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當陸洋抱著黃冰倩睡的時候,他的手機叮的一聲。
陸洋先是悄悄看黃冰倩一眼,如同溫順的小貓咪。
確定黃冰倩睡后,陸洋這才敢悄悄拿起手機翻看短信。
短信是陳思雨發來的,問陸洋什麼時候回來。
陸洋:今天公司加班。
陳思雨:加什麼班?
陸洋:我去年立了房地產公司,今年準備把那塊地蓋起來,在規劃設計方案。
陳思雨:我給你做了排骨湯,你要不要嘗嘗?
陸洋想著平日里一向不喜歡下廚的陳思雨竟然肯為了他下廚。
嗯,先不說好吃不好吃,有這份心思就足夠了。
陸洋回復:你不是說你的手是握手刀的嗎?怎麼開始握菜刀了?
陳思雨:我沒有握菜刀啊,是我讓超市的人直接剁好的,回來直接就放鍋里了。
陸洋:讓超市的人幫忙剁的,不如自己剁的好吃!
陳思雨看到陸洋這樣說,急了,質問道:陸洋,你什麼意思?不想吃是不是?不吃我喂狗了。
陸洋:吃吃,開個玩笑,別急眼啊。
陳思雨:什麼時候回來?
陸洋試著抬了抬胳膊,唉,黃冰倩坐一天火車應該很累了。
他回復:明天早上回去,今天實在走不開。
陳思雨:那我打車給你送過去吧,放涼就不好吃了。
陸洋:......
他真想罵醒陳思雨,你在家里當個高冷神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學賢惠的人?
這不是給我增加煩惱嗎?
既然陳思雨要去公司,他就必須在之前趕到。
這都晚上11點了。
陸洋只好給陸勇發條短信救急。
不一會兒,陸洋的手機響了。
他故意裝作睡,讓鈴聲一直響。
黃冰倩從陸洋懷里抬起頭,看到陸洋睡了。
輕輕晃醒陸洋:“陸洋,陸洋,你的電話...”
陸洋這才接聽電話。
他應付陸勇幾句:行,好的,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就過去。
單純的黃冰倩知道陸洋有事,幫陸洋把服找出來,還把子遞給他。
陸洋看著穿著睡的黃冰倩,這麼晚還把折騰起來。
“冰倩,你睡吧,我自己來就行。”
“沒事啊,我就是想給你做點什麼。”
黃冰倩蹲下幫陸洋把子穿好,等陸洋穿戴整齊后,又把鞋子遞給他。
陸洋輕輕著黃冰倩的秀發。
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從厘島出來后,他駕車以極快的速度來到公司。
公司值班的員工有些疑的看著老板,這個時間點,老板過來的次數可是不多啊。
陸洋笑著跟他們打招呼:“過來理個急郵件,你們先忙。”
說完,他回到辦公室。
狗日的陳思雨,大半夜的折騰我,昨天給過你會,是你自己不要。
五分鐘后,陳思雨給陸洋打來電話:“我到你們公司樓下了。”
臥槽,來的可真快。
陸洋先是聞了聞自己上的味道,他把領子上的那長發放進垃圾桶,然后把辦公桌弄,點燃一煙就下去接。
陳思雨看到陸洋穿著羊衫,里還叼著煙。
“你不冷啊,穿的這麼薄。”
“我愿意!”
陳思雨忽然頓住腳步,有些生氣的看著陸洋。
陸洋這才注意到陳思雨手里還拎著飯盒。
“陸洋,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你現在也知道好好說話了?你想想你以前是怎麼對我說話的?”
“我...”
陳思雨發現以前自己經常對別人這樣說話,無論是付秀雅,還是陳懷民,亦或者是陸洋。
原來話語真的可以傷人,尤其是最親的人。
可是,陸洋一個男的怎麼這麼斤斤計較?
陸洋看陳思雨盯著自己不,他有些心虛,手接過陳思雨的飯盒,拉著的手就往公司走去。
陳思雨的抿了抿。
等他們出現在公司后,原本噪雜的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員工目不轉睛的盯著陳思雨。
員工們可以確定,陸總邊的孩不是甜可的徐曉筱,也不是鄰家清純的顧小婉,而是一個材高挑,眼神清冷的冰山神。
陸總什麼時候又換對象了?
陸總可真的渣啊。
陸洋帶陳思雨來到辦公室。
陳思雨看到辦公室的凌,有煙,還有客人臨走前喝完的茶葉,還有數不清的文件。
這些似乎都在訴說陸洋真的在忙。
陳思雨冷澹的臉緩和下來。
陸洋打開飯盒:“真的是你燉的?”
