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兩人隨后便一起去找了崔。
彼時的崔正在自己的書房中為了最近的事焦頭爛額,蕭凌明顯是個不好對付的狠角,直接出去正面對抗自然是不行的,蕭凌想必已經早就在城門外埋伏了不人,貿然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若是在城中,糧食遲早有吃完的那天,倒是不知道京城那邊是否有人能給他們運送糧食過來。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在城中呆著,將城門給守住了,至給后方的京城爭取最充足的準備時間。
他正思索著,突然自己書房地門被人魯地一腳踢開,只見龐金和申昌兩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還不等崔開口,便興師問罪一般地道:“為何我們一直要在城中不正面作戰?”
兩人的態度如此蠻橫,崔的臉自然也是不好看的,“倘若出了城門,只有死路一條。”
“你都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是不是呢?”
崔簡直被兩人的這話給氣笑了,他知道這兩人心中瞧不起他,但是他也瞧不起這兩人,只會紙上談兵,之前他不是沒有讓這兩人理過事,結果呢?一團糟!還沾沾自喜地覺得自己做的很不錯。
當時怎麼說來著?
書上就是這麼寫的,我按照書上的辦,定是沒錯的!
你要是反駁?那你就是反駁圣人說的話,難不你比圣人還要厲害?
圣人說的話卻是沒錯,但是書本上的道理到底是和現實況不一樣的,作戰靠的是智慧,而不是知識。
他反復地同這兩人說,可就是聽不進去。
現在竟然說出了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是不是死路一條這種話來了。
他要去試一試還有活路嗎?
只怕是前腳脖子剛剛出城門,后腳人家的刀就架在你的脖子上了。
崔只覺得更加頭疼了起來,不想同兩人多廢話,干脆就拿出了自己的份來人,“我是將軍還是你們是將軍?你們服從我的命令就對了!”
崔的這話非但沒有讓兩人服從,反而更加生氣了起來。
龐金指著他的鼻子道,“別以為你是個將軍就了不起了!”
“沒有了不起,但你們現在必須得服從我的一切命令,所有的決定權都在我的手中。”
“呵,你不過是個賤民,真以為當上個將軍就能爬到我們的頭上來了?我跟你說,只要我想,你的位置我隨時都能取而代之!”
說著,一個拳頭便朝著崔襲了過來,崔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沒有人家都打過來了還站著挨打的道理,他手控制住了龐金的拳頭,然后手腕用力擰,帶著對方的骨節一。
只聽見“卡”一聲,龐金的手腕頓時臼,隨后便發出了一聲慘如豬的聲音。
崔松開了手,眼神鄙夷,“就你這樣的,還想當將軍?”
“上去給敵人送命嗎?”
龐金連忙捂住了自己的手,連連后退了好幾步,臉一陣青一陣白,難看至極。
一旁的申昌連忙上去扶住了龐金,“這筆賬我們記住了。”
撂下一句狠話之后,兩人終于算是走了,然而一直到兩人的影徹底消失后,崔的臉也沒能緩和的過來。
盡管不愿意,但是崔也不得不承認,這兩人說的話也有對的地方。
例如對方說的,只要他想是,隨時都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雖然有點難度,但是也并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里,崔的心中就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挫敗和憤懣來。
就因為這些人出生高貴,所以就應該理所當然地得到一切嗎?他不要命地在戰場上廝殺,不知道了多傷,無數次地與死神肩而過,這才破格混到了將軍這個位置。
而這些人呢?
他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僅僅因為他們的父親是朝中的某某員,家族是某某名門族,他們就可以坐上副將軍的位置,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奪走他辛苦得到的一切。
憑什麼?為什麼?
崔忍不住在心中想。
幾曾何時,他對玉國是滿懷赤忱之心的,但是現在,他卻不由得有些迷茫了,再多的赤誠,最后也會在一次又一次的失當中被消耗。
良久過后,崔長嘆一口氣。
罷了,不想這麼多了,現在他要做的,便是保護好這城中的百姓,玉國什麼的先不論,他既然是這里的將軍,就要肩負起對腳下這片土地上百姓的責任。
但是崔沒想到,這次龐金和申昌的前來,僅僅是一個開始。
壞人往往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再找到下一個借口后,他們只會展開更猛烈的攻擊,而蕭凌要做的,自然是做這個遞刀的人。
龐金和申昌去找了崔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蕭凌的耳中。
蕭凌站在一張地圖面前,湊近看便可發現,這正是附近所有國家的版圖,除了玉國之外,還有趙國,楚國,燕國三個國家,而圖案上的玉國,已經被蕭凌落下了最后一筆,看得出來,蕭凌對這場戰事已經勝眷在握了。
他的下顎線條分明,有一般的子于翳中,整個人氣勢很強,不怒自威。
蕭凌也沒想到,事會進展的如此順利,順利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第一步他原本只是想要稍微制造點矛盾,給對方一點小傷口罷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自己從他手上接過了刀,然后自斷雙、
屬下向他匯報完消息之后,蕭凌這才緩緩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不不慢地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便可以進行最后一步了。”
那兩個蠢貨,估計也等這把刀子等了很久了吧。
那就由他來全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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