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是你,傅承勛是傅承勛,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無論你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這三個字,從你口中說出怎麼都是不合適的。」
從顧暖自己的角度,這三個字沒有必要說,因為從沒有欠下什麼。
若是顧暖從傅承勛的角度……
傅承勛對做的事,是毀滅的痛苦,他毀了的人生,毀了他們向家,這些事,不是對不起三個字可以解決的。
對不起,太輕了,輕到聽到這幾個字,心裏不會覺得好,相反,心裏深的恨意會一點一點積累,只會更加的恨傅承勛,更加的銘記傅承勛對做的所有事。
……
傅承勛是晚上6點來到別墅的,進來看到顧暖也在,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神,向輓歌想,應該是顧暖提前給他打過電話。
「回來了。」顧暖之前跟向輓歌提起舊事時候的悲傷已經被掩飾。
看到傅承勛走進來,溫聲開口,語氣跟平時沒有太大的差別。
向輓歌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思緒沒來由的紛雜。
「媽。」傅承勛對著顧暖打了聲招呼。
「嗯,廚房裏面還有個湯,我去看看,你們坐會,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顧暖轉去廚房了,傅承勛收回視線,落在坐在沙發上,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向輓歌上,原地站立數秒,他邁開步伐朝著向輓歌坐的地方走去。
「冒怎麼樣了?」他坐在到向輓歌對面的沙發上,語氣淡漠,緒深藏。
「差不多好了。」
「今天睡了一天?」
「嗯。」
「媽什麼時候到的?」
"下午三點多。"
一問一答,到這宣告結束。
傅承勛坐姿隨意,一隻手搭在沙發上邊緣,視線落在向輓歌的臉上。
微微垂著頭,他問一句,回答一句,緒並沒有太大的起伏,看似很配合!
可是他卻莫名討厭這副樣子的。
沒有再在客廳多待,他徑直起,朝著樓上走去。
向輓歌從傅承勛站起,到他上樓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腦袋中迴響起剛才傅承勛說的話。
是啊,看似沒有任何問題,很普通的一句話,為什麼心卻一下一下的,傳來鈍痛的覺。
就因為傅承勛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那一句「媽什麼時候到的?」
曾以為,曾與傅承勛的那三年婚姻,除卻一傷痕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但是是在傅承勛那句話出口,腦海里翻湧而至的回憶讓差點窒息。
從前,工作忙,不能每次都給傅承勛做飯,傅承勛又對吃的很挑剔,僅僅是那三年,家裏就換了好幾個做飯的阿姨。
顧暖心疼傅承勛吃都吃得不開心,經常會來家裏給他們做飯。
而每次傅承勛下班回來,只要在,第一句話問的就是「媽來了嗎?」「媽什麼時候來的?」一類。
曾以為,不論傅承勛說什麼,都無法再牽的思緒,但是就在剛才。
傅承勛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眼眶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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