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輓歌抬頭看了祁寧一眼，總結。

「你剛才那句話總結得很到位，但是祁寧，作為你曾經的好友，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你要是一直這樣看待孩子，你可能會一輩子單。」

淺？

也虧他當著的面也能說。

曾經瘋狂的喜歡傅承勛，這句話，不是連著一起數落了嗎？

祁寧倒是沒有想到會提到他的事。

他沉思了一秒，給了向輓歌這樣一個回答。

「單多好，我喜歡。」

「……」向輓歌。

好吧，無法挽救。

「你跟傅大總裁的相一直都是這樣？」

向輓歌低下頭，有意無意的著自己的手腕：「我跟他，你還不知道嗎？他恨我，我恨他。鮮有平和的時候。」

祁寧視線落在上：「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你指哪方面？」

「什麼時候離開傅承勛？」

向輓歌角無意識的勾起一抹笑：「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離開？」

祁寧自信滿滿：「就你，我還不知道，如果條件允許，估計你一刻都不會在傅承勛邊多待。」

「是嗎？」輕聲低喃。

沒有給出祁寧一個完整的回答。

而是不聲的轉移了話題。

「年後了，你醫院肯定更忙了吧？」

「你還不知道醫生這個行業嗎？從來沒有什麼長久的假期，常年都是高度力的狀況。」

「但是你喜歡不是嗎？」

「這倒是，能夠做著自己喜歡的事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向輓歌臉上的笑在那一刻有片刻的僵，祁寧也知道自己說出話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說到你的避諱的。」

向輓歌臉上笑意依舊：「沒什麼抱歉不抱歉，你說的又沒有什麼錯，我也沒有那麼脆弱。」

能夠做著自己喜歡的事的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也是一件難得的事，至，在這裡，是一件畢生都不可能再做的事了。

頭微微往後仰，靠在後的沙發上，放在右手手腕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

祁寧沉默了一下：「輓歌，看看吧。」

向輓歌知道祁寧說的是什麼，臉上帶著淺淺淡淡的笑意：「沒有必要了。」

「怎麼會沒有必要呢。」

祁寧又不開心了，他就是不喜歡這副一點希都沒有的樣子。

向輓歌低下頭，靜靜地，許久后，低語氣：「祁寧，我知道你是想要讓我從這些書裡面找到那麼一點的希，但是，傷在我上，我很清楚，無論是什麼書籍，都不會有可以治好我的手的辦法，我也曾是醫生，我很清楚。」

說到這裡，頓了頓，再開口，語氣竟難得的有些悲涼：「祁寧，我不可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當年了。」

祁寧面繃，緒有些激。

「你還是要放棄嗎？」

笑，眼裡卻是荒蕪一片：「祁寧啊，不是我放棄，而是這早就是四年前就註定了的。我花了四年的時間來接這個事實，所以，祁寧，不要再著我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