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興神復雜,他低垂著頭,不再與蘇錦說話。
他意識到眼前的人很聰明,他說的每句話,都可能會為、甚至是被對方當信息去進行各種推測。
蘇錦看向方知鶴,直接說道,“你讓人順著聶興的方向去查,尤其是他的親人。”
聶興猛的抬眸著蘇錦,“你想做什麼!”
蘇錦看他一眼,神淡漠,“為民除害,若你家里人沒做過什麼要人命的事,他們自然不會有事。”
聶興的臉變了又變,這種表,明擺著有很大問題。
蘇錦沒再追問什麼,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起離開的時候,沒什麼緒的說了句,“不管你不待,此事勢必要追查到底,而你的結果也不會有因此有什麼改變,你逃不掉,許芝芝也逃不掉。”
許芝芝臉慘白,踉蹌著解釋,“可是姑娘,這事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是無辜的……”
蘇錦冷笑連連,“無辜?若你不知道聶興的計劃,你又怎會將元星蕊引到那家紋店?若不是你的故意之舉,或許本就不會對紋有興趣,從一開始,就是你在故意引導。”
所以,事做都做了,這會兒裝什麼無辜?
真以為他們是傻子,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許芝芝下意識向聶興求救,聶興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在蘇錦走到門口的時候,聶興突然出聲,“我可以把你們想知道的都代一遍。”
蘇錦哦了一聲,神淡淡,連頭也沒回,“可是我現在不想聽你說了。”
說完,蘇錦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蘇錦前腳剛走,元景派來尋找許芝芝的人就出現在了這兒,正好與蘇錦相遇。
元七態度恭敬,“蘇觀主,我是來找許芝芝的。”
“嗯,聶興也在里面,你們可以把聶興一起帶走。”蘇錦提醒了一句,審問這種事,還是給元景比較合適。
對這種豪門恩怨狗大劇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
方知鶴跟在蘇錦后,虛心求教,“師父,為什麼不繼續追問聶興呢?”
蘇錦笑著跟他解釋,“當然是因為聶興是第一次用索命紋害人,那本冊子嶄新,而且是復印的,雖然他的計劃不錯,但太多。”
“至于他能看見鬼,明顯是因為他子弱,還有他的面相上,也沾染了幾分因果。
如果我沒猜錯,查他的父親或爺爺,應當會查出來不事。
所以,因果循環,他一出生子就弱,也只能活到這個年紀。”
方知鶴恍然大悟。
聶興的事,就是個引子。
說不定之前那件索命紋的害者,也跟這聶家有關系。
……
臨近傍晚,元景給蘇錦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說明了一下這次事的況。
聶興跟許芝芝關系很好,見整日愁眉不展,在知曉原因以后,便起了對元星蕊手的心思。
但他又不好直接要了元星蕊的命,就想到了自家的況。
他的爺爺曾經也是一名紋師,后來不知曉什麼原因,金盆洗手,不再涉及紋行業。
而且他還知道幾年前,爺爺曾接了筆生意,那之后,沒多久爺爺就去世了。
至于爺爺接的那筆生意,他在后來聽到父親醉酒后的言論,約推測出了些許況,他搜集到了那名害者的信息,害者死后,沒人查出死因,也就了懸案。
于是,聶興便想仿照之前的案件,將元星蕊解決了以后,變為懸案。
然后他就從家里面了紋冊子,再一個人悄悄的復印。
但他因為弱,沒怎麼學習過紋,而這種紋圖案,又格外的需要技巧。
他便花了一段時間的心思,制定了一個在他看來,十分完的計劃,然后他鎖定了那家紋店的老板。
又特意在夜晚時,跑出去溜達,以便遇見一只厲鬼。
之后的事,便是將元星蕊哄去紋店。
這事說起來,其實也算得上是個不錯的計劃。
畢竟,如果沒有蘇錦手,元星蕊的命大概是保不住的,就算在元星蕊死后,順著上的紋查到聶興,那時,元星蕊也早已為亡魂。
即便兇手歸案,元星蕊也活不過來。
元景對蘇錦表示了深深的謝,然后又略帶歉意的說,“酬勞的事,可能要晚兩天……二伯那邊鬧得有點兒嚴重。”
“我理解。”蘇錦態度不錯,沒有什麼驚訝的表現。
元景神一頓,猛然意識到阿錦或許早就看出來了。
他嘆口氣,又將許芝芝的事說了一遍。
“星蕊算是了連累,這事主要是許芝芝跟周夢珠的恩怨。
周夢珠不是在外面有人嗎?其中一個人,就是許芝芝的父親……許父跟周夢珠在一起沒多久,就被許芝芝母親發現了,中間的糾葛我就不多說了。
總之,沒多久,許芝芝的母親就出了事。
許芝芝一直覺得母親的死可能與周夢珠有關系,但又沒證據。
剛好,又意外得知,星蕊的母親就是周夢珠……于兩難之間,整日愁眉不展,聶興知道這事以后,就開始了各種謀劃,選擇了先拿星蕊開刀。”
元景說完以后,又補充了幾句,“聶興的所有供述里面,都將許芝芝摘得干干凈凈,他一個人將所有的罪名全部攬了下來。”
“你覺得呢?”蘇錦反問。
元景沉默了一瞬。
他們都看得出來,許芝芝參與了,但事到這兒為止,老爺子卻選擇了默認聶興的供述。
因為從他們查出來的資料來看,許芝芝母親的死,確實跟周夢珠有些關系……
老爺子的意思是放許芝芝一馬,將此事下來,要維護元家的名聲,如此對誰都好,以免兩敗俱傷。
但,他跟老爺子的意見剛好相反。
許芝芝不能放過,參與了這次謀害元星蕊的事,殺人未遂,至于周夢珠,該怎麼理就怎麼理,坐牢或判刑,都是周夢珠應得的。
于是,他跟老爺子兩人僵持不下。
蘇錦提議道,“你安排一下,我要見許芝芝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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