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律師,「……」
霍言深,「……」
他無語的瞥了一眼,解釋,「這只是先前那份協議的修改,按照那天晚上承諾你的。」
楊律師眉心微跳,那天晚上?
果然是有貓膩嗎?
「我以為你只是開玩笑的,我其實不在意這些。」夏如槿眨了眨眼,小臉單純無辜,像是對他這舉很不解。
霍言深聲音揶揄,「真的?不是假裝推辭?」
夏如槿正,「不是啊,我認真的。」
先前什麼都不懂,但是現在很清楚,越是有錢有勢的人,有些決定越是難做。
之所以有這種協議的存在,足以說明這是一件大事了。
大到法律保護。
霍言深的一切都跟霍家不了干係,他做這個決定一定很難。而且他的工作又沒幫忙過,拿這些東西實屬不應該。
要是真接了,那也太無恥了吧?
楊律師面不變,心裏輕嗤,演的果然夠真。
看看,霍總都了。
霍言深倒不是,只是覺得不可思議,那天晚上分明很開心的,為什麼現在又不要?
「夏夏,這封文件簽了之後,霍氏幾乎算是掌握在你手上。你再也不用擔心我們離婚了。雖然我們並不會離婚,但這東西可以給你帶來安全。而且這些財富你這輩子都揮霍不完,你不是喜歡錢嗎?」他低聲勸解,循循善。
楊律師都快急死了。
霍總,您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求著送錢出去?
他了拳頭,已經想像到這霍太太雖『不願』,但還是簽下協議的景了。
「可是我不稀罕霍氏啊,我要霍氏幹什麼?」
夏如槿擰眉,聲音很認真,「你會因為一個霍氏就不跟我離婚,那你也會因為比霍氏更人的東西而跟我離婚。靠條件綁住一個人,是最無效的,我不需要這樣做。」
如果真的想這麼做,早就毫無顧忌的跟他圓房了。
蠱這東西,比協議有用得多。
還想說什麼,餘瞥見旁邊那個原本斯文淡定的人,此刻正不可思議的注視著。
「楊律師,辛苦你白跑一趟了,要麼你先走,我跟我老公可能要吵一會兒架。」夏如槿小臉嚴肅,聲音很禮貌。
楊律師忙控制好表,轉頭看向霍言深。
後者沒反對,他才鎮定的起,「那我就先走了,要是待會兒還有需要,再聯繫我。」
夏如槿勾笑,「沒有需要,這東西也一起帶走吧。」
小手著那兩份文件,遞過去。
楊律師手抖了抖,眼神再次瞟向霍言深,那邊還是沒反應,他咬咬牙拿著協議,快步離開了。
等門關上,夏如槿才挪到霍言深旁邊。
小手抓住他放在膝蓋上的大手,悄悄鑽進去,跟他十指相扣。
「老公……」
霍言深低眸睨著,沒說話。
夏如槿輕聲繼續,「你是我的,就是我的,不需要其他附加的條件來確定。我是喜歡錢,但也不需要那麼多錢啊。那都是你的心,我拿走也會愧疚的。」
男人抿,半響沒說話。
他也是剛剛那一瞬間,才發現他原來不了解。
說靠條件綁住一個人,是最無效的。
他以為,真的喜歡這些東西。他以為,對那份婚前協議很介意。他以為,他這麼做會放心,更相信他。
但才發現,比他想的徹。
說,不需要這麼做……
低眸睨了良久,幾不可見的輕嘆了一聲,道,「不是要跟我吵架?」
孩子頭搖得像撥浪鼓,聲音諂,「怎麼會呀,我這麼聽話,才不會跟你吵架……」
霍言深無聲輕笑,低頭在額頭落下一吻。
「乖。」
夏如槿嘿嘿一笑,「那我這麼乖的話,可不可以提個要求啊?」
霍言深挑挑眉,「先說來聽聽。」
「就是燃燃的第一次公演不是快到了嗎?我想去現場給加油!」聲音甜膩,拖著嗓子撒。
霍言深將攬在懷裏,悠閑的問,「這種事不需要我的認可,還有其他事吧?」
「哎呀,老公真聰明!一下就猜中了!」
「別貧,直說吧。」
「是這樣的,從景老師上取出來的金蠶蠱,我據它的氣息,找到了它主人的大概位置。」
男人手微頓,眼底的笑意淺了幾分,「你要去?」
夏如槿嗯了聲,點頭,「養蠱之人心思狠辣,這次我一定要將他揪出來。」
「你查到的大概位置,是哪裏?」
「正南方,應該是雲城和帝都的接壤。我記得燃燃們錄節目是在那邊,公演結束后,我跟一起過去,順便看看訓練的地方。」
霍言深沉默了一下,「一個人去?」
「不啊,我跟原殊然約好了,還有霍晨鑫,我們三個人。」
「……」
有人不高興了。
預計好了這麼多人,就是沒算上他。
夏如槿嘟了嘟,有些憾的補充,「要不是你工作忙,我還想你帶我去的。」
畢竟跟霍言深一起出門,所有事都打理得很好。
住的地方也寬敞漂亮,酒店送的餐也好吃。
跟霍晨鑫他們出門,住的那小賓館又破又攔,又冷,讓風關節炎都差點犯了……
霍言深聽到這句話,滿意了,「那我抓時間忙完,然後過來找你。」
夏如槿抿,沒回答。
霍言深挑挑眉,「怎麼?只是隨口說說?」
「不是,是認真的。只是你可能,暫時忙不完。」
「……」
「我這樣說,可能你會不高興,但是我還是要直說。」夏如槿聲音輕輕的,但無比認真,「不會讓你離開帝都,不會讓你幫我。」
霍言深沉默,低頭認真的凝視。
終於不逃避這個話題了。
這幾天,他委婉的提起過這事,但都被夏如槿繞過去了。
他不好直接開口,怕鑽牛角尖,又胡思想他是不是因為才回頭對好。
雖然都沒提起,但他相信,憑的能力,當時就察覺到問題了。
果然……
「我後來仔細確定過,當時的步驟肯定沒問題。那隻毒蠍我也檢查過,沒有問題。那出現反常況,就一定是有問題。」
看他不說話,忙解釋,「我也不是說騰其沖的話一定是對的,只是中間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在不清楚事實之前,我不會對有偏見,會好好孝敬老人家……」
「夏夏,你的直覺是對的。」
低低啞啞的聲音,讓夏如呆住。
眨眨眼,疑的著他,聽他繼續,「我這些天也發現了不對,一直在打聽你,那不像是對孫媳婦兒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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