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團虎虎生威的小蟲子。

但相還算和諧，雖然互相扭打在一塊兒，卻沒見斷胳膊兒。

霍晨鑫咽了咽口水，「送，送我？」

「送，送你。」

「這分別是什麼蠱啊？哪個最厲害？」

「蠱，還未型。你基很淺，本不算蠱師。可以現在挑一個，培養自己的本命蠱。讓它跟你分擔之前折損的壽命，對自己的也有個數。」

「……」

因為之前的長生蠱，霍晨鑫其實心裏一直有憂。

對這些東西也帶著後知後覺的畏懼。

跟著夏如槿這麼久，他本來是想從上找到解決方式。奈何一直沒有提起，他也沒臉主問。

特別是上次霧山之後，他更不好意思開口，表現出明確的目的了……

現在聽夏如槿提起，眼底燃起亮，「那我有了自己的本命蠱，就是真正的蠱師了？可以研究其他蠱，也可以跟蠱神通？」

「可以，只要你足夠強大。」夏如槿肯定。

霍晨鑫激，「謝謝大嫂！你是我親大嫂啊！」

夏如槿綻開一抹親大嫂的和藹笑容，「先別著急謝，練蠱沒那麼簡單。特別是對於你這麼大年紀，天賦又不高的普通人來說，難度更大。」

霍晨鑫，「……」

一定要這麼直白的傷害他嗎？

「你先選，到時候空我會舉行儀式，讓你正式拜師。」夏如槿往前遞了下罐子，提醒道。

霍晨鑫開心的點頭，滿臉激。

苗地人排外，巫蠱之不外傳，他很早就知道。

但是騰其萱說，從來不遵循那些死規矩，讓他也不用管。

以前傻不拉幾的被人牽著鼻子走，現在聽夏如槿說起拜師，才有一種真正被接納的覺，才算真的到那扇神的門……

他將手指進罐子裏，那些小蟲子探頭探腦的看了眼，隨即警惕的避開。

還發出奇怪的聲音，似乎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一般的蠱蟲是不會主傷人的。

過了幾秒鐘，等所有蠱蟲都退開，一隻筷子細的小花蛇吐了吐蛇杏子湊近一步。

聞了他一會兒，張在他手指上怯怯的咬了一口。

夏如槿眸微頓，隨即角緩緩勾起，「好樣的，是我靈蛇一族的人。」

霍晨鑫沒太明白，只是看著那小花蛇咬完他之後，順勢纏上了他的手指，支起腦袋朝他吐了吐蛇杏子。

很奇妙的，他能到它的善意，也能讀懂它的意思……

「大大大，大嫂，它是在跟我打招呼嗎？我覺它好像很喜歡我！」霍晨鑫激的舌頭都捋不直。

夏如槿有點好笑，又從包包里拿出一本很老的牛皮紙手札遞給他。

「這個給你，自己慢慢看。」

「這什麼？哪兒來的？」

「關於馭蠱的一些常識和技巧，我這兩天整理的。」

「……」

霍晨鑫此刻眼底崇拜得冒星星。

這他媽，小大嫂每天跟他出去玩，還要直播，還要在大哥的威下複習功課，還有時間給他整理筆記？

是親大嫂沒錯了！

「大嫂！我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別下輩子了，這輩子吧？」

「？？？」

夏如槿看著他一臉疑，朝勾了勾手指，見他湊過來，低聲道，「司機旁邊那人看見了嗎？對，穿格子襯還在售臨時票那個。你待會兒過去，找機會把這個放在上。」

遞過去一隻黑乎乎圓溜溜的蟲子。

霍晨鑫猶豫不決，「不是說不對普通人下手嗎？」

「可不是普通人！你要機靈著點，別被發現，我可不幫忙！」夏如槿聲音嚴肅。

霍晨鑫恍然，「有問題？」

「嗯，怪運氣不好，剛好遇到我們。」

「……」

霍晨鑫雖然不懂，但是在那一瞬間，正義因子燃了起來，眼底閃爍著志在必得。

車子搖搖晃晃前進。

傍晚時分。

大車駛進了鄉村小路，停在一個破破爛爛的臨時服務點。那人讓大家下車去廁所，或者多補充一點水和零食，接下來很長一段路沒有商鋪。

所有人都下車去買東西了。

車上就剩下夏如槿和霍晨鑫，好像不準備走的樣子。

那人扯著嗓門喊道，「你們倆？不下車嗎？」

「我嫂子暈車，想多休息一會兒，我們不下車。」霍晨鑫弔兒郎當的，一雙桃花眼刷刷放電。

那人森森一笑，「那你們可別後悔。」

「不會不會，大姐，我們大概還有多久到方廟啊？」

他說著話，起準備往那人那邊走。

還沒完全站起來，手腕被抓住。

霍晨鑫低眸看過去，夏如槿沒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那邊。

他順著的目看過去，那中年人站在車門口，車廂里有昏黃的燈，車外一片漆黑，就站在半明半暗的地方，眼神詭異森冷。

說，「快了，還有兩個小時，你們就到終點了。」

「……」

霍晨鑫被那眼神嚇到，背脊一陣冷汗。

他一屁跌在座位上，「大，大嫂，我，可能沒辦法完任務了。」

「也用不著你了。」

夏如槿勾輕笑，「今天運氣確實不好。」

不遠，一道的影疾步走了過來，俏麗的小臉在黑暗中多了幾分楚楚的覺，聲音禮貌溫。

「不好意思，我搭的車已經走了，可以帶我一程嗎？我也是到方廟。」

來人正是原殊然。

背上背著一個米白的書包，連，長發飄飄，像個清純無害的大學生。

那人眼底暗流轉，看著眼神帶著打量，「小姑娘，你一個人？」

覺得這孩子上氣息不對，但是仔細確定，卻又捕捉不到任何蹤影。

朝後看了看，也沒找到有同行的。

原殊然禮貌的回復，「我跟朋友一塊兒出來玩兒，他們在另一輛車上。」

那人放心了，笑容綻開，「行，上來補一下車費。」

原殊然上車，才看到車上還有人。

眸微。

補完票之後，默默的往最後排走來。

因為夏如槿坐在靠窗位置，霍晨鑫坐在旁邊，原殊然走過來只能坐在霍晨鑫旁邊。

霍晨鑫滿面桃花，像被大獎砸中一樣開心。

整理了襟，風的拋了個眼兒，「這麼巧啊，你也到方廟？」

「不巧，是這趟車的目的地。」

「額……」

「你能讓一下嗎？我有話跟說。」原殊然聲開口，下顎示意夏如槿方向。

霍晨鑫左看看又看看。

最後視線停留在夏如槿臉上，「大嫂，你認識？」

夏如槿眼皮一，「見過。」

「……」

哦，原來不是沖他來的，是沖小大嫂來的。

剛準備起，夏如槿懶洋洋的開口，「不用讓，坐在外面能保護我們，很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