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眉眼間染上笑意,沖著蘇錦道謝,隨后,他又多問了一句,“阿錦,若是那個使者小心謹慎,不與別的人接呢?”
天淵的那位使者,向來狡猾。
水平大概在白觀主之上,只怕沒那麼容易從他上釣出來別的大魚。
蘇錦點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釣出來,但我在那個使者的房間發現了一套不同風格的茶,所以我猜,除了使者以外,應當還有另一個人與他時常接。”
出了這麼大的事,估著使者很可能會找那個藏于暗的人。
元景秒懂,“原來如此。”怪不得阿錦要釣魚,原來真的有一條魚還未現。
二人離開后。
薛道長在原地轉悠了一圈,順便拿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這麼大的事,被他遇見了,他可不得得瑟一下?
只是,剛拍完照,還沒來得及發給朋友,就有不人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
這些人里面除了不眼的道長,還有不特殊小組的人。
薛道長略作思索,便意識到剛才的靜太大,所以才引來了這些人。
不等他上前,那些人的談話聲便傳了過來。
“道友,你是不是也到了這兒的異常,所以急忙趕過來的?”
“我沒到異常,我修為尚淺,是我師父,突然說天降異象,此有不同尋常的事發生,便命我觀距離此最近的弟子,快速趕過來。”
“看來我們來這兒的原因都差不多。”
“我距離這兒比較近,就在剛才,月黑風高之夜,此的天空突然被白照亮,隨其后就是一聲又一聲的天雷劈下來……那威力足以讓大地崩裂!”
話音剛落下去,便有道友附和道,“你看前面,可不就是崩裂了嗎?”
“什麼?這麼嚴重嗎?”
“這難道是上天降下的懲罰?”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而目睹了全部過程的薛道長,頓時起了膛,那張臉上染滿了得意,臉上的小表仿佛在說:快來問我真相!求我告訴你們!
然而,兩分鐘之后,那些趕過來的道友還有特殊小組的員,看也沒看薛道長一眼,甚至還有人覺得他礙事,把他拉開。
一群人全都涌上去觀看地塌陷的‘奇景’。
“你們說,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覺得這事可能要道門協會的人過來研究研究。”
“我活了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現象……”
“這只剩下一片坍塌下去的廢墟,怕是就算有什麼問題,也不好查找。”
……
被所有人忽視的薛道長,“?”
他一個大活人站在這兒,都沒有人過來問問他嗎?
薛道長努力的輕咳了幾聲,可惜,仍舊沒人搭理他。
那些道友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片廢墟上。
終于,薛道長忍不住主冒了出去,“你們難道不想知道這兒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當然想知道啊!”有人接了一句,但這種事,也不是他們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薛道長一臉的高深莫測,“巧了,我剛好在這兒目睹了全程!”
眾人聽到薛道長這樣說,頓時來了興趣,“道友你說說,這兒發生了什麼?”
恰好,這里面有一個跟薛道長關系不太好的王道長,上次去旗袍店的時候,王道長跟薛道長就鬧了不愉快,這會兒瞧見薛道長要出風頭,他沖過去,張口就是諷刺。
“行了吧薛道長,你該不會想說,這片廢墟,是某位高人替天行道的結果吧?”
薛道長愣了一秒鐘,“你怎麼知道?”
王道長對此嗤之以鼻,“各位道友別聽他胡說八道,就算真的有高人,他也不可能瞧見,上次他哄騙我去旗袍店,說什麼百年怨靈……”
王道長當場就把上次的事,飛快的說了一遍,以至于幾分鐘之后,不人都對薛道長沒了興趣。
薛道長試圖辯駁,“我真的看到了,我是真的親眼目睹了,就是玄清觀的蘇觀主,查一些事,查到了這兒,然后發現了這里是天淵的使者在搞鬼!”
王道長為首的一些人回頭看了看薛道長,“玄清觀?沒聽說過……”
其中一位道友忍不住說道,“這……我倒是聽過,據說玄清觀總共就兩個人,觀主是個很年輕的黃丫頭,明擺著就是個騙子。”
話音一落,便有不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薛道長,你還不如說是你把這兒變廢墟的呢!”王道長諷刺了一句,“畢竟,你都比那個黃丫頭看起來有說服力……”
薛道長一聽這話,臉直接就變了。
“你、你怎麼能對蘇觀主不敬!”
王道長滿臉不屑,并且嫌棄的后退一步,“…………我看你是傻了。”
還口口聲聲喊什麼蘇觀主。
別的道友都說了,那個什麼玄清觀一共就兩個人,兩個人的道觀能道觀嗎?
觀主還是個黃丫頭,一聽就是不靠譜的騙子敗壞他們道門名聲。
薛道長一人難敵悠悠眾口,他氣的臉都青了。
最后憤憤不平的把這事跟楚臨說了一下,唉,怪他沒本事,到現在都沒拿到蘇觀主的聯系方式。
幾分鐘后,楚臨把蘇錦的聯系方式推給了薛道長。
薛道長雙眸睜大,“!”整個人都興了!
他立馬點了申請好友,好友秒通過。
薛道長哪里想到,還能有這種好事!
不等薛道長打招呼,就見蘇錦發了個條消息給他,“薛道長,你要跟他們講清楚,我們玄清觀現在明明就是師徒四人,他們年紀這麼大了,怎麼還不識數?”
薛道長鐵青的臉漸漸緩了過來。
接著,他又收到了蘇錦的第二條消息,“既然那麼多人都在那兒,薛道長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就讓他們慢慢猜測,以及收拾廢墟那邊兒的爛攤子吧。”
薛道長臉轉晴,他滋滋的跟蘇觀主道了句晚安。
然后揣好手機,走到眾人中間,打斷他們的談話,他高聲提醒道,“我要糾正你們一個錯誤,玄清觀并非只有兩人,他們道觀,師徒一共四人,你們不要年紀大了,連識數都不會了。”
其他人,“……?”薛道長傻了?
薛道長瞥了眼眾人的眼神,他嫌棄的搖搖頭,唉,這群凡夫俗子真是不可救藥!
隨后,薛道長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從眾人中間走過,昂首,背影瞧起來帶了幾分孤傲!
王道長暗自思索,“……”這薛道長莫不是被他氣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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