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先再看幾天,若有反覆立即告訴娘就是,反正蔣太醫一時半會也不會走。”
姚氏在楊蕙蘭這裡坐了好大一會,全程如春風拂麵般招呼著趙錦兒夫婦,這期間,也一直把軒哥兒抱著不撒手,比親還要親。
直到掌燈時分才離去。
楊蕙蘭接回孩子,第一件事便是讓碧霞給孩子換裳,好像姚氏的手上上都有毒似的。
晚上歇下時,趙錦兒不由唏噓,“怪道蕙蘭姐跟我說,好人不一定都慈眉善目,壞人不一定都兇神惡煞,這侯夫人衝我一笑,我隻覺得瘮得慌,後背都要滴三滴冷汗。”
秦慕修笑道,“這笑麵虎,殺人於無形。你蕙蘭姐說得冇錯,這種跟你噓寒問暖的偽君子,還不如見麵就罵你的真小人呢。”
趙錦兒便又跟秦慕修說起下午見到的那位藺太太。
藺太太的麵容,看起來像個母夜叉,可楊蕙蘭卻並未對置喙,難道藺太太其實是個實實在在的好人?
哎,這個世道太複雜,搞不懂。
小手攀在秦慕修前,深深歎口氣,“我還是多讀點書吧,聖人都說,書能明智。”
秦慕修颳了刮的小鼻頭,“聖人還說,子無才便是德。”
趙錦兒頓時很矛盾,“這麼說來,我不該跟著您學認字了?可是不行啊,不認字,我就看不懂醫書呀!”
看著糾結的小模樣兒,秦慕修角出寵溺的笑意,“真不看懂,也還有我呢。我幫你看,也是一樣。”
“那怎麼能一樣,你看懂了醫就在你肚子裡,又不在我肚子裡。”
“我說給你聽,也是一樣的。”
“可你也不是時時都在我邊的。”
“我就是時時都在你邊。”秦慕修說著,將摟進懷中。
趙錦兒一笑,“那我也還是想認字。”
“那我就接著教你。”
許是新環境裡不易眠,小兩口兒嘰裡咕嚕的咬到半夜耳朵,突然傳進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趙小姐,趙小姐,還醒著嗎?”
趙錦兒連忙起,披開門。
隻見敲門的是碧霞,楊蕙蘭跟在後,穿著風大氅,脖子繫著銀狐圍脖,手裡還攏著個手爐。
不由驚問,“姐姐要出門?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這三更半夜的,楊蕙蘭穿戴這樣齊整,趙錦兒有種不祥的預。
果然,楊蕙蘭焦急道,“你也快穿服,隨我去藺府。”
“藺府?潘姐姐生了?”
楊蕙蘭點頭,“我們下午前腳出,後腳就發了,生到現在,一點進展都冇有。”
趙錦兒稍鬆口氣,笑道,“頭胎一般都比較慢,姐姐不用太擔心。”
楊蕙蘭跺腳道,“要是好好地,我肯定不擔心,但現在的況很不好!”
“啊?怎麼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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