢。如果公司破產了,那麼工資以及欠下的福利可就全泡湯了,在這種時候,自己不到現場去盯著,還能指王總、關總等人的良心嗎?
記者也聞著味道趕過來了,除了長固本地的幾家以及省臺、省報的記者站,還有幾位打醬油路過的國家記者,聽到這樣勁的消息,自然也就不會放過。劉肇的車還剛剛停下來,面前就被頂上了幾桿錄音話筒:
“劉市長,聽說超賽公司與日本企業發生了貿易糾紛,面臨著數十億元的賠償,您能介紹一下況嗎?”
“劉市長,現場都是來追債的企業,我想問問,三角債這個問題在貴市還是這麼嚴重嗎?市政府對此有何解釋?”
“劉市長,有工人反映超賽公司一直扣著工人兩個月的工資作為押金,這種行為是國家三令五申止的,長固市政府是從不知,還是知而不管?”
“劉市長,我注意到超賽公司的生產垃圾隨意堆放,難道周圍的居民從來沒有提出過意見嗎……”
“劉市長……”
要說這當記者的,基本素質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明明是一起經濟糾紛,轉瞬之間他們就能把王培超小時候看鄰家小男孩洗澡的丑事都挖出來了。看著這鬧烘烘的場面,劉肇臉上的表,實在是沒法再富一點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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