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詫異的問道,“我不是讓他們留在青城,好好的看守玄清觀嗎?”
三個徒弟,跑來了兩個?
算起來,也不過才短短幾天時間未見,想不到,兩個徒弟竟是如此黏?
元景的神有些一言難盡,“你可以問一下方知鶴。”
方知鶴不是那種喜歡打小報告的人,估著,到現在都沒跟蘇錦告狀,蘇錦本就不知道那倆人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蘇錦給方知鶴打了個電話,方知鶴很快就接聽了。
言辭間,方知鶴較為委婉,但蘇錦仍舊能聽得出方知鶴的痛心疾首。
須臾,蘇錦就懂了。
略微無奈的安了一下方知鶴,“知鶴,為師實在是對不住你,頭一回當師父,沒經驗。”這倆人都給方知鶴管,確實難為他了。
方知鶴秒答,“沒關系,師父,我是第二次當徒弟,我有經驗。但是,我沒當師弟的經驗……”
師徒兩人甚是無奈。
掛了電話以后,楚臨也拉著方知寒趕了過來。
一看到元景和陸之寧安安靜靜的站在那兒,兩人就是好一番心痛。
方知寒快速的跑過去,二話不說,抱著蘇錦的大就開始哭訴自己爬樓梯有多累,以及這一路走來,吃了多苦,飽經了多風霜。
陸之寧看的那一個嘆為觀止。
他茫然的看向元景,眼神仿佛再問他:你是讓方知寒邁著兩只小短走到京城的嗎???
元景無話可說,“……”
熊孩子小小年紀,戲的程度已經能跟楚臨對打了。
他還能說什麼?
蘇錦想要問詢的話,到了邊,也默默的咽了回去。
楚臨戲的時候,還能踹一腳,瞪一眼,但這會兒,戲的人是小知寒,蘇錦還真有點兒沒辦法。
小徒弟年紀最小,又沒爹沒娘,上個師父還是個壞人,指不定留下了心理影,作為師父,能怎麼辦?
就……寵著唄。
楚臨深深的到自己失寵了。
雖然說好了當大師兄,要照顧小師弟,但是,失寵的覺就像冰冷的利刃,狠狠著他的小心臟。
他默默的走到蘇錦邊,然后耷拉著腦袋,蹲在腳邊。
一瞧見大徒弟如此模樣,蘇錦眉角直,只覺得腦瓜子都開始疼了。
一個小戲剛哄好,又來一個大戲。
蘇錦連忙說道,“你們兩個來到京城,也辛苦了,昨晚肯定沒休息好,現在先去好好休息。”
“師父,我……”楚臨抬起頭,委屈的瞅著蘇錦,話剛說出來,就被蘇錦打斷,“對了,你們來之前,我布置給你們的功課怎麼樣了?知鶴有好好監督你們嗎?”
話音一落下,楚臨要說的話,直接就拐了個彎,“師父,我確實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倒是小師弟日夜思念你,將思念轉化為力,師父可以考考他的功課……”
剛說完這話,方知寒就麻溜的跑了,跑的比誰都快。
楚臨愣了幾秒鐘,也飛速的溜了。
他倒是跟方知寒不一樣,方知寒是不想做功課,而他是純粹的沒有什麼進步,無面對師父。
一句功課,蘇錦耳子瞬間清凈了,松了口氣。
很好,以后這倆徒弟再戲,就問功課!
接著,陸之寧也識趣的走了出去,“我給他們兩人安排一下住。”
元景順便跟陸之寧提了一句,“也給我安排一下。”
陸之寧秒懂,看來,這一層的套房,可以長期備著了。
很快,房間里只剩下蘇錦和元景。
蘇錦瞧著元景,直接說正事,“沐慨花一半家產請的不是什麼大師,也是一尊邪像,與在青城的那些邪像一模一樣,都是天淵道而為。”
元景一怔,“天淵道的手,竟然明正大的到了沐家?”
蘇錦點了點頭,“嗯,那尊邪像,我親眼所見,沐慨也被邪像反噬而死。”
話落,又道,“我覺得,你可以試著查一下沐家那一半的家產,都到了誰的手里,這也是一條線索,興許,又能抓到一條大魚。”
“好,我這就讓人查一下。”元景回道。
現在沐慨死了,也就意味著,邪像不僅對沐慨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而加速了沐慨的死亡,那麼,送邪像給沐慨的人,可能一時之間,不會再輕舉妄。
“多查一下寧家吧,我總覺得,這個寧家,可能有問題。”蘇錦提醒道。
雖未見過寧家的人,但是,寧家的發展,總覺得不太對勁兒。
若是沒問題,最好不過,若是有問題……那這事,可就不是什麼小事了……說不定,要牽扯出一大堆的事。
元景剛想再跟蘇錦說幾句,就被走進來的陸之寧打斷。
元景,“……”他懂了,他就是一個背景板,不配跟蘇錦有單獨相的空間。
陸之寧看了眼元景,然后,不好意思的開口,“蘇觀主,有人來見你,說是道謝。”
蘇錦挑了挑眉,略作思索,問道,“趙和瑾?”
陸之寧立馬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蘇觀主,這也能算出來!除了趙和瑾以外,還有他的母親趙夫人也來了。”
蘇錦默了幾秒鐘,“我是用腦子猜出來的。”
在京城,總共就沒接過幾個人,除了沐家,就是趙和瑾,以及一個薛道長。
這種時候專程跑過來道謝的人,只會是趙和瑾。
沐家的事鬧到了這種地步,趙和瑾不會不知道,既然知道,只要他不傻,就會跑過來找。
這就意味著,的生意,主上門了!
蘇錦直接跟陸之寧說,“等會兒你去把楚臨喊過來。”
陸之寧道了句好,這時候喊楚臨?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楚臨的作用。
想到當年楚臨毫不留薅他的時候,他默默的在心里替趙和瑾還有趙夫人點了蠟,祝二位好運。
畢竟現在,楚臨已經是首席大弟子,估計他表弟的薅羊功力,也漲了不……
這一次,怕是又要狠狠薅一筆了。
站在走廊外面的趙和瑾,莫名的背脊一冷,就像是被誰盯上了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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