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學界，為楊銳的畢業答辯，很是起了一番波瀾。

如今已經過了正經的畢業答辯的時間了，但是，自從蔡教授提出邀請校外人士來參與楊銳的畢業答辯以後，關於這個話題的討論就沒有停止過。

一些人希參與畢業答辯，以至於走關係式的找到蔡教授，也有人是不願意參與答辯，不得不委婉措詞，以免誤會。

一些也會在三版四版的位置上發個消息，順帶著聊到這個話題。80年代的報紙多如牛，比後世的新聞網站的數量多多了，大家有一點消息就探討個沒完，唯獨沒有人探討是否應該讓楊銳提前畢業，或者額外答辯，彷彿理所當然似的。

北大也就當沒什麼特別似的，煞有介事的組織著。

要是普通學生的畢業答辯，自然沒有這麼多的麼蛾子，更進一步的說，就算是楊銳的畢業答辯，原本也不應該有這麼多麼蛾子的。

偏偏是楊銳拿出了g蛋白偶聯的論文做畢業論文，不免引起了各種好奇、議論、擔心和窺測。

離子通道實驗室做的g蛋白偶聯，早就把生學界的聲給刷滿了，不僅刷滿了生學界的聲，因著爭奪諾獎的關係，社會都刷出了高聲，現在讓學者們以此審核乃至於詰問楊銳，沒幾個人是有信心的。

當然，總有想走捷徑的，試圖藉此上位的學者，但是，級別不夠，自己都沒刷夠聲的，自然會被蔡教授給打回去。

給普通學生做論文答辯的，教授副教授做得，講師水平的其實也做得。地方院校的教師，哪怕水平再差，一樣能有做指導教師審閱畢業論文的機會。

普通本科生做的畢業論文也沒什麼好審閱的，基本屬於學習一下論文的撰寫方式罷了，有價值的論文百中無一，甚至說的更過分一些都沒問題。

但是，要坐在楊銳面前，聽他的論文，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就蔡教授的邀請範圍來看，起碼得是院士級的。

院士級的學者，不代表就一定得是院士，有水平的做不了院士的，在國外都多得是，一些學者在圈外聲名不顯，在圈卻是大名鼎鼎。

蔡教授挑細選了一番，又拿出你不答應就是看不起人的姿態，終於敲定了四人，再通知了楊銳參加畢業論文答辯。

學校滿世界的選人，也是驚了界，以至於有記者還想要現場錄像，照例是被蔡教授給拒絕了。

到第二周的時候，蔡教授總算是將答辯組織起來了，再喊來楊銳，裝作疲勞的樣子，道：「以後再有人想提前畢業，我非得把他到普通畢業班裏去。這一次就算了，給你單獨開了小灶，你要給我們北大爭氣。」

「我一向都爭氣來著。」楊銳嘿嘿的笑了兩聲。

「說的也是，誰能想到你才幾年時間，就把g蛋白偶聯給攻克了。」蔡教授自己就是生學的大拿，更能會到楊銳的績。

楊銳小吹了一把牛，換了穩重的姿態，道：「攻克沒攻克，還得看學界的反饋呢。」

他是將g蛋白偶聯的三維結構給畫出來了，但是，g蛋白偶聯的三維結構是不是真的就是這樣？學界還是可以有疑問的。

不過，這個量的三維結構是用眼睛看不到的，只能看它符合不符合目前所知的理論，如果能契合個百分之七八十，甚至百分之五六十的程度，基本就算是做出來。

至於百分百契合這種，是不可能發生的，g蛋白偶聯的三維結構並不是單純的一個姿態。

蔡教授對楊銳的謙虛甚為滿意，出笑容來，道：「我雖然對這個領域的了解不多，但還是相信你做出來的果的，沒有問題的。」

要堂堂學部委員承認對這個領域了解的不多，也就是世界第一階第二階的學者了。

楊銳心裏暗爽了幾秒鐘，問：「這次來的是誰？我要不要提前準備一番？」

楊銳做g蛋白偶聯，雖然開著金手指，那也是一個實驗一個實驗做過來的，不論是大局還是細節，都是毫無疑問的世界第一人，他是一點都不怕答辯的。

選擇g蛋白偶聯做畢業論文，除了蔡教授等人當日為他做的保險之外，有利於答辯也是一個原因。

換個方向的容，楊銳興許還會被人給問住，g蛋白偶聯就不可能了，世界上任何一個人想做到這一點，起碼得再去實驗室窩兩三年。

蔡教授見楊銳有信心，他也就表現的很有信心，且為楊銳減道：「除了我之外，另有中科院的汪健泊院士，清華的錢子真教授，另一個你認識，安林海主席。」

「這個陣容，規格夠高的。」楊銳能說什麼呢。兩名院士兩名準院士，包括了中科院和北大清華三個學機構的頂層人，安林海則是衛生部項目申請委員會的主席，算一下，比一般高端的果鑒定委員會都要厲害了。

蔡教授神一笑：「規格高才好。」

從他的角度看，這就算是一次果鑒定委員會了。

果鑒定這種東西，學界的小字輩是很討厭的。怎麼的，我做出來的東西還得你認可才行？這個不對，人家外國都是由時間認可，由消費者認可，最起碼是投資人認可的。

但是，國外的高端學者，其實很羨慕蘇式的果鑒定式的評判機制的。這種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的會議，非常有利於樹立威信。

比如說，我做出一個高端學研究，在西方國家的話，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調侃和猜測，不是每個人都會認真的做重複實驗的。但是，如果採用蘇式的果鑒定的方式的話，哪怕是走過場，你說了好話，也是說了好話，之後就了扯皮，一些好的項目也就容易推廣了。

當然，垃圾項目通過了，一樣容易推廣。

楊銳面臨著要評諾獎的問題，大張旗鼓的搞果鑒定，並不恰當，給西方學者以誤會就不好了。

但是，如果不搞的話，又如何統一思想呢？

蔡教授的方案，就是趁著畢業論文的答辯來進行。

從本質上來說，畢業論文的答辯和果鑒定委員會的作方式別無二致，而以蔡教授組織的論文答辯的規格來看，這四位通過了，國學界大約是不會有建制的非議了。

蔡教授也不管楊銳理解不理解，給他叮囑了一番就自個兒回去了。

三天後，楊銳出現在北大禮堂。

能坐幾百人的禮堂里，就楊銳一人，面對四名坐在主席臺上的教授，另有一名校報的記者，在旁邊端著照相機，面前放著速寫紙。

楊銳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始為自己的論文說明。

……

志鳥村說

這兩天狀態不太好，有點默默的憂鬱，大約是天熱了吧，吃牛都提不起勁來，非得晚上涼快了，才思路清晰些，明天早起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