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片拍攝時間原本就比較短,拍完的時間也許能提前到十二月初。
那時候該是漫天大雪。
可惜北城沒什麼有意思的地方,想去寬敞一些的地方。
想,今年能和白新一起年。
再低頭關掉鏈接,稍稍,去點白新的微信:【等拍完這部戲,我們去北嶼鎮吧。】
…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
在這一周里,程季青收到了一份DNA的
檢測報告。
程景和的。
可以確定沒有緣關系。
晚上,程季青把報告放桌上,等白新洗完澡。
程季青今天拍了一場哭戲,哭的多,回來時眼睛稍有些腫,拿了兩把冰勺子放眼睛上。
聽到腳步聲,沒幾秒鐘床鋪下陷半寸。
聞到百合與鹽混在的香氣,不過彼時香味更重一些。
白新捉著的手腕,拿來:“我看看?”
“怎麼這麼紅?”再給放回去,不滿道:“以后哭戲別拍了。”
“……”
程季青平躺著,聽這話低低發笑。
白新在邊躺下,把勺子拿下來,看了眼,白新雙手撐著趴在邊。
乖覺異常。
怔了一瞬。
白新沒有察覺,嗓音淡淡,只盯著那眼睛:“笑什麼?好好的眼睛這苦。”
白新沒扎頭發,黑茶長卷發落下來,垂在程季青手臂上。
那張素白人的臉,像畫出來的一樣。
程季青側過,把人往懷里一攬:“拍戲誰不苦?我也不覺得苦。再說,哪有說覺得苦就不拍的?那還這行做什麼?”
白新在這方面不是程季青對手,這人會熬湯。
沒說話,靠過去,臉頰磕在程季青心口上。
“哦,那我也不想。”
程季青剛要接著‘洗腦’,白新忽而抬起頭,隨著作,稍尖的下磕的程季青微疼。掌心鉆過白新下,托著。
白新道:“聽說這部戲也有親戲?”
不是剛想起來,而是當時Ada跟說過,《貓與薄荷》不會有大尺度。
不想干涉程季青,加上后來這些事,也就沒有問過。
但看著程季青回來這樣子,心里便不怎麼痛快,雖是假的,那也是為了別人真實流淚。
程季青想起過兩天還得出差,可能又是一周,這一周里還就有白新說的‘親戲’。‘吻戲’和一場‘床戲’,親吻會借位,別的一點接肯定是有的。
莫名有些心虛。
“會借位的。”解釋說:“你看電視劇很多都是靠氛圍。”
白新聞言。
眉宇輕皺,艷麗的眼輕瞇起來:“那不還是有麼?
”
從程季青掌心抬頭,往前探,一下落在程季青上。
“借位也靠的很近是不是?”
程季青沉,老實說:“嗯……”
程季青瞧著那表變化,頭發有一點夾在耳后,還沾著水,洗完澡的原因,白新耳垂微紅。
的手搭在白新后肩上,腰腹用力,翻過,而后在白新的耳邊,說:“白小姐,我稍微提醒一點點啊,你老婆是個演員。”
聲緩慢。
白新耳竄起陣陣。
程季青重新抬頭,目熾熱的盯著底下的白新,幾秒,白新的手環住的后頸,十指叉。
溫度比屋暖氣還要高幾度。
一個多小時后。
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味道,程季青腳落地,彎腰把地上的垃圾撿起來,白新綿綿趴在枕頭上。
“你怎麼總扔不準?”
程季青聽那揶揄,輕嗤道:“別的準就行。”
白新:“……”
默了兩秒,盯著程季青窈窕致的后背,腰細而:“程季青,你是不是被我帶壞了?”
程季青套了件外套,腰帶一系,轉把人拉起來,然后抱人往浴室走。
夸張道:“哇,天哪,白小姐,你會自省了。”
白新拳頭垂下去,沒什麼力氣,跟嗔似得。
抱著程季青脖子,眉眼魅難掩描繪,輕輕扯:“小程總也進步了,我喜歡……你壞的樣子。”
“那我現在把你丟下來,你喜歡嗎?”
“?”
程季青難得調笑:“你不是喜歡我壞的樣子麼?”
白新在那心上掐了下,刺的程季青又疼又罵,險些還真把人放下去。
簡單沖洗,再上床后,將那份報告給白新看了眼。
“明天是程蘭的忌日,我會去趟墓地,然后晚些時候會和程景吃頓飯。”
白新將那意料之中的報告收起來:“你還要去麼?”
“嗯,之前答應過的。”程季青道:“而且明天付榮君可能也會去,正好是個試水機會,我只要試試什麼反應就行。”
最好能想辦法跟的DNA做個檢驗。
程季青問:
“白氏的事怎麼樣了?”
“快了。”
也就這兩天的事。
程季青點點頭,白新忽地想到什麼,把程季青的手抓懷里:“如果有什麼,不用為了我去安程景。已經沒事了。”
說已經沒事了。
程季青便安心許多。
最近網上的消息大大小小放出來,白氏的資金鏈斷裂,岌岌可危,幾乎是圈都有耳聞的事。
這些消息傳播的極快,應該也是白新做的。
一個企業的底子是命,名聲就是靈魂。
到這個地步,白氏一無所有。
“白趙良沒去找過你吧?”
“這幾天沒有。”程季青說。
上周在南景攔過一次,沒搭理,現在白氏到了絕境,估計也知道找沒用。
好像一切都在朝著們期待的方向去。
“明天什麼時候去墓園?”
“下午。”
“晚飯去哪兒吃呢?”
“還不知道。”
“我明天也在外面吃……唐佳生日。”白新頓了頓,補充道:“周郁舒也會去。”
程季青一怔:“好。你送什麼禮啊?”
隨口問,像是忽略了這人。
程季青說完,起打開屜把報告丟進去,而后目不由落在底層的屜,上面的屜用來放常用的。
底下那層幾乎不怎麼打開。
想起點什麼東西,稍稍拉開,從里面拿出一個手機。
這手機剛穿過來的時后,原本是放在第一層屜的,后來因為沒有碼解不開,懶得腦子一一去試,就直接丟到底層。
偶爾看到,也沒管過,大概是緣關系這事兒鬧的,忽然又想起來。
白新回答的問題。
“送錢。”
“……”
可以,這很白姐。
“那你們在哪兒吃?”程季青拿著手機看。
白新側頭去看程季青拿的東西:“還不知道。”
又問:“怎麼了?”
“沒事兒,以前的手機,忘了碼。”
程季青說完隨意丟到桌上:“明天問問藍旗的人,有沒有辦法解開。”
也沒太在意。
白新困的厲害,小小一個哈欠,眼角似水墨畫漂亮的暈開淚,的眼尾還掛著紅,語調緩慢:“嗯,睡覺吧。”
“睡吧,晚安。”
程季青應聲,子往下,被子扯來蓋住二人,懷里霎時進來香的人,臉頰往脖子里拱。
這人屬貓。
燈熄滅。
白新與暗淡中睜開眼,睫掃過程季青脖子,瓣一開一合,暗香灼灼,低到心里:“晚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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