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槿轉頭,正對上白藝鳴那張錯愕的臉。
視線不聲的上下打量,一白飄飄的古裝,頭戴束髮嵌寶紫荊關,姿拔,面若桃花,在夕下多了幾分縹緲灑。
挑了挑眉,剛剛聽說他在休息室梳妝打扮?
所以這就是他的全部姿了?
怎麼說呢,對比起來,還不如夢中的霍閻王更殺——
在打量他的時候,白藝鳴也在打量。
眼底有驚艷一閃而過。
總覺這人每次都能讓他眼前一亮,無論是上次在病房裡弱深的樣子,還是現在跋扈張揚的樣子,都讓人移不開眼。
他始終相信,夏如槿心裡是有他的!
這不,他真的生氣了,一直沒聯繫,還不是找來了!
上次的曝在熱搜上掛了一個星期,他手頭的通告一個個被取消。要不是這部劇已經開始了,大概這個男主角也會被取消。
聽說現在編劇已經在修改劇本了,要強行給男二號加戲,換男主。
這段時間裡,他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余詩茜那邊不敢攤牌,這邊也不敢放手,如履薄冰,總覺下一秒就是萬丈深淵。
這才猛的意識到,他以前的所有環,都是這花瓶捧出來的。
一旦放手,他便會摔得碎骨。
可笑他還一直聽信余詩茜那蛇蠍人的挑撥,把真正的靠山往外推……
今天聽到這花瓶來的消息,他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先拿喬不見,借口在休息室候場。這樣一定回來休息室找,一旦有了單獨相的機會,他不怕拿不下。
可是他等了半個多小時了,外面遲遲沒有靜。
猶豫著出來,才看到現在這一幕。
抿著,正在思考該用什麼樣的語氣責備才顯得親昵又不反,就見那人眸輕飄飄的移開,拿起小喇叭喊道。
「第一場第一鏡第十二次嘗試,action!」
白藝鳴臉一僵,一種被忽視的惱怒直衝腦門兒,「夏如槿,你這是幹什麼!就算想引起我的注意,也不必折騰別人吧!」
夏如槿,「……」
轉頭由上而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哪位?自我覺要不要太良好?」
「你……!」
「看什麼看,屏蔽外在因素,這不是你們該有的職業素養嗎?趕的,這裡結束我還要回去吃飯呢!」夏如槿連一個眼神都不多給他,懶洋洋的吩咐那邊。
道組背脊冷汗直冒。
他們現在一度猜測,這總裁夫人,是在幫上午那小演員找場子。
今天要麼是賈導見,要麼是道組全軍覆沒。
賈導得罪了位高權重的人,職業生涯應該也止步於此了,他們本不用思考,便知道該怎麼站隊。
賣力的將賈導再次掛了上去……
白藝鳴臉鐵青,始終平復不了被仰視為王到視而不見的落差。
猛的上前幾步,拉住夏如槿的胳膊,沉聲放狠話,「你要是再胡鬧,我們徹底完了!」
夏如槿踩著高跟鞋本就不穩,猝不及防被拉了一個趔趄。
細眉微擰,剛想發作,側一隻大手橫了過來,握住手腕上那隻大手,只聽見『咔嚓』一聲。
「啊!」
片場里所有人循聲看過來。
男人材高大,輕鬆將夏如槿攬在側,冷峻的側臉鬼斧神工,眼底的著幾涼薄。
冷不丁兒的讓人後背冷汗直冒。
是霍言深!
霍家現任掌權人,霍氏集團總裁!
他們沒見過本人,還沒看過新聞雜誌嗎?
那個新聞上屢次沒提起,帥的人神共憤,格殺伐果斷的男人,不正是眼前這個男人?
不過他怎麼來了?
此刻他看都沒看一臉鐵青的白藝鳴,接過保鏢不知道從哪兒遞出來的巾,慢條斯理的著手,作優雅又矜貴。
要是有人還記得剛剛夏如槿剛剛讓人把導演吊上去的臉,就能輕易發現,跟霍言深此刻高高在上的表如出一轍。
片場雅雀無聲,空氣中充斥著劍拔弩張。
就連被掉在威亞上的賈導都閉了。
負責人傻了半秒,張的陪著笑臉上前,「是霍總啊!怎麼突然過來了?」
霍言深眼瞼未抬,低眸看著夏如槿,嗓音清清冷冷,「我找我太太,需要跟你彙報?」
「……」
負責人噎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坊間有不小道消息,霍總跟太太不好,霍太太迷娛樂圈小鮮,三番五次追著白藝鳴跑。
他們親眼所見,也都習以為常。
畢竟有錢人的世界里,各玩兒各的也見怪不怪。
但是今天,霍總竟然屈尊降貴追到片場來,親眼目睹霍太太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太刺激了!
不知道會不會看到當場翻臉大戲!
所有人在張過後,八卦之心佔據了上風。
「如果我沒記錯,你下午是有課的吧?夏如槿。」霍言深嗓音淡淡,聽不出什麼緒。
夏如槿肩膀了,心裡有點方,但面上努力淡定。
抱著他的手臂晃了晃,聲音滴滴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呀?」
「去學校接你吃飯,沒找到人。」
男人低眸,瞳孔輕輕淺淺,帶著難以言喻的嚴厲,「搬到學校去住,就是為了更好的逃課?」
「不是!我是先到了醫院一趟,看到燃燃傷了,才過來的……」
說起這個,夏如槿帶上了埋怨。
要不是霍老爺子為老不尊,對一個十八線開外的小藝人下手,會過來砸場子?
霍言深眉心微蹙,似乎想到了什麼。
冰冷的視線掃過片場,以及威亞上飄飄搖搖的人,「吊威亞摔下來的?」
夏如槿點點頭,「嗯嗯。」
「……」
白藝鳴看著二人旁若無人的互,心裡熊熊妒火燃燒。
「霍總和夏小姐好威風!上來就對藝人導演言語侮辱,拳腳相向,真當娛樂圈是你們霍家的嗎?還有沒有公道王法了!」
夏如槿像是才想起來他的存在,轉頭看了過去。
剛剛一副俊朗飄逸的古裝男形象然無存,臉上全是憤怨不滿,一副被霸權凌辱,卻又堅貞不屈的小模樣。
不得不說這男人演技不錯,輕鬆挑起了片場一些工作人員心裡的不岔。
就算有錢有權,也不能這麼看不起人吧?
吊在高空中的賈導聽見有人向著自己說話,忙跟著哀嚎道,「夏小姐平時在片場搗就算了,今天這麼鬧,會出人命的啊!」
霍言深低眸,看著孩子白凈的小臉,像是在等著的對應之策。
夏如槿勾淺笑,轉眸輕飄飄的看向白藝鳴,「我老公站在這裡呢,你我夏小姐,是故意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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