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原殊然店裡發生異常的時候,霍言深就知道了。
他本來是反對夏如槿過來的。
但架不住磨泡。
前幾天,都是他陪著一起過來。
什麼事都沒發生。
今天剛好公司有個急會議,讓嚴煥陪著過來,就出事了。
「確實是飛頭降,而且是余詩茜手的,我們先前的猜測都是對的……」夏如槿小吧的,將剛剛發生的,事無巨細的講解。
霍言深時不時的擰眉,點頭,聽得很認真。
周圍又安他的人,但是剛剛發生打鬥的事,外面完全看不到。
他也是跟著警車一起過來的。
聽完全程,他發現,那所謂的保鏢一點事兒都沒幹,都是自家小丫頭在出力。
「嚴煥這些年的飯白吃了。」他聲音冰寒,帶著淡淡的怒火。
夏如槿抱著他的胳膊晃了晃,「沒有啦,這方面的事,他也幫不上忙,不拖後就算好的了……」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怎麼了?」霍言深敏銳的詢問。
夏如槿微微思索,「我發現他今天有點怪,不對,是這些天都有點怪。不像是單純的中了毒,更像是到了蠱。」
「什麼意思?」
「記得我先前跟你說過的夢嗎?」
「有人借著噩夢,了他的夢?」霍言深反應很快,準的猜到的想法。
夏如槿點頭,「如果長時間被夢,意志再堅定的人都容易被催眠。夢裡出現的一幕,會在他腦海中烙下很深的印記。再見到催眠之人時,會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陷死局……」
霍言深聽著的話,視線瞥向咖啡廳那邊。
幾輛警車還停在路邊,人群喧嘩,各種聲音混一片,嚴煥就站在咖啡廳門口,臉有點茫然。
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
他眸微暗,聲音淡漠,「他會再來找你。」
說著話,發車子走人。
車窗外的風景迅速後退,將警車,咖啡廳,人群都甩在了後。
夏如槿趴在車窗上,往後看了幾眼。
有點小擔憂,「萬一不來呢?」
那位朋友有點軸。
也有點蠢。
說不定到時候被夢裡的東西騙了,送了命也不知道……
「如果他真那麼蠢,就是他活該。」男人嗓音清清冷冷,沒什麼緒。
夏如槿坐回位置上,偏頭看了他一會兒,「你可真冷。」
霍言深目直視前方,一個眼神都沒給,學著淡漠的語氣回復,「你第一天認識我?」
夏如槿,「……」
輿論的力量果然非常強大。
【余家非法經營,導致客人咖啡中毒而死,余詩茜被當場逮捕。】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的傳了出去。
夏如槿接到夏家電話的時候,剛洗完澡出來。
裹著一件浴袍,一手著頭髮,一手拿著手機,「喂,爸爸?」
「你余阿姨的消息,是真的假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頭聲音著急,但還強著耐心。
夏如槿手微頓,隨即在梳妝臺前坐下,「您收到的是什麼消息?」
夏彥淮默了幾秒,「余家非法經營,導致有客人中毒亡。」
「假的。」
「假的?你當時真的在?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假的,你怎麼沒幫著說兩句話?再怎麼說也是我夏家的人,傳出去……」
「殺人了,我親眼所見。」
這句話一出,那頭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徹底消聲了。
夏如槿也不催。
用干發帽將頭髮包好,慢條斯理的開始護。
上了年紀就是麻煩,還需要各種包養,不過效果是真的好,每次完都香香的,皮也很,說像撥了殼的蛋也不過分。
「你真的看到了?」那頭聲音有些抖。
夏如槿嗯了聲,「不我看到了,負責那件案子的警也親眼所見。嚴煥您認識吧?就是上次上門來問我們要監控的人,從那天之後,他一直跟在我邊。」
夏彥淮聽到這話不淡定了,「他盯著你?限制你自由了?」
「沒有,他是盯上余詩茜了。」
「……」
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夏如槿完臉,自我欣賞了一會兒,才拿起手機,「爸爸,余詩茜最近,真的沒有異常嗎?」
上次告訴他,盯著余詩茜,有任何異常及時告訴他。
夏彥淮聽到這話,略微有些心虛,「什麼樣的行為,才算是異常?」
「跟本人行為不符的部分,都屬於異常。」
「……」
長久的沉默,讓夏如槿都以為那邊不會說話了,那頭低低的呢喃聲響起,「確實不符,但我卻覺得好悉。」
悉的無法拒絕,無法指責。
他在上,看到了以前『夏如槿』的影。
夏如槿心裡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什麼意思?」
「沒什麼,這件事我會理,你就不用手了。臨近年關了,今年你跟言深會一起回來嗎?」夏彥淮生的岔開了話題。
夏如槿也不追究,「應該不了,好不容易醒過來,深深想陪陪。」
「好,什麼時候想回來了,跟我打電話。」
「爸爸。」夏如槿突然喊了他一聲。
那頭聲音疑,「怎麼了?」
「除去激和不由己,如果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認我這個兒嗎?」夏如槿聲音輕輕的,似閑聊。
「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就剛剛想到了,隨便問問唄。」
夏彥淮樂呵呵的輕笑,「你是個好姑娘……」
這話一出來,夏如槿臉上笑容淡了。
在察覺自己喜歡霍言深之後,瀏覽了好多網頁和帖子,這句話無異於渣男經典臺詞:你是個好姑娘,但是我們不合適。
那頭毫沒覺到的低氣,緩聲繼續,「雖然有時候行為舉止太驚世駭俗,但心地終究是善良的。我有時候也在想,為什麼你不是我親閨。」
夏如槿心裡已經有數了。
「霍言深對你很好,要好好珍惜,有他照顧你,我心裡也踏實了。」夏彥淮聲音無奈中,著幾欣。
他心裡是踏實了,夏如槿的心全涼了。
某些東西只有一點苗頭,就能看清結局。即使再不願意承認,也得明白,事已經按照最不想要的方向發展了。
霍言深說的對,緣親確實是個奇妙的東西。
也幸好,從一開始就沒當真。
臥室門適時的推開。
夏如槿從鏡子里能看見,一道修長的影從門外走進來,越來越近。
男人從後攬住的肩膀,俯在臉側吻了一下,「怎麼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很明顯嗎?」夏如槿看著鏡子里。
霍言深颳了刮的鼻子,「接到夏家電話了?」
夏如槿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
霍言深眸微閃。
沒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幫把干發帽拿下來,手指捻起的頭髮了,「我幫你吹乾,然後下去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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