陳思雨走過來:“嗯,我燉的,你晚上不是吃飯不規律嗎?”
陸洋想到今天晚上他剛跟陸勇和孟曉鵬吃過飯,吃得還飽。
算了,現在都晚上11點了,就當是夜宵吧。
陸洋坐在辦公桌前開始吃起來。
陳思雨有些張的問:“怎麼樣?”
陸洋:“嗯不錯,跟阿姨的廚藝差不多。”
陳思雨稍微放心下來,今天晚上的排骨湯是給付秀雅請教的技巧。
付秀雅本來以為是閨想吃,想讓閨直接過來吃,后來才想到閨可能是做給陸洋吃的。
于是,付秀雅就通過電話遠程指導,讓閨燉了一鍋排骨湯。
至于剁排骨,是陳思雨親自剁的,握手刀的手很穩,一點也不。
陸洋取笑的時候,故意沒給陸洋說實話。
這個無賴!
陸洋問:“你吃過沒有?”
陳思雨擺了擺手:“我吃過了。”
陸洋趁機握住的手:“以后還是別做飯了,別再把你的手傷到。”
陳思雨輕哼一聲,開始幫陸洋收拾辦公室,茶杯的水,散落的文件。
陸洋看到這一幕,心里有點后怕。
幸虧他沒有在辦公室和朋友親熱的習慣,要不然指不定會被發現什麼。
時不時的來個查崗,就雷了。
陸洋喝完排骨湯后,他和陳思雨走出公司。
陳思雨問:“今天晚上去我那里吧。”
陸洋下意識了腰子。
要是今天黃冰倩沒有來的話,肯定樂意前往。
可是半個小時前陸洋剛從黃冰倩的被窩出來,這要馬不停蹄的趕往下一個被窩。
有點頂不住啊。
陳思雨懷疑的看著陸洋:“怎麼?虛了?”
陸洋呵呵一笑:“誰怕誰啊,走走,快上車。”
陳思雨這才發現陸洋的汽車換了,好像跟陳懷民的車是同款。
“你換車了?”
“昨天剛換的。”
“我不喜歡這車。”
“為什麼?”
“陳懷民開的就是這輛車,渣男專用車。”
陸洋:......
“陳思雨,你有病吧?連汽車品牌都礙你事?”
“你才有病呢。”
陸洋懶得跟陳思雨吵架,省得等會又要死要活的。
他發車子開往永輝花園。
忽然,陳思雨聞了聞:“車里怎麼有孩子的香味?”
陸洋想到可能是下午接黃冰倩的原因。
陳思雨的鼻子真他媽是狗鼻子,比徐曉筱的鼻子還靈。
他耐著心思解釋:“我的書張舒瑤知道嗎?這輛車是我在燕京的時候讓買回來的,我一共買了三輛車,分別是給陳薇,還有姜偉民的。”
陳思雨:“姜偉民是誰?”
陸洋把他發展手機業務的事給陳思雨說了一遍,這才功轉移注意力。
回到永輝花園后,陳思雨丟給陸洋一雙拖鞋,催他去洗澡。
陸洋嬉笑著拉陳思雨一起洗。
陳思雨拗不過他,只好冷著臉進來了。
浴室里的水花聲漸漸響起...
......
時間很快來到正月十六,各大高校陸陸續續恢復開學,公司企業也都陸續恢復生產。
羊城機場的候機大廳
戴著漁夫帽,穿淺藍牛仔的徐曉筱跟徐海榮和鄭莉擁抱告別。
鄭莉看著徐曉筱尖尖的下,皆是擔心。
整個寒假,閨的神頭一直都不太好。
以為閨可以在這段時間走出失的影,可是這都過去半個月了,閨還是郁郁寡歡。
半夜會抱著手機的傻笑,還會的抹眼淚。
有時候帶去逛街,無意間走到某個地方,閨會駐足很久很久,仿佛在回憶過去。
人怎麼能活在過去呢?應該努力的向前去看。
為此徐海榮特意帶著鄭莉和閨去了一趟香江散心。
徐曉筱只有在拍照面對鏡頭的時候才會出微笑,平時很有笑意。
這讓徐海榮和鄭莉心疼不已,他們有好幾次都想給陸洋打電話問問怎麼回事,最后每次都被徐曉筱攔下來。
不想讓爸爸和媽媽擔心。
也不想去打擾陸洋平靜的生活。
相信給點時間會慢慢走出來的。
徐曉筱抱了抱鄭莉,貪的留在鄭莉懷里。
“媽,我走了啊。”
“傻丫頭,你說你也不讓我們送你,你自己一個人...”
