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力噗嗤的笑了出來,“陳慧可能會十分后悔來農場。”
如同肖力說的一樣,陳慧前腳剛從陳大德那里知道陳站長這個事被蘇舒攪合了,后腳就聽到有人給陳大德送信,說蘇舒去公安那報警,肖力已經帶著人去抓陳慧了。
陳慧在招待所里看著陳大德人都懵了。
“我說你是不是蠢?保你當代替站長這事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你還偏偏去找蘇舒,去跟前炫耀?你真以為蘇舒和梁振國是那麼好欺負的?他們要是好欺負,就不會讓廖大潘記恨到現在都拿他們沒辦法了!”
陳大德看著陳慧,罵了句,“蠢貨!”
“你得幫我!”陳慧手拉住陳大德。
“怎麼幫?你要是還在市里,我還能幫得了你,就算你出不來,你呆在里面也不用吃苦頭,可你真當我是神通廣大手還能得進安田農場?肖力親自帶人抓你,你跑得掉?”
陳大德是最清醒的,“陳慧,我警告你,你要是進了局子,敢說些你不該說的話,就別怪我不念姐弟分,也不顧舅甥分了!”
陳慧被陳大德盯得頓時頭皮發麻,這一刻也清楚的意識到,陳大德確實幫不了了。
陳慧是一個理智的人,幫不了自己,也會要想辦法盡可能的保護的兒。
“我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是無了,但是知書以后只能靠你這個舅舅,所以不該說的話,我就算是帶進棺材也絕不會說,但是高志遠這麼待知書,你必須要護著!陳大德,我這個當姐姐的,就只求你這一件事,替我護著知書這個孩子!讓周家風風恭恭敬敬的娶進門!”
陳慧先后,也知道陳大德吃哪一套,“大德,別讓人瞧不起我們陳家,強龍不過地頭蛇,就算他高家在他們那是條龍,到了你這,是條龍也得盤著,知書是你外甥,他們待知書的態度,就是待你的態度!”
陳大德眼神一閃,“你放心,知書給我你就放心,坐上幾年牢,等你出來了,你就能清福了。”
陳慧得了陳大德的回答以后就站在那沒再說話了,可心滿是后悔。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留在市里,在市里,陳大德的人脈至還護得住,雖然沒了自由,可也沒有什麼苦,有些東西不過是表面功夫,做給李老看的罷了。
周知書來找哭訴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利用李明淑疼周知書這一份誼,抓住這個機會讓李明淑配合,放自由。
一向很自信,昨天也確實如所愿,明正大的走那里走出來了。
為了能幫助周知書盯住高志遠,陳慧才想著來安田農場摻一腳。
早上看到蘇舒的時候,實在不住心里那份痛快,所以故意炫耀了一番,就是想看蘇舒對周家深痛惡絕,看蘇舒羨慕周知書得周家疼。
可沒想到蘇舒輕易的打了進廢品站的計劃,更沒有想到蘇舒竟然會在安田農場以害者的份報案,直接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肖力去了小河邊撲了個空就帶著人直接去招待所了,陳慧果然在這里。
本以為要費一番力才能把陳慧從陳大德這里帶走,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意外的配合。
陳慧的丈夫在得知陳慧在農場再一次以殺人未遂的罪名抓起來以后,當天中午就來農場和陳慧離了婚,當著眾多人的面,罵了很多不堪耳的話辱陳慧。
陳家連續出事,已經大不如從前了,陳慧未婚生子,然后假裝純潔嫁給他,這事也讓他為了不人的笑話。
陳慧這事給了肖力蘇舒就沒打算再管了。
但是沒想到,吃過午飯,蘇舒在房間里吹電風扇的時候,周知書找過來了。
一見到蘇舒,周知書就哭。
“蘇舒,我把周家還給你,求你放了我陳慧媽媽好嗎?”周知書沒想到剛找到的靠山,又沒用了,聽聞陳慧早上又被抓了,周知書人都快崩潰了。
周老太太和周肅文這兩個人都不配當長輩,只把當謀利的工,李明淑雖然疼,但是李明淑更疼周知禮。
能全心全意替著想的,周知書想來想去,也只有陳慧這個親生母親了。
所以周知書已經不再對周家有半分留。
“可千萬別說把周家還給我這樣的話,你都看不上,我能看得上?”蘇舒沒讓周知書進門,“你也別想了,我是不可能去撤案放過陳慧的,當年可是要弄死我,我只是讓坐幾年牢而已,你不夸我善良,不對我恩戴德,都是你周知書沒良心了。”
蘇舒對周知書一番冷嘲熱諷,而后才好奇的問,“聽說你昨天挨打了?誰打的?高志遠啊?”
周知書憤的看著蘇舒,手下意識的在臉上,還側開那半邊臉。
沒否認那就是了。
周知書好幾秒以后才放下手,“我陳慧媽媽當年是做的不對,可你不是也沒死嗎?我媽都原諒了,為什麼你還要死揪著不放?”
“是沒死,陳慧去坐牢,不也沒死?”
蘇天榮的聲音忽然從兩人后傳來。
蘇舒側頭一看,這才發現蘇天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一米開外看著和周知書。
“反正也沒讓死,不過是讓換一個地方吃公家飯而已。”蘇天榮兩手背在后走了過來。
“你又是誰?”周知書沒想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會被一個陌生人看到,頓時到萬分難看。
“看不下去你這番惺惺作態的路人。”蘇天榮道。
周知書到一陣辱,咬著盯著蘇天榮看了許久,然后又哭著跑了。
周知書一走蘇舒就覺得家門口的空氣都清新了不。
看了蘇天榮一眼,很快就移開,目落在院子角落已經長大不的西紅柿苗,問,“什麼時候到的?”
“早上剛去修造廠報道。”蘇天榮應,目也未放在蘇舒的臉上,和說話的時候,一直垂著眸。
問,“你是不是錢多燒得慌?買那麼多東西不花錢?我又不煮飯,弄些鍋碗瓢盆干什麼?又不是沒服沒鞋子,還備什麼新服新鞋子?”
蘇天榮簡直服了蘇舒這份細心。
怕他一新備爭議,所以給他做的新服還是用了不同樣式的布,不知道的人就以為他是沒有完整的不,只好東一塊西一塊拼湊起來勉強著做的服,穿上這服,一眼就給人一種窮困潦倒的覺。
“天氣熱,每天流汗,修造廠的活也不輕松,總得有足夠的服換洗,城里不像在鄉下,干活干熱了,怕臟了服,著膀子就能下地。”蘇舒道,“而且不煮飯不代表不用吃飯,我就是有錢燒得慌,我就買,你用不用,叨叨,我不聽。”
叨叨我不聽這句話應的蘇天榮頓時覺得自己有點高。
“你聽我還不叨呢,狗脾氣,多一句都說不得!”蘇天榮罵了句,轉就要走。
但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眼神依舊未看蘇舒。
卻是問,“你上次要的那個東西一個夠用嗎?”
蘇舒一聽,萬分驚喜,這話的意思是,蘇天榮要幫做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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