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抓住了明玉的脖子。
這隻手看起來很普通,手掌纖細,手指也算修長。指甲修剪的乾乾淨淨,上面也沒有老繭。
看起來,絕對不像是一隻殺人如麻的手。
但是明玉卻知道,被這隻手幹掉的人,幾乎要以萬為單位。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份的?」韓墨沒有了之前的憊懶模樣。
此時的他,雙眼鋒利如刀,不含一。掐住明玉雪白脖頸的手,彷彿一柄鐵鉗一般不可撼。
明玉的形有些狼狽,勉強保持著笑容道:「韓先生,不如你放開我,我們慢慢說可好。」
「我只是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而已,沒有能力對韓先生您這樣的高手做什麼,不是麼?」
「手無縛之力是真的,但是要說你沒能力對付韓某,就未必了吧?」韓墨上這麼說著,依舊放開了明玉。
剛剛突然被人破份,條件反的就抓住了明玉當人質,準備突圍。
現在想想,還真是沒什麼必要。
這裏是地下,如果明玉真的想對付自己,恐怕早已經佈置好了天羅地網,現在再想做什麼,已經晚了。
既然這個人至今沒有作,想必破他的份,還有別的原因。
「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韓墨放開明玉問道。
這次,他可不敢離這個人太遠。
還不知道對方的真正目的,必要的戒備必須有。距離近的話,就可以隨時發難控制明玉。
明玉仔細的整理著凌的衫,將有些鬆的發簪重新好。
又拿著鏡子仔細看了一會,發現自己上沒有瑕疵,這才滿意的放下鏡子。
笑的對韓墨道:「韓先生,看來您對自己的份,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呢。」
「不要忘了,您現在可是九州殿的域主。手中握有九州最強大的軍事力量。」
「您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認為,別人不知道您的容貌。」
韓墨臉鐵青,的確是他大意了。雖然九州殿沒有刻意藏他的樣子,但是知道他真正模樣的人也不多。
只要有心去查,總能查出蛛馬跡來的。
尤其是,他最近剛回蘇州,鬧出的靜也不小。
明玉彷彿看穿了韓墨的想法,眨眨眼:「韓先生您也不用擔心。知道您容貌的人,也絕對不多。」
「至在我們這裏,知道您容貌的人,只有我一個。」
「以前那個老不死,天想著怎麼殺死你。也專門畫過你的畫像,所以我才能認出來。至於別人,應該不知道您的份,所以請不用擔心。」
「原來如此。」韓墨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他的容貌信息泄,這可不是小事。回去之後,說不得要徹查一番。
到時候整個九州殿,說不定都要弄的人心惶惶。
如果是玄興畫的畫像,至可以暫時先排除,是他們部出了問題。
「我想先看看畫像。」
「就在那個屏風後面,自己拿吧。」明玉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只是打個哈欠,還這麼明艷人。
韓墨跑過去,從明玉指著的屏風後面,拿出了一張畫。
這是一張水墨畫,畫里除了韓墨的肖像就沒有別的東西。
韓墨現在覺得很蛋疼。
這張畫雖然說起來畫的是他,可韓墨真不覺得自己跟肖像畫中的那個人,有什麼相同。可如果仔細看的話……似乎還真有七八分的相像。
「玄興!可惜你沒有找老子報仇的機會了。」韓墨將畫捲起來。
雙手手掌合在一起,咔嚓咔嚓的將畫卷了一地的碎紙片。
明玉笑瞇瞇的看著韓墨毀了畫卷也不阻止,反而提醒道:「韓先生可以放心,我保證這張畫是玄興那個死老頭子的親筆。他只畫了一張,並且也沒有副本。」
這位地下朝廷名義上的掌控者,老佛爺夜赫吶拉明玉,近乎討好的行為,韓墨當然覺的到。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明玉依舊在笑,此時的笑容之中,卻多了幾分的兇狠凌厲。
「韓先生,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你能夠幫我,毀了這個地方。」明玉說的很慢,每一個字彷彿都用盡了全的力氣一般。
韓墨愕然:「你沒病吧?」
不管怎麼說,這人也是這座地下城裏,最為顯赫的人。
無論是男人還是人,只要嘗試過權利的味道,就會如同上癮了一般,永遠割捨不掉。
可眼前這個人,竟然在央求他,毀掉這座把高高捧起的地方……
這不得不讓韓墨懷疑,其中有詐。
見韓墨沉不語,明玉凄然一笑道:「我知道,韓先生您不相信我。」
「我可以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實意的。」
「再您看來,我是這座地下城的掌控者,風無限。」
「可實際上,我不過就是一隻被架在火上的羔羊。」
「每天小心翼翼的,計算著手下這些人所掌握的力量,不敢讓任何人的力量過於龐大,也不能讓某個勢力的力量,過於弱小。」
「一旦失去平衡,這裏立刻就會變人間地獄。」
「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在擔心第二天醒來之後,變這裏的某個男人的玩。」明玉臉蒼白,都失去了。
想到恐怖的地方,不雙手抱著口,微微抖了起來。
我見猶憐,韓墨都有一種,想要把這個人抱在懷裏,聲安一番的衝。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我也許也不會想將這裏毀滅。」
「胡勒應該跟你說過,我是玄興的妻子,是夜赫吶拉家族的人。」
「實際上,我跟夜赫吶拉氏,本沒有任何關係。」
饒是韓墨心裏有所準備,知道明玉會告訴他一個大,卻也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
忍不住反問道:「你不是夜赫吶拉家族的人?」
明玉凄然一笑:「沒錯,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不過是被玄興從小養大的歌姬而已。為了皇位的正統,玄興強行讓一位夜赫吶拉家族的人,收我為義,並且納我為妃。」。