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最好是不同意。

若是同意的話。

余天的心里將會對他厭煩到極點。

好在。

他思索一陣，終于開口說出‘我不同意’這四個字。

如此一來。

小晴的心里也寬松不。

“小...”

拉扯著趙小的袖，“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他們的...你放心...我再求求...讓他給咱們緩緩...我回家就想辦法管我爸我媽...”

話音未落。

趙小暴打斷。

“算了！”

他瞪了一眼小晴，“我早就讓你管家里要錢，可你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行的就是不同意！現在好了...咳咳...你自己也遇到問題才想起要錢，你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自保？”

他不覺得自己有錯。

反而怪罪起小晴來。

“我！”

聽聞此言，剛剛有所緩和的大山立馬又愣起眼睛。

他指著趙小的鼻子，差點沒氣死，“趙小，你他媽到底是不是男人，人家娃想著幫你解決這個事兒，你他媽還說人家自保？行，念在你不同意的份上，我他媽今天不揍你了，不過我告訴你，十天之，你要是湊不上錢，我他媽非要到你們柳樹村去給你好好出出名！”

大山話落轉就要走。

但趙小卻攔住了他。

“山哥！”

他先看了一眼余天，又慌忙爬起，拉住大山的袖，“我還沒說完呢...我剛才說不同意，不是不同意讓我天哥弄小晴，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多給點錢，多給點...你也知道，我之所以在你賭場輸了不錢，還不是為了想贏錢來哄這個人睡覺嗎...”

“什麼？”

大山一下怔住。

這是什麼理由？

看來。

趙小不是不愿意把小晴當換自己安全的籌碼，而是覺得余天開的價格太。

喪心病狂！

“哥...”

趙小吞了口唾沫繼續對大山說，“山哥，千萬別介意，我馬上就和我天哥商量商量。咱們吶，最好今天就把這件事解決掉，這樣我也算是能安心了...”

他可擔心著呢。

萬一今天這錢要是還不上的話，他還真怕大山帶著人鬧到柳樹村去。

到那時。

別說什麼五講四三熱的典型。

村長一生氣。

興許還得報，定他個‘流氓罪’也說不定。

“...”

大山瞇起眼睛，長出一口氣。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這麼多年開賭場打架斗毆敲詐勒索犯下的惡行和此時的趙小比起來，竟然完全不值一提。

出賣人可還行？

尤其是。

趙小出賣的還是要保護的人，他的朋友。

這一點。

實在令人深惡痛絕。

大山的拳頭攥著。

攥得很。

青筋暴起。

若不是余天上前攔住的話，他恐怕早就要出手往死里打趙小了。

“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余天好言勸說住大山后，湊到近前問趙小。

“三...三百吧。天哥，我知道你有錢，你賺了不，你可憐可憐弟弟，給弟弟三百，這人就...就歸你了。而且，也會同意的，現在很聽我的，你說是不是，小晴？”

趙小短暫思索，說出剛才早就想好的答案。

在他眼中。

男人都和他一樣。

都是見忘義，令智昏的胚。

“三百...”

余天低頭想了想，“也行，那就三百，等什麼時候湊齊了，你就還我。至于剩下的你欠大山的錢，到時候你們兩個再算。”

“啊？”

趙小一臉茫然，“天哥，是你是給我三百，我把小晴讓給你睡。不是我給你三百，你別搞錯了啊...”

“呵...”

余天輕笑一聲，沒再搭理趙小。

他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才能形容趙小現在的舉。

如此惡行。

罄竹難書。

雖然沒造嚴重的后果。

可試想一下。

萬一別的人接了趙小的意見。

那小晴本人會到什麼樣的對待？

小晴滿臉淚痕。

心若死灰。

萬萬想不到。

之前那個對自己呵護備至，買吃買喝帶著自己看電影買服的心男友，竟然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可是想和他結婚的。

若不然。

也不會奉獻出自己的子之。

“趙小！”

小晴眼淚恣意流淌，瘋了一般狂撓趙小的臉，“你不是人！你把我當什麼了！”

“去你媽的！”

趙小掄起拳頭，“我當初就是為了睡你，你以為我真你嗎，你這個賤貨！”

拳頭將至。

余天更快。

眼見趙小出手，他立刻反應過來，抬起，對準趙小的小腹就是狠狠一腳。

哐！

趙小應聲倒地，摔躺在滿是尿味的臟地上。

余天也不再管他，掏出五張大團結，塞給大山。

“大山。”

余天拉住小晴的手，對大山說，“今天這事兒給我個面子，我帶小晴走。這五張大團結，你拿去和兄弟們買包茶葉喝。”

“走吧。”

憤怒歸憤怒，收錢歸收錢。

江湖上。

面子還是要給的。

不然大山當著眾多小弟，也沒法找回面子。

他是大哥。

肯定不能余天說啥就是啥。

“對了...”

余天走出兩步，又回過頭來，“大山，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過你最討厭兩面三刀的人嗎？這樣吧，過段時間，我找蛤蟆一起，咱們三個一起吃頓飯，我好好謝謝你。”

要謝的是什麼，不必明說。

大山門清。

點了點頭。

將余天送走。

“嗷！嗷！”

剛出胡同。

里面立刻傳來令人恐懼的慘聲。

與其說是慘。

倒不如說是來自地獄的審判。

怎麼揍的，余天不得而知。

不過他可以肯定。

趙小這次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興許打得重了。

他恐怕連未來幾天家里要舉行的升學宴都無法出席。

“你走吧！”

走出一段距離，余天請小晴喝了瓶汽水，準備回影院呆著去。

“我...”

小晴驚魂未定，心緒復雜，汽水是甜的，心里卻苦得要命。

“走吧。”

余天囑咐，“遇人不淑，這也是生活經驗，幸好你這次沒吃大虧，也算長個教訓。以后哇，看男人的時候要多觀察，仔細看，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可不是空談。”

“我...”

小晴聽著聽著，眼淚流了下來，“天哥...我現在不想回家，我今晚...今晚也不想回家，你能不能陪陪我，我現在的心，實在實在是太難了，好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