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的這片刻,沐一航已經換了一個話題。
提到傅承勛,向輓歌臉上神有了片刻的凝滯,隨後,輕輕地笑了笑:「我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報復對象而已,你覺得他會讓我跟他一起過這麼重要的節日。」
沐一航視線定定的落在上,俊逸的臉龐上,一雙幽深如寒潭的黑眸中深邃不已。
「我以為他會讓你一起,畢竟你們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婚姻。」
刻骨銘心,向輓歌收回視線,低著頭。
靜靜的,片刻后,慢慢啟,語氣低低的:「是啊,刻骨銘心,但是啊,這刻骨銘心只是對於我,而不包括傅承勛。」
沐一航沒說話。
良久,他移開目,突然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向輓歌,你是從什麼時候上傅承勛的?」
向輓歌回憶了一下:「很久遠的事了,我記不得了。」
「記不得?」沐一航視線灼熱,向輓歌避不開。
「我十五歲那年,他跟母親一起來我家拜訪我母親,我站在坐在院子里看醫書,他就那麼闖了我的視線。」
之後,一眼萬年,再也放不下那個傅家的孩子,此後,除卻鑽研醫學,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這個男人上。
那一年,如願嫁給他,本以為一場終於得到了回報,可是後來,骨的傷害,失去孩子的痛,獄的痛,失去右手的痛。
才明白,原來,嫁給傅承勛,不是到達彼岸,而是一切痛苦的開端。
想到這裡,向輓歌突然覺得眼睛脹痛,心裡微嘲,興許是海邊的風太大了,才讓這樣。
「就因為這樣,你就上了他?」沐一航嗤了一聲。
「就是這麼簡單地事,你對他那麼深,我還以為,他曾經對你做過什麼很了不起的大事呢。」
向輓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
「在上他以前,我也以為,是轟轟烈烈的,是驚天地的,可是到了後來,我才知道,是很簡單的,我他,只要看到他,我就很開心,有他在的地方,我覺得空氣都是甜的。」
「你還真是慘了他。」
向輓歌笑,眸底卻是寒涼一片。
「是啊,曾經的我,還真是慘了他啊。」
「曾經?你現在不他了?」
幾乎在沐一航話落下的瞬間向輓歌笑出了聲:「在你看來,我向輓歌有那麼犯賤嗎?在他把我害到如此田地了,我還會他?」
沐一航抿不語,盯著的臉,又看著的眼睛。
向輓歌不喜歡這樣的審視,稍稍別開了眼。
沐一航卻低低的笑了。
向輓歌,若真是不了,你為什麼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若真是不了,你又為什麼那麼著急的否認呢。
經年的,看來真的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
向輓歌跟沐一航重新回到餐廳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送向煜回到醫院。
沐一航本來要送回去的,但被拒絕了。
指了指他拿在手裡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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