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長揣著符紙還有手機,麻溜的離開郊區,他沒有去蘇錦所在的那家酒店,而是連夜回了三清觀。
他一回到三清觀,直奔觀主的房間,嚇壞了幾個巡邏的弟子。
然后那幾個弟子,就看到薛師叔進了觀主的房間以后,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薛師叔就被趕了出來,不僅被趕了出來,還被觀主罰了打掃道觀……
弟子們,“……?”
所以,究竟出了什麼大事?
竟是能讓好脾氣的觀主發火?
薛道長大半夜的拿著掃帚在院子里掃地,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他不就是問了句,能不能另投其它道觀嗎?
觀主居然說他發瘋,罰他掃地?
真是過分!
薛道長小聲嗶嗶了幾句,卻也顧及著臉面,不敢再有別的作,老老實實的低頭掃地,儼然就是個被欺負的大可憐。
……
次日。
天氣晴朗,三清觀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都是來這兒商討昨晚的郊區廢墟事件。
對此,薛道長很是無語,他拿著掃帚,頂著兩個黑眼圈,嫌棄的說道,“一群凡夫俗子,真相就在你們眼前,你們卻視而不見?!唉,可悲、可嘆!”
丟下這麼一句在別人看來不太正常的話以后,薛道長又繼續掃地。
觀主從他邊路過的時候,神淡淡的看他一眼,吩咐道,“你去把三清觀外面的地也掃一下。”
薛道長,“……”我承了我這個年紀不該承的苦痛!
薛道長掃完地,又回去看了一眼,見那些人還在議論郊區的事,他默默的拿出手機,跟蘇錦匯報了一下這邊的況。
得到消息的蘇錦,看著薛道長發來的消息,神有一復雜。
“……”這……怎麼覺得薛道長的畫風不太對?
一有點兒風吹草就跟報告,不知道的還以為薛道長是的眼線呢!
蘇錦低低的嘆口氣,決定把薛道長匯報況的事給楚臨理,畢竟大徒弟會說好聽的話,不然說話太直白,容易傷了薛道長的心,打擊了他的積極不太好。
楚臨秒懂自家師父的意思。
“師父放心,給我理,這種小事,以后薛道長肯定不會再打擾你。”
這種小事,當然是直接告訴他!
楚臨轉走人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師父,方知鶴今天到京城。”
之前喊方知鶴來京城,但青城那邊,有點事要理,就又耽擱了一段時間。
“那你去接他?”蘇錦說道。
“不用哎,他特意跟我打了電話,說是他很快就到,估計這會兒都快到酒店了。”楚臨剛說完,手機就又響了。
一看是方知鶴打來的,他便道,“應該是到了,我去接他。”
楚臨轉就往前走,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他眼前多了一片影。
楚臨猛地抬頭,再一看,當場呆滯在原地。
“!”好家伙,方知鶴居然還把姚姚帶過來了!
姚月沖著楚臨使了個眼,楚臨秒懂,“師父,送午餐的過來了。”
聽到聲音,蘇錦走了出來,剛走了兩步,蘇錦眼底閃過笑意,對氣息向來敏銳,沒想到,除了方知鶴,姚姚也來了。
對于姚月突然到來的這件事,明擺著是想給一個驚喜。
蘇錦略作思索,十分配合的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快步走過去,剛走到門口,楚臨就閃開,姚月驟然出現在門口,完的給了蘇錦一個驚喜。
“阿錦!”姚月愉悅的聲音里摻雜著幾分思念。
蘇錦臉上溢出驚喜,“姚姚是來京城看我的嗎?”
“是啊,你在京城好多天了,說好的十幾天就回去,現在這都那麼久了,也沒回去,我想你呀,阿錦!”
姚月主抱住蘇錦,場面瞬間變得格外溫馨。
方知寒也跑過來去抱姚月,唯獨方知鶴站在那兒,無人問詢。
方知鶴,“……”所以,他就是來陪襯的?
遠在青城的蘇正,只覺得心痛的要命,呵!他才是那個無人問詢被拋棄的吧?
他甚至連陪襯的機會都沒有。
親兒阿錦去了京城。
兒子跑外面工作給阿錦賺錢花,還有一個兒,都快半年沒瞧見人了。
現在就連自家媳婦兒也跑了,把他一個人留在青城,孤零零的守著一座空的別墅。
蘇正,“……”心已經痛的無法呼吸了!
他可真慘……
蘇錦愉快的拉著姚月進房間聊天,楚臨則是輕快的安了一下方知鶴,順便把最近發生的一些事跟他快速說一遍。
聽到師父又滅了天淵一個之地時,方知鶴眼底流出幾分喜意。
師父不愧是師父!
……
中午的時候,元景為了歡迎姚月與方知鶴的到來,特意訂了家餐廳的包廂,就在這家酒店附近。
午餐吃到一半,蘇錦突然皺了皺眉,再抬眸時,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姚姚,等會兒讓楚臨他們陪你逛一逛,我還有事,先離開一會兒。”
姚月不舍的了蘇錦的小手,“別太累,還有就是注意安全。”
話落,蘇錦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好在元景訂的是間包廂,就算直接使用瞬移符離開也沒什麼事。
姚月無奈的嘆口氣,家阿錦真是太辛苦了。
*
蘇錦離開餐廳,便直接用瞬移符來到了一不起眼的小旅店。
旅店看起來有些破舊,但從在使者上的手腳來看,使者的確就躲在這兒。
只是……
剛才那一瞬間,約察覺到了使者的生命力似乎突然變弱。
心底閃過一個猜測。
待來到旅店里其中一個小單間的時候,還未踏進去,便暗一聲不好。
來晚了一步……
蘇錦直接穿墻進去,一眼就看到使者躺在地上,看起來已經沒了呼吸。
試著尋找他的魂魄,然而他的魂魄也早已消失。
就像白觀主那般,凡是天淵的人,魂魄也都屬于天淵,人死的那一刻,魂魄也會跟著煙消云散,讓人無可尋,更無法從魂魄中找到任何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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