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初慢慢的走了進去,看到旁邊的床頭柜上還放著一張信封。
上面寫著時隊長親啟。
時念初眸閃爍了一下,然後拿起了信封。
拆開,拿出了裡面的信紙。
時隊長:
真的是很抱歉。
我們也才不過見過一面,就要拜託你這麼艱難的事。
但我一直都有聽鴻雲說你的事。
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你的長相,但你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個非常可靠的老朋友了。
這件事,我也只能拜託你。
希你能夠看在鴻雲的面子上,幫我好好照顧甜甜。
我不求能夠才,只希能夠健康快樂的長大。
我知道,我這麼做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
可是我跟鴻雲結婚的時候就發過誓的,我們要一輩子相守。
雖然他許諾我的這一輩子有點太短了,可我不能食言。
你大概是不知道,鴻雲那個人平時看上去可能大大咧咧,不拘小節。
還有大哥風範,有什麼事都會沖在前頭。
但其實在家裡,他真的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我不給他做飯,他就只能吃泡麵。
服鞋子永遠都找不到,必須我給他配好。
特別是對自己的,一點都不上心。
甚至是發燒了都不知道。
你說,像他這麼一個糊塗的人,我怎麼可能放心他一個人離開呢?
我這一輩子,一直都被鴻雲保護的很好,他做到了求婚時跟我的許諾。
所以我也不能負。
在一個妻子和一個母親之間,我現在的前者。
可能你一定會覺得我很弱。
沒錯,我確實很弱。
其實在鴻雲跟我接那個視頻的時候,我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
他這個人總是不修邊幅的,又剛剛做完任務,怎麼可能在跟我接視頻的時候還特意的打扮一番呢。
可是我知道,他不想讓我看出來。
所以我一直都假裝不知道。
在你來找我的這段時間,我幾乎每天晚上都睡不著。
我也曾說服過自己要堅強。
可是我本就沒辦法說服自己。
我沒有辦法想象以後沒有鴻雲的日子該怎麼度過。
我只要一想到,我怎麼等都等不回來他,我就覺得這人世間沒有任何可以期待的東西了。
你可以怪我不負責任,也可以怪我弱無能。
但這是我的選擇。
甜甜就拜託你了。
「……」
時念初看完信后,也不知道自己該出什麼樣的神。
其實在局夫人接到消息時表現出來的那副淡定的模樣,時念初就已經有點意識到不對了。
因為這跟局鴻雲跟說的完全不一樣。
不過那個時候以為這是悲傷過度后的茫然。
也想著,還有一個孩子,應該不可能做傻事。
卻沒想到,最後還是走了這一步。
時念初看著床上躺著的局夫人,直腰,沖敬了一個禮。
或許不是一位好母親。
但絕對是一位好妻子!
時念初從房間里出來后。
一眼就看到了在伍飛翼懷裡瞌睡過去的局甜甜。
「一直哭個不停,這會兒才剛剛睡著。」伍飛翼小聲的沖時念初說了一句。
「人是自殺的,書里拜託我好好照顧甜甜。」時念初看著局甜甜的眼神多了幾分心疼。
「這丫頭的命也太苦了一點,這才送走爸爸,現在連媽媽也沒有了,醒來后怎麼接得了呀。」就算是伍飛翼這樣的大老爺們,都有點不忍心了。
「事已經發生了,沒辦法接也得接。」時念初沉聲。
「你先送去房裡休息,我找人過來理一下媽媽的事。」時念初開口。
「好。」伍飛翼當即抱著局甜甜去了的房間。
「……」
正如伍飛翼料想的那樣。
局甜甜醒來后本就沒辦法接這個事實。
一直都哭個不停。
時念初這邊跟組織上申請了一下。
希能夠讓局夫人和局鴻雲同葬。
組織那邊酌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時念初的這個要求。
局夫人的葬禮結束之後,時念初就帶著局甜甜回了時家。
直接送到了時老爺子的跟前。
「呀,這小丫頭長得水靈靈的,看著就招人憐。」時老爺子一看到局甜甜,就喜歡的不得了。
畢竟,時家一直都是盛衰。
每一輩也就只出那麼一個小丫頭。
「這丫頭爸媽都不在了,以後就留在你邊教導吧。」時念初想了很久,才決定把局甜甜給時老爺子。
畢竟自己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去忙,經常的不著家。..
也沒辦法好好照顧孩子。
而時老爺子最喜歡小孩了,而且也特別疼娃娃。
所以就給他是最好的選擇。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把寵小公主的!」時老爺子一聽這話就立馬的答應了下來。
「甜甜,以後你就跟著祖父,我就是你姑姑,你還有很多的叔叔,只不過他們現在都不在家,等到他們回來了,我再介紹你認識,好嗎?」
時念初彎著腰,一臉認真的看著局甜甜。
時老爺子當即沖出了一副慈祥的笑容。
局甜甜眼神里還有些膽怯,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乖。」時念初了的腦袋。
「甜甜走,祖父帶你去挑房間!」時老爺子頓時就充滿了活力。
上前牽著局甜甜就朝著二樓走去。
時念初也沒有跟上。
時老爺子可比會哄小孩子多了。
希他們兩個人能夠好好相。
而時念初這邊解決完了局甜甜的事以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次的任務,耗費了他太多的神。
現在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可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怎麼也睡不下去。
半個小時后。
時念初一臉懊惱的睜開了眼睛。
然後拿起桌上的車鑰匙,直接從後門的電梯下了樓。
上車后,直接朝著外面開去。
半個小時后。
時念初出現在了澹臺玨的家門口。
澹臺玨看著時念初那眼底里都快要溢出來的疲倦后。
也沒有多問,直接牽著回了房間。
然後老老實實的做回了自己抱枕的職責。
時念初一聞到澹臺玨上的冷香,就立馬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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