徐曉筱對鄭莉出笑容:“我今年都快大三了,已經學會獨立了,你們不用太替我擔心啊。”
鄭莉:“好好,我們不擔心。”
徐曉筱扭頭對徐海榮說道:“爸,你沒事應酬,多陪陪我媽。”
徐海榮有些不舍:“嗯,東西都帶齊沒有?”
徐曉筱:“都帶齊了。”
機場廣播里響起航班起飛的聲音。
徐曉筱拎起行李箱對徐海榮和鄭莉揮手。
鄭莉的眼淚掉下來,明明閨那麼脆弱,可是在他們面前假裝堅強,真的擔心閨在學校里該怎麼過,希閨能早日走出失的影。
徐海榮說道:“閨前天找我,說打算去溫哥華留學,到時候你陪著去吧。”
鄭莉嘆一口氣:“我知道,就是以后得辛苦你了,每次飛這麼遠來看我們。”
徐海榮拉住鄭莉的手:“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都是一家人。”
徐曉筱瘦弱的影消失于人海中。
比起前兩年,徐曉筱獨立很多,習慣獨自去食堂吃飯,獨自學習,獨自乘坐通工。
這兩年跟著陸洋增長很多見識,包括戒備心。
再也不是大一新生時那個單純可的生。
徐曉筱練的檢票,登機,找到座位。
從包里掏出墨鏡戴在鼻梁上,又拿出堅果第三代mp3,把白耳機塞進耳朵里。
手心磨砂質的mp3是陸洋送給的禮,上面刻著徐曉筱三個字。
這份禮很喜歡,哪怕是分手后也沒舍得扔。
就在這時,有個戴墨鏡的青年挨著徐曉筱坐下,他穿著磨舊的牛仔,上半是羊衫搭羽絨服。
徐曉筱沒有看對方正臉,僅從服判斷這個人肯定是來羊城出差。
因為羊城的天氣本就不需要穿羽絨服。
對方好像有點不習慣坐飛機,屁一直來回磨蹭,徐曉筱不得不把子往里側挪一點。
可是那個人真的好沒有素質啊,他的手肘竟然都過來了。
最可氣的是還翹著二郎,那鞋子一直在不停的晃悠。
徐曉筱心里輕哼一聲,別過頭,把耳機調大音量,開始假寐起來。
坐在徐曉筱旁邊的不是別人,正是陸洋。
他在前一天從張文秀電話里得知徐曉筱的行程,今早馬不停蹄的購買飛往羊城的機票,就是想跟徐曉筱來一場邂后。
到羊城后,陸洋買了跟徐曉筱跟同程的航班,又找到跟徐曉筱挨座位的乘客換了機票。
然后才有現在的這一幕。
許揚看到徐曉筱悉的耳垂,心里浮想聯翩。
其實在機場的時候,他看到徐曉筱和鄭莉還有徐海榮擁抱告別,還以為鄭莉和徐海榮會陪著徐曉筱一起登機。
如果那樣的話,他就沒有機會了。
幸運神卷,徐曉筱竟然獨自一個人乘坐航班。
陸洋再次把腳往徐曉筱那邊了一下,還刻意的在面前抖。
徐曉筱本來快睡著的心思被陸洋給吵醒了,有些生氣。
剛想提醒對方注意素質,忽然發現對方腳上的鞋子好像很悉啊。
記得去年的時候,和陸洋去逛商場,無意間發生有雙牛皮靴很時尚,于是就給陸洋買下來了。
后來陸洋也很喜歡,跟約會的時候經常穿這雙鞋子。
的心臟不由自主的跳起來,旋即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天底下長得相似的人很多,更何況是同款的服和鞋子呢。
就在準備繼續假寐的時候,對方的作越來越過分,就差把腳放到的上了。
的都已經被到靠窗的位置。
徐曉筱終于忍不了,摘下耳機,扭頭看向對方。
“你好,你的能不能往你那邊挪一下?”
“不能!”
對方回答得也很干脆,聲音中帶著飛揚跋扈。
徐曉筱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瞪大了。
這個聲音,真的太悉了。
對方戴著口罩和蛤蟆墨鏡,看不起真容。
徐曉筱手就去摘對方的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