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蝴蝶沒什麼事,但下面的人損失了不。」柳碟回道:「所以我這邊沒法給你調人了,我還得從門裡調人過來呢。」
「嗯,我知道。」陳沉聲道:「看來青山門是要全面和咱們宣戰了啊,師叔,蘇衾現在在上京,我也不能走,家裡靠你了。」
「你放心,在上京顧好自己了,我現在這邊還有很多事理,先這樣吧。」柳碟懊惱道:「青山門的眼線好像出了點問題,我需要深查一下。」
「好,您辛苦了。」
掛掉電話,陳頓力倍增,青山門出山就給南門造了這麼大的打擊,看來他們早已準備就緒了啊,這場仗還真是勝負難定。
尤其是見識了青山門蘇衾、風雲這種級別的高手之後,更讓他不安,青山門的人才高手,並不弱於南門啊。
而南門真正的頂尖高手,只有柳碟和老妖,自己都算不上,若不是當初為了救夢雲,自己骨髓完整的話,唉....
陳又給老貓打了個電話,讓他在家裡,先收起查找櫻花人的任務,全力協助配合柳碟他們,守好大本營,不能再出事了。
連了幾煙,心緒才漸漸平穩下來,起拿著拐杖,來到隔壁罪的病房。
推開門進去,他怔了下,此時罪躺在病床上,那件斗篷早不知扔到了哪裡,穿著一病患服,乍一看就是個絕世大人,讓他很不適應。
而信此時也在病房裡,兩人同時朝他看來,罪想要起和他打招呼,但信首先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信面無表的冷聲道。
要不是知道他就是這麼冰冷的人,陳都不敢相信他是在關心自己,笑道:「謝謝前輩的救命之恩,我只是皮外傷,罪怎麼樣?」
「也沒事,子彈已經取出來了,調養一陣子就好了。」信回道。
「那就好。」
陳剛想走進去,信接著道:「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談。」
聞言,罪有些著急,想要起,但被信冷冷的制止了,道:「你放心,我不是找他麻煩。」
罪不敢違背,只好老實躺好,陳也說道:「罪,別張,好好躺著,等會我再來看你。」
兩人來到無人的走廊,陳靠在牆上拄著拐杖,道:「前輩,您有什麼事就說吧。」
信從來也不喜歡廢話,盯著他寒冷道:「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罪是孩?」
「嗯,就是前晚傷的時候才知道的。」陳回道。
「那你對了解多?」信接著道。
陳無奈道:「以前我覺得自己很了解,但忽然覺得現在一點也不了解,我們認識那麼長時間,我連是人都不知道。」
「一直覺得是個冷酷殺手,害怕,喜歡一個人獨在黑暗裡,通各種殺人的技巧,還不會說話。」
「是個啞,當然不會說話。」信眼神閃過一疚,道:「沒錯,是這樣的人,是我教為了這樣的一個人。」
「但我不喜歡現在的樣子,你喜歡嗎?」
「我當然不喜歡。」陳回道:「我無數次勸別當殺手了,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不要再待在黑暗的角落裡,但怎麼勸都不聽。」
「你錯了,其實誰都無法改變,但你能。」信冰冷的臉好看了些。
「我能?」陳錯愕道,要是能的話,自己早就改變了嗎?
「你想知道罪的故事嗎?」信低聲道。
「當然,是我最好的朋友。」陳點頭道。
「不是天生的啞,的嗓子是被人毒啞的,從此再也發不出聲音,那年才九歲。」
「來自邊疆,是我和師娘去旅遊時,看見像乞丐一樣在街邊,才收養了。在我們調查下才知道,父母原本是商人,但被人害死了,才落到無家可歸的地步。」
「是啞,但不是傻子,我在眼中看到了仇恨,深深的仇恨。祈求我教本領。」
「於是,我把帶回家了,教手語,教如此為一名優秀的殺手,給親手報仇的機會。」
「我只是想讓親手復仇,沒想到會最終變這樣,為一個比我還孤獨的殺手,說過只有你一個朋友,而我最還有漢三,龍團的一幫兄弟。」
「師娘不知為哭了多次,所以害怕回家,見到我們,一直陪在你左右。」
陳安靜的聆聽著,眼淚不知不覺紅了眼,直到信話鋒一轉,道:
「你知道為什麼可以替你去死嗎?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