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蘇舒著冰冰涼涼的墻壁打了個哈欠又睡著了。
梁振國算是知道了,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沒心沒肺的人總是睡的比別人快,睡的比別人沉。
他死死的盯著蘇舒的腦袋,心里拔涼拔涼的。
他去京市出差,剛去兩天他就特想了,比想孩子都更想。
倒是瀟灑,一點沒把他放心上,難怪一惹到,一不高興就翻臉無,張口就說離婚。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蘇舒就喊了林素紅和游秀梅兩人和一塊去買菜,得虧到的早,蘇舒一口氣要了四只鴨子才沒被人圍觀。
蘇舒早上就兩節課,鴨子買回去以后先腌制,然后蘇舒就先去上班。
上完兩節課就回家把烤鴨放爐里烤上了,讓吳香蘭幫著看著火,又出門了一趟買了不東西。
等烤鴨出爐,留一只給家里,剩下的蘇舒就拿油紙包住,裝上就出門了。
梁振國早上說過,讓蘇舒烤好以后送到他單位的食堂。
即便蘇舒包的夠嚴實了,但是這一路,還是把人香的直吞口水。
蘇舒到了梁振國的單位門口,梁振國一早有代,所以蘇舒只登記了一下就進去了。
就是這麼巧的,進去,正好遇上要出來的廖大潘。
廖大潘小心眼,一看到蘇舒就想到蘇舒以前罵他的那些事,上一秒還和邊人笑著說話,下一秒就板下臉,擺出他的高姿態了。
「蘇老師,怎麼往這來了?我們這可不是沒事能進來的地方,別當你自己家一樣。」廖大潘怪氣的話,配上他那上上下下不消停的眼珠子。
蘇舒手里要是石頭,直接給他丟過去。
「那是,沒事我自然不會來,但沒辦法,誰讓咱農場在廖書記您的管理下變得這麼窮,就連招待考察組都拿不出點像樣的東西,這不,梁振國怕丟了農場的面子,自掏腰包,讓我送了兩只烤鴨來。」
蘇舒皮笑不笑的看著廖大潘,別人不敢說的話,敢。
「這不是沒辦法嘛?廖振國工資不如您高,但是您這個做書記的不覺得害臊,不怕農場丟人,但是梁振國也要替農場的名聲著想,虧了自己,也不能虧了客人,更不能虧了農場的名聲。」
蘇舒一番回敬讓廖大潘臉一陣青一陣紅,氣的要死,卻找不到話罵回去,就這麼看著蘇舒笑著走了。
等人走遠了以后,廖大潘才站在那罵著,「臭娘兒們!皮子厲害算什麼本事!家梁振國還不照樣被我廖大潘制的死死的!」
但好在食堂的廚師大叔人好,看到蘇舒,那是一臉笑,直夸手藝好,說做的烤鴨,梁主任沒在單位里夸,就說媳婦兒做的烤鴨沒比京市烤鴨差半點。
蘇舒這人脾氣就是這樣,你對我和風細雨,那我就對你笑臉相待,不管你是什麼份什麼工作,我們都是平等人。
廚師大叔問起蘇舒怎麼腌制的,蘇舒一點沒藏私,把詳細步驟給大叔寫了一份,還讓他有什麼不懂的,回頭告訴梁振國,讓他回來問。
「你這姑娘大氣,你讓梁主任放心,他邀請來的考察組,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至在我們食堂這,我保準給他招待好了,按照標準招待,絕不他客人的一塊。」
廚師大叔一高興,拍了板,「他申請下來的那點餐標,拿出來都不夠給客人笑話的,這事包在我上了,我保準給梁主任辦的漂漂亮亮的。」
「那可真是太謝謝師傅您了,若是梁振國這回真給咱農場弄來了研究院的反季節種植技,那您可也算是這里頭的功臣之一了,您也給咱農場做了大貢獻!」蘇舒滿臉驚喜,連聲道謝。
「您可真不愧是老師,真是太會說話了,說的我心里頭就特驕傲。」廚師大叔笑的一臉褶子,「和你說話我覺得特開心。」
「我也覺得和師傅您說話特開心,您忙著,我這也還有事,改天讓梁振國請你上家里來做客。」蘇舒客氣的寒暄了兩句,這才離開了。
有些客氣話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說出來,依舊會讓人覺得高興。
至廚師大叔聽著就很高興,想著,梁主任家的家屬和廖書記家的那位可真一點不一樣。
這位同志和人說話就是笑瞇瞇的,特溫,一點沒有架子,而且特別會夸人。
蘇舒從梁振國的單位出來以后就坐了車去了燕子大隊,然后徑直去了蘇天榮住的茅草屋。
到的時候蘇天榮就坐在院子里發呆,看著比上次送他去醫院的時候,又瘦了不。
好像不到太特別曬一樣,就坐在那閉著眼睛面朝著太,一不。
一直到蘇舒靠近,他才睜眼,眼珠子了下,看向蘇舒,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他問,「你就是曹康家的侄兒蘇舒?」
蘇天榮見過蘇舒,但是兩次見到都病的糊涂,也沒看清楚人。
蘇舒還來過一次,留下東西,他那次連人都沒有看到。
就是下了工回來,看到角落里擺著的吃的用的,還有一張紙條。
「是啊。」蘇舒點點頭,「看著神頭還行,既然都歇著,怎麼不回屋躺著歇著?」
「總躺著,像一尸一樣。」蘇天榮應。
蘇舒一噎,真沒見過還有人這麼會聊天的,還不如廚師大叔會聊呢。
「給你帶了只烤鴨補補,這里還有鴨湯。」蘇舒把帶來的東西拿了出來,看他坐在那不,蘇舒就忍不住說他。
「您說您這人的脾氣也真是夠嗆,修造廠不去,非得窩在這,窩在這,您就不是一尸了?最多算是一會起會坐,會下地干活的行尸走而已,反正區別都不大。」
蘇舒道,「您要是去了修造廠,好歹還有您的用武之地,腦子太久不用,遲早得老年癡呆。」
蘇天榮的耳邊許久沒有人這麼念叨他了。
等蘇舒念叨完了,他才了,神懶懶地說了句,「你話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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