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是在半小時后找的蘇錦,他沒拐彎抹角,直言道,“阿錦,之前說讓老爺子明天來見你,要不改個時間?”
許會長明擺著不是善茬,他不能在這時候給阿錦添。
蘇錦沉思了一瞬,“這樣吧,你跟老爺子說一聲,不用他親自來見我,如果我有時間,我會親自去一趟元家。”
“……這不合適吧?”元景有些疑。
作為老爺子的救命恩人,怎麼能讓去元家見老爺子?
老爺子怕是也不會同意。
蘇錦淡定道,“沒什麼不合適的,你忘了,之前我去元家的時候,元老爺子的房間我沒進去查看,正好兩件事一起辦了。”
老爺子既能當面謝,也可以把這件沒做完的事解決了。
元景神一滯,“倒是我疏忽了,把這事忘在了腦后……好,那就按阿錦的意思,至于何時去元家,你跟我說一聲就行。”
阿錦真的很是細心。
不過,許會長的事,元景還是有些擔憂。
似是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蘇錦安了一句,“放心,道門里的那些道士,對我來說,算不上厲害角。”
兩人又說了幾句,元景還未離開,薛道長便急匆匆的跑過來敲門,他后還跟著楚臨和方知鶴。
薛道長很快就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跟蘇錦說了一遍。
“這許會長啊,失蹤之前用傳音符向道門協會里的人求救,但只來得及說了一句話,他剛說了自己的大致方位,傳音符就斷了聯系。
而我師兄他們那些人趕去事發地以后,發現那里有打斗的痕跡,除此之外,許會長還發出了一道信號符。”
信號符就相當于求救,發出之后,附近若有道門的人,便會前去查看。
三清觀主一行人,正好跟那幾個看到信號符趕過去的人相遇。
只不過,對方也不知道是什麼況,他們尋著信號符尋人,趕去的時候,什麼都沒瞧見,只有一地激戰過的痕跡,看起來,許會長遇上了難纏的對手!
薛道長嘆口氣,“蘇觀主,現在道門的人認為……許會長這次可能是兇多吉。”
‘失蹤’這個詞,有多種含義。
除非許會長福大命大,不然很可能……就這麼沒了。
蘇錦沒接薛道長的話,而是追問他,“地址,他最后失蹤的地址。”
薛道長急忙說了一下大致地址。
許會長還沒到京城,距離京城還有一段路程。
蘇錦聽完地址,登時就笑出了聲,“我倒是覺得這位許會長,很可能會化險為夷。”
薛道長愣了一下,接著,蘇錦打了個哈欠,“我有些累了,都早點兒休息吧。”
楚臨很有眼的抓著薛道長離開,“我師父要睡覺了,咱們也休息吧,我們那兒沒有多余的空房了,你在沙發上湊合一下吧。”
薛道長想拒絕,但思索片刻,還是應了下來,萬一自己要求太多,楚道友把他趕出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反正沙發上湊合一夜也不是什麼大事。
元景走的時候,看了眼蘇錦,只說了句注意安全,然后便快速離開。
不管是元景還是楚臨,都很有眼,一聽蘇錦說什麼要休息,明擺著就是要暗的搞事。
這點兒默契,他們還是有的。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瞬,蘇錦拿出手機搜了一下地圖,鎖定了薛道長說的地址之后,直接瞬移到那兒。
蘇錦借著月,觀察了一下周圍。
不得不說許會長走丟的這個地方,確實偏僻,估計平時不會有太多人路過。
沒走幾步遠,蘇錦就瞧見了打斗過的痕跡。
想來便是許會長留下來的。
蘇錦仔細觀察了一番,又用靈力了一下周圍的況,然后腦海里快速分析許會長失蹤的事。
的追蹤符最后留下的痕跡在京城,并不是在這兒,也就意味著,許會長本就不是在這里失蹤的,這里的一切更像是有人特意偽造的。
而送的兩道天雷符,也是對許會長最后的試探。
許會長思慮太多,以至于聰明反被聰明誤。
若是他真的沒有問題,就算天雷符化為灰燼,他也完全可以理直氣壯的找蘇錦算賬,質問為什麼天雷符會出現那種況。
但許會長,偏偏選擇了最復雜的一條路。
他選擇了假裝失蹤……
如果沒有追蹤符,或許連蘇錦也會認為許會長出事了,但追蹤符暴了許會長的最后行蹤。
蘇錦搖搖頭,不慨,作為反派,許會長的智商幾乎一直在線。
如此劣勢下,還不忘記反將一軍。
如果許會長沒有收那兩道天雷符,或許還能再多掙扎一段時間。
可惜啊……
蘇錦輕笑了一聲,在月下,眨眼間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
次日。
天剛亮,蘇錦就被手機鈴聲和敲門聲吵醒。
蘇錦一邊按下接聽,一邊走過去開門,電話是楚臨打過來的,“師父,三清觀主傳了話過來,說是道門協會的人要來找我們的麻煩。”
話音剛落下,蘇錦就打開了房門。
門外,幾個徒弟還有薛道長正怒氣沖沖的站在那兒。
明顯是對這事氣不過。
蘇錦朝他們笑了笑,“不是什麼大事,不過……確實有點兒麻煩。”
畢竟,這家酒店里的東西都不便宜,萬一打起來,砸壞了擺件什麼的,很可能要賠錢,而且地方太小,施展不開。
“薛道長,道門協會的地址在哪兒?”蘇錦不懷好意的問他。
對上蘇錦的眼神,薛道長下意識了一下,“蘇、蘇觀主是要砸場子嗎?”
蘇錦不贊同的搖頭,“薛道長你怎麼能這樣想呢?我是那種隨便手的人嗎?”
只是要過去講道理,如果講不通,那就不能怪了……
反正道門協會不是的地盤,砸起來不心疼。
薛道長老老實實的說了地址,然后蘇錦就扭頭回了房間,房門也被啪的一聲關上。
薛道長有點兒心慌,“蘇觀主去道門協會,會帶上我們嗎?”
楚臨誠實道,“我覺得不會。”
方知鶴點頭附和,“我也覺得不會,師父可能想要單挑。”
師兄弟兩人對視一眼,忽地就有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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