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哥，剛才我走前去聽了他們的談，不是岡州本地的，是兩個俞督佬，可以搞他們。”

“大討厭了，竟敢跑到我們的地盤來撒野。”

兩人在討論對服潘大章兩人的法子。

潘大章也敏捷地覺到了他們兩人的敵意。

不答是去到什麼地方，他都會先觀察有沒有同行。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同行確定是冤家。

一到電影院門口，他就看見了一高一矮兩個年輕仔也在賣電子表和。他跟姐夫還打了一聲招呼：“有兩個同行，別招惹他們。”

轉了一圈賣出幾樣貨品后，他見對方正在廣告墻那棵大楊樹下竊竊私語，而且眼還不時瞄向他和姐夫上。

他走近姐夫對他說：“我們走吧，那兩人對我們好像有很大意見哦，犯不著跟他們起沖突。”

許靜金還滿不在乎地說：“別擔心，手的話我們也干得過他們，看他們想怎樣？”

潘大章：“我們是做生意賺錢，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要避免跟別人發生沖突，是求財，不是爭強好勝。你打贏了，可能城防隊的請你進去住幾天，打輸了，說不定躺在醫院的就是你。何必呢？”

除非迫不得已，危難之際，其他況之下還是和氣生財好。

許靜金也認可了他的說法。

兩人朝一條巷子走去。

幾分鐘之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追了上來。

“兩個俞督佬站住，在電影院搶了我生意，拍拍屁就想走了？”

作岡州話的高個子大聲喝道。

許靜金把挎包護在前面，瞪眼看著他問：“那個電影院是你家開的？你到底想怎樣？”

后面矮個子又邀了一個同伙追了上來。

“宏哥，兩個臭屁蟲還敢囂張，揍他們一頓。”

潘大章冷笑一聲說：“我提醒你們三位，前面不遠就是車站派出所，這邊打架很容易驚派出所公安。四五人以上打架，算是打群架了，被公安逮住至要拘留一個星期，還要有人來擔保，才可以釋放。”

他的話讓對方幾人都愣住了。

“現在的大氣候下，罰只有重沒有輕，若是有前科的話，結局會更慘。”

頭段時間刮的那場風暴，難道沒有把你們這群地老鼠刮跑。

高個子擼了擼袖：“老子揍你一頓就跑了，就算是公安也找不到是我干的。”

許靜金：“不要以為我的會怕你，真正打起來，吃虧的還不一定是誰。”

“那就試試吧。”

對方三人手上多出了一二尺長的鐵棒。

許靜金在地上撿了兩塊磚頭，并把其中一塊遞到潘大章手里。

“大章，別手，瞄準頭上砸去，是他們先手的。”

打架先看誰更心狠，關鍵時刻誰先出手，誰就占了先機。

潘大章把手上磚頭丟掉，再次對高個子說：“你宏哥是吧，你想打人盡管手，我有一個表叔就是岡州西門派出所的大隊長，你們幾個把我兩人打傷了，逃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們抓回來。若是傷了我兩人其中一個的生命，你三人都要陪葬。還有我兩人上的貨，也有許多丟失了的，不，給你們搶劫掉的。你們傷人又搶劫，恐怕南門口海報上就要寫上你們的名字了。”

高個子愣住了。

這小子說的話，句句切中要害。

頭段時間他崇拜的大哥就出事了。

現在的大氣候下，犯事的話真的后果很嚴重。

矮個子湊了上來：“宏哥，手麼？”

高個子一掌扇到他臉上：“賴狗子，宏哥、宏哥，你把我名字都告訴他了，這架還怎麼打？撤了……”

三人一溜煙跑了。

許靜金一時都沒回過神來。

“三個爛仔，被你幾句話就嚇跑了？”

潘大章認真地說：“不管在什麼況下，都要避免跟人打架。當然在危及生命的況下，出手要毫不遲疑，要快準狠地制服對方，然后快速。”

他記起上次跟那個黑痣的量過程。

出其不意一刀刺傷了他。

當然這種事要干，所以他這段時間出外，都沒有攜帶那把利刃。

人家手上有鐵棒，自己一塊磚頭，起手來肯定是來吃虧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

用語言嚇退強敵，這也算是一種策略吧。

一直走到服裝城。

許靜金才明白這個道理，心有余悸地說：“大章，還是你更老誠，他們三個都有鐵棒，而且看樣子是三個經常打架斗毆的爛仔，真正干起來我們是會吃他們的虧。”

以后來岡州進貨，即使住在招待所，晚上也盡量不要到電影院來兜售賣貨。

車站廣場那塊晚上還有巡防隊員出，連護城墻那里都有。

電影院這里沒有看見。

眼看時間已不早，在服裝城找到一家商場，買了幾套裳。

同時也一人買了一雙涼鞋。

花了姐夫一百多元。

好象他們結婚時，買服還沒花那麼多錢。

許靜金不好意思地說：“跟你姐結婚，上一點錢都沒有，所以想買服都沒辦法。還有我爸媽也不愿多花錢的。”

兩人坐公車回廣場。

“昨天回來，沒有去見見你爸媽？”

“買了一瓶酒送給我爸，一盒麥給我媽，給了他們一百塊錢。”

姐夫的做法，潘大章并沒有覺得做得不妥之。

父母親不管怎樣做，做子的都不必過于計較。

養育之恩是無法割舍的。

第二天，許靜金說要回去，問大章要不要再在岡州多待一天？

潘大章也覺得一個人索然無味，還是回俞督去好。

兩人同坐一輛班車。

他在甫錢鎮提貨下車。

姐夫繼續坐車去鐵珊籠鎮。

回到家，看見溫小芹一個人在客廳，幫助加工木珠子。

“大章，你個壞蛋，去岡州進貨也不邀我？”溫小芹嗔怪著說。

“你上次進的貨賣完了？去什麼地方賣的？幾次去俞督縣城都沒見你。”

“我跟我姐拿去甫錢鎮，山明鎮，鏍高鎮，仁風鎮、梓嶺鎮都去過。現在我也買了一輛單車了，每天騎單車去。”

潘大章：“厲害，原來你們在走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不管在哪里賣，把貨銷岀去了，賺到錢了就是終極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