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
李老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大老遠看到前面椅子上的人覺得眼,走近一看,還真是蘇舒。
看一頭汗還滿臉通紅,李老忙關心問,“是孩子們又不舒服了嗎?”
蘇舒怕李老擔心連忙搖頭,也著實累的沒力氣站起來,索就繼續坐著和李老解釋。
“是蘇天榮出了點事,曹伯伯在燕子大隊的時候和他同住,曹伯伯離開的時候,托我幫忙照顧一二。”蘇舒道。
李老一聽不是孩子生病也不是梁振國出事便放心了許多。
但幾秒以后,李老又猛地皺眉,“你說是誰出了點事?蘇什麼?”
“蘇天榮。”蘇舒重復了一遍。
李老追問,“天地的天,榮耀的榮,年紀大概……四十來歲?蜀中人?”
蘇舒點頭,“您認識他?”
“我不認識他,但是我知道他!”李老點頭,“蘇家祖輩都是鼎鼎有名的蜀中富商,蘇天榮十幾歲的時候就出國留學了,他可是一名化天才,他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已經組建了一支屬于他自己的研究團隊,兩年取得了驚人的果,就在全世界都在關注他會把這個果賣給哪一方的時候,他卻跟著另外一些留學生回國了。”
說到這李老慨萬千,“蘇先生對國家是有大貢獻的,他把他多年來各項研究果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賣給了國家。”
李老知蘇天榮的事跡,但是一直未曾見過蘇天榮本人。
蘇天榮回國后一直沉迷研究,為人低調,所以后來李老除了偶爾聽聞蘇天榮的實驗室又有什麼研究之外,關于蘇天榮本人的事,李老就一直沒聽說過。
到了后來,他聽說了蘇天榮的實驗室解散了,至于蘇天榮本人的事,蘇老也不太清楚。
但蘇老沒想到,蘇天榮這麼多年來,竟然一直在安田農場?
蘇舒聽著簡直像是在聽說書似的,目瞪口呆,驚愕萬分。
蘇老爺子年輕時候竟然這般能耐?
一直以為,這老爺子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商人呢。
沒想到,蘇老爺子年輕時候也是這般偉大的人。
但是,蘇舒想不明白,就算老爺子后來從商了,但是,在他留下的那點里,蘇舒也未曾看到過半件有關于他做研究的這些東西。
沒有證書,沒有獎狀,也沒有其他的任何可以證明他曾是從事過研究的證據。
當年的蘇天榮,也是滿腔國之心,毅然決然的踏上歸國之路。
但后來,關于他年輕時候最意氣風發的那些年的東西,他一件都沒有留下。
李老跟著蘇舒等了許久,一直等到蘇天榮被送到了病房,李老還跟著蘇舒去了病房看蘇天榮。
蘇天榮還在昏睡著,一頭銀夾雜著一點黑發,四十幾歲的人,卻看著比李老都更蒼老。
“他苦了。”李老慨萬千,目落在蘇天榮的斷指上,又嘆了口氣。
知道蘇舒還要回農場,李老主包攬下照看蘇天榮的任務,幫蘇舒找了個護工,還找了司機送蘇舒。也是巧,蘇舒剛上車,車子還沒有發,周知書忽然跑了出來,一把攔在車頭,大聲的朝著車里的人喊著,“外公!”
蘇舒坐在車里不應聲,司機看著前面站著的人也不敢發車子往前開,還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前面的周知書已經一邊哭一邊說話了。
“外公,你真的對我這個外孫不聞不問嗎?我現在走到哪里都有人笑我,學校不要我了,未婚夫也不要我了,外公,你真的這麼狠心,眼睜睜看著我落到這個地步嗎?”
聽到這,蘇舒把車窗落下,探出頭,氣死人不償命的笑了兩聲。
“周知書,我可不是你的好外公。”蘇舒譏諷著,“你有今天,那是你活該,你人嫌狗厭,自然是誰看你都想笑你了。”
周知書沒想到李老的車里坐著的竟然會是蘇舒,迅速把眼淚掉,直接朝著蘇舒走了過去,一手開車門,勢要把蘇舒從車里拽下來。
“誰允許你坐我外公的車了!你倒是厲害,住在農場都能天往市里跑,你才是一條哈狗,一條跟著我外公的哈狗!”
周知書一邊罵著,一邊用力的拽車門,發現拽不開,就朝著駕駛位吼著,“把車門給我打開!”
司機降下車窗道,“李老吩咐我送蘇舒同志回農場,請您別影響我的工作。”
周知書沒想到連一個司機都這麼不給面子,不想再給蘇舒嘲笑的機會,哭著就跑開了。
蘇舒回到農場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多了,好在沒有耽誤下午的課。
下了班去接三個孩子放學,三個孩子一見到就沖了出來。
“媽媽,你回來啦~”梁志超和梁志強高興的在蘇舒跟前直跳。
“姐姐,你中午吃飯了沒?”一一忙問。
沒吃的蘇舒對上三雙關心的眼睛,也點頭說吃了,四個人開開心心的回家。
梁振國也難得早下班,一家五口在小河街街道口上了。
“蘇天榮況怎麼樣?”梁振國隨口問著。
“得住院幾天,醫生說還要上藥,還要吸氧,腦部和肺部都得好好養一養,得虧送去的及時,要是拖久了,不好治,要不兩年后癥就會顯現出來。”蘇舒道。
蘇舒知道蘇天榮高齡,也聽過管家提過蘇天榮一直都不太好,往年三分之二的時間是在溫暖的國家養病。
如今看來,應該是這次的事落下的病。
如果沒有蘇舒在,那當年蘇天榮出事,燕子大隊的人應該是等他在農場醫院醒了就把他拉回燕子大隊了。
“他栽進田里有一段時間了,估計有缺氧的況,水田里有水,肺部也嗆了水。”梁振國道,“再加上他自素質就不好,恢復起來,也確實慢。說起來,他現在的狀況,已經不適合再勞了。”
說到這,梁振國想了想,才繼續說,“我記得曹伯伯之前提過蘇天榮是化這方面的專家,到時候我去哪個廠問一下,看下有沒有廠需要這樣